Monday, December 22, 2008

《最后一次》 十七岁女生

在我最后一次
闭上眼睛之前
我想对你说我爱你
在你怀里我舍不得放弃
心里有千言万语没说给你听
我使劲全力
不想闭上眼睛
这次告别就不能再相遇
不能再陪你
但不要忘记
你曾经答应我你会好好活下去

想走了
去了好远的地方
不能再陪你看日出
等不到天亮
所有回忆抹去却并不容易
生死由天决定
不要太伤心

在我最后一次
闭上眼睛之前
我想对你说我 爱你
在你怀里
舍不得放弃
心里有千言万语还没说给你听
我使劲全力
不想闭上眼睛
这次告别就不能再相遇
不能再陪你
但不要忘记
你曾经答应我你会好好活下去

在我最后一次
闭上眼睛之前
我想对你说我爱你
在你怀里
舍不得放弃
心里有千言万语没说给你听
我使劲全力
不想闭上眼睛
这次告别就不能再相遇
不能再陪你
但不要忘记
你曾经答应我你会好好活下去
我永远爱

凉瓜



凉瓜,又名苦瓜。
它是一种十分有益的蔬菜。
但很多人都因受不了凉瓜的苦味,
而排斥它。
凉瓜本身有很多功能:
如清热解毒,减肥,治病,和解渴等等。
它的做法也是十分简单,
只要洗一下,生吃,熟吃,怎样也行。
我很喜欢吃凉瓜,因为我爱它那种苦味。
不管是什麽时候,什麽情况下,
只要有凉瓜吃,我都能很快地会心一笑。
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句话多少都有点道理和影响,
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专挑一些特苦的来吃。
也忘了是什麽时候开始的,
我爱吃凉瓜的程度可说是到了,
一日三餐都吃不腻的疯狂行为。
虽然很喜欢吃,但有时也因要迁就与家人的意愿,
而被换画。

Sunday, December 21, 2008

机会...约定...选择...

我很害怕!
真的!

那是一种从心里麻出来的感觉。
我应该相信他吗?

但...

这会违反我与老天的约定吗?

代价太高了,我撑不起来。

为什麽会这样?

我能相信他吗?

我真的很怕...

我怕他会后悔...

后悔喜欢过我...

那我还应该给他机会吗?
要是他真的后悔了,
受伤的会是他,还是我?

或是我们两个都会?

我很迷惘!

为什麽会是现在?

明明就只有五个多月,而已啊!
只要五个月,我就能得到完全的解脱了。
为什麽要在现在?

这会是上天给我最后的考验,
还是在开我玩笑?

又或是它对我的怜悯?

我应该接受吗?

给他机会?
也给我自己一次机会?

我不知道...

现在的我就处在那种
矛盾中的矛盾之间

一方面,我很想他能亲口给我说出他的感受;
另一方面,我又很抗拒自己想去接受他的想法。

我是一个女生,没错!

我也希望有人疼,有人照顾,这也没错!
可我真的很怕...

怕他会先放弃我...

怕他某天会离开我...

我更怕那种痛苦,我会支持不住...

我更怕自己的占有欲,最后会使他进退两难。

我该怎麽办?

现在还好,因为他毕竟还没有开口;

但要是他说了...

我应该怎样做?

一来,我害怕承受甜蜜过后的后果与代价;

二来,我又不想伤害或欺骗自己和他本人;

机会?...
感觉?... 命运?... 约定?.... 我应该选那样?
.................................................................................................................................

蛋糕


蛋糕,是甜蜜的象征。
它代表着喜悦和幸福。
如生日时,寿星们都会买上一个来庆祝;
如结婚时,新人们也会买上一个来祝福;
蛋糕能为人们带来很多不同感官上的新奇。

它的种类有很多,
而形状也是各有不同。
因它能带给人们欢乐,
所以每当有些人心情低落或不愉快时,
他们还是会为自己买一个或一块蛋糕
来慰劳与安慰自己。
每个蛋糕师傅都是一名很出色的魔法师,
他们能把很普通的面粉和鸡蛋等材料,
变成一个能充分地吸引人的蛋糕。
随着时代巨轮的转动,
如今的蛋糕更是各有特色。
也因蛋糕能带给人们喜悦,
所以它很容易就能打入世界市场上。
各色各样的精致蛋糕在世界各地流传着。

蛋糕真的是一种很神秘的食物,
不管是男女老少,都因它而着迷。
正如本人对蛋糕也是存在着某种的憧憬。
我很爱蛋糕,因为它能令我感到满足和幸福。
那种融入口中的柔软和从心里笑出来的感觉,
是没有任何东西能代替的。
我那对蛋糕的钟爱,可说是超过'普通'的程度了。
每次看见饼屋橱柜里的蛋糕,我都会不期然地兴奋起来。
有时还会赖在那里,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它。
更离谱的是,有时我会突然尖叫起来。
可因蛋糕的价钱越来越贵,而本人又有点'过胖'的关系,
所以我也只能看,不能吃。
可怜啊!!!

但不要紧,
我一直期待的十八岁,就在5个月后。
到时,我要为自己买一个'拼图蛋糕',
然后每一块都不一样的,
特别地日子,配上特别地蛋糕,
简直是绝配!

你喜欢蛋糕吗?
你相信它能带给你幸福和愉快地感觉吗?

我想只要你尝过,
你一定会爱上它的。
就好像我一样...

破碎的模糊友谊...

在我最快乐的时候,
给我赏上一巴掌的...

原来是她。

原本破碎的友谊,

因为我的好脾气...

而被修补。


一直都是我在退让,

可她却是从不理解...

还反咬我。


模糊掉的友谊,

有谁还想保持...

只能怪我。


是她的过分,还是我的自私;

是她在无理取闹,还是我自以为是;

是她在报复我,还是我在挑战她...

一切都是如此的混乱。


我和她,
还是朋友吗?

普通同学?

不管是什麽,我只知道...

她并不是我的知己或密友,

因她从来也不了解我。


以往的一点一滴,

过去的快乐时光,

昨天的每个初次,

都是她带给我的惊喜。


可是...


今天的伤心难过,

以后的龙争虎斗,

下次的人身攻击,

却是她带给我的惊吓。


还有可能吗?...


朋友?...


?...

Tuesday, December 16, 2008

Why me?

Why is there only me?
Why always me?

I am tired of everything.


Family?
Friend?

Boys?

Teachers?

None of them can help anything.

Why me?


No one ever think about me.

No one stand or walk with me.

Never!

Ever!


Why the hell I am living here for?

What is my living means?

Where the hell I suppose be?

When can I end with this stupid, hateful life?

And how can I get back to my own place?


Why me?

Why ?


I wish myself had ever born.
I wish I could died as soon as possible.
Why can't I died?
Why can't I go back?
Why? Why? Why?。。。

Sunday, December 14, 2008

Does that means OVER?

I don't know what to do!
Does that means everything is
ENDED or OVER?
Me and Him?
I have been losing my way to Him.


Why?

Why he came that late?

Why everything is mixing up with him?

I don't understand!
Why me? And why him?


Every time when I think about him,
it makes me feel lonely.

Every time when I come close to him,

it always make me want to tell him my true felling.
Every time when I see him,
it usually make me want to forgive him.

Every time when I talk to him,

it just make me want to know more about him.


I wait day after day,

just wishing for one day that he is going to notice me
and tell me he has a same feeling as I do.

I wait as long as I can,

just wondering for him to tell me

but he says nothing to me every time.

I wait to hear

just one word from him

however I know it never comes true.

What can I do?

What should I do?

What do I did wrong that I need to receive this kind of punishment?

I can't explain!

What must I do?


He never tell.
He never know.

He never wish.

He never come.

He never give.

And now is time for me to give-up.

I had wait for a long time

but I ever have anything back.

It is time for me to set free myself.

I had stay there long enough for him to say everything

but I ever have any chance from him.

That's the time for me to leave.

I had the most difficult time just to come up with one decision

but I still want to hear

only one word

and nevertheless...


Does that means OVER?

Does that means THE END?
Does that means NOTHING HAD HAPPEN?

I don't want to believe that.

Just because I do feel the real LIKE between two of us.

Does that means HE HAD NEVER, EVER LIKE ME BEFORE?


God, come to me.
God, let go of me.
God, bless me.

God, carry me.

God, forgive me.
God, please don't leave me.

But do GOD really appear here?

Then where is GOD?

I can't see him,
but if you do
please tell him about me...

Friday, December 05, 2008

罪惡與內疚...

這兩天,
我第九節的課老師都不在。

我開始變壞了!
我不再停留于班上等待,或逗留。

我作了一個選擇:逃學!

這是我出生以來,
第一次如此大膽地行動。

我不知道我的推動力是什麼。

但我還是選上了這條路。。。

雖然路,我已選好;
但當我沒向前踏一步,

心里就是不知名地不舒服,不踏實。
我知道那是什麼。

這不知名的感覺叫,罪惡和內疚。
。。

逃課,是我感到罪惡和內疚。

畢竟,最近爸和姐才給我換新了好多東西。

可到頭來,我卻選擇了逃課,
辜負了他們對我的期盼。

我心里好是不好過。

為什麼會這樣呢?

明明逃課的人,大有人在。

為什麼'逃課'對他們來說是如此輕松自如,
而對我卻猶如千般斤重?

我不懂!

我最不懂的是,
我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的呢?

我好迷惑啊!

有誰能告訴我,應該怎做呢???...

Sunday, November 30, 2008

只有我,永遠都只剩下我而已...

我真的很不懂自己!
為什麼我就是喜歡一些比我小,又不會喜歡我的人呢?
每次我對某人有感覺,那人要不有女友,要不就是個'有婦之夫'。
為什麼就我這麼倒霉啊?
我的朋友都一一拍拖,戀愛了。
為什麼就剩我一個永遠都留在原地,不能前進也沒得后退?
我只不過想要一個疼我的人而已啊!
難道這也很難嗎?
永遠都只剩下我一個...
只有我,就只剩下我而已...
我喜歡他(們),但他(们)却从不喜歡我;
某個他(們),永遠也不知道,甚至不曾當過我是女生;
只是兄弟,只有友情;
我討厭這樣地他們;
曖昧,到底代表著什麼?
我就這麼不值得別人喜歡嗎?
我就這麼不可一世,連有一個喜歡的人也不行嗎?


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只有我?
為什麼就只剩下我?
為什麼永遠都要我在等?....

Friday, November 28, 2008

苦心經營的友誼...

難道,我就這樣一輩子都被她圈著嗎?
為什麼我就不能反抗拒絕她呢?
只要一次就好,
但為什麼我連這麼簡單的一步都走不下去呢?

明明是她不管別人先背信承諾,
明明是她埋下那顆計時炸彈的,
明明是她不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
明明是她自己一次又一次地令我失望,
明明是她從不曾想過我的感受的,
為什麼我就是總要遷就著她呢?


只要一次,只要我可以狠心一次,
哪怕就那么一次...
不管后果如何,我都愿意獨立承擔。
因為我不想再為那些不值得我付出,
又令我受傷的人,
作出任何的讓步了。
我累了!
我不想再獨自經營這没意义的
可笑友誼了...

Thursday, November 27, 2008

夢心:

又是我,夢!你過得快樂嗎?距離上次的信件,已相隔了很多天了吧?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但我真的從沒后悔選擇了流浪這條路。在這次的旅程,我學懂了很多東西,也看透了很多事情。讓我慢慢告訴你吧。我現在踏足的是你怎樣也沒想到的地方,它擁有了一段很凄慘的歷史,也是最令人感觸的。。。

龐貝古城,是一個位于羅馬的城市。在一千多年前,這里的人們都過著很安穩,平凡的生活,就好象你和我一樣。但一次地震引發而來的火山爆發,卻把這整個城鎮人們的命運給改變了。西元79年8月24日,維蘇威火山突然爆發,整個城鎮都被這滾燙地火山灰埋于地下。當時的人民都正好留于家中度假,也因事出突然,逃得出去的人也是少之又少。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沉睡的城市已逐漸地被人遺忘。一直到16世紀末,意大利的一位挖掘者得以皇帝的旨意,經過兩百年地挖掘,最后才正式讓龐貝古城重見天日。現在的我,就站在這死寂的街道上,到處可見的是那一具具被活埋了千年以上的尸體。他們還是如此的栩栩如生,臉上的表情還是那般清晰。但你不能想象得到的是,他們的遭遇卻讓現在的人們流下了不知多少同情之淚。我邊走邊注意著死者的動態和旅人的神情,每個人的臉上都帶有惋惜,復雜和迷失的表情,但更多的是領悟。我領悟到人生真的很殘酷,也很無情,和突然。每一分,每一秒都存在著不同的危機,永遠都有許多許多地突然或意外。在這里,有很多人都帶著絕望和微笑而死去。請記住,我說的是絕望和微笑。絕望的是沒有任何可以求生之路,但微笑又代表了什麼呢?那是在令死前還能擁抱自己最愛的人,與他或他們共死的幸福。看到他們,我突然有一種想擁抱你的感覺。我用我的雙腳,一步步地走過這個可稱是人間地獄的城市,雖說已很勇敢,但心里卻是有說不盡的空虛。即使這樣,我還是挺起胸膛捱過去。但愿有一天,我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為你訴說我每一站旅程的感受。

好了就在此停筆吧!請多保重,少勞心。

永遠愛你的某某人

2008.11.26

模糊的世界

我的世界已進入模糊狀態;
什麼事物都不再清晰可見;
想看見的,不想看見的,

現在早已沒有選擇可言了。
在這天,我發現原來他的臉孔,
不再是我集中的焦點;

我已開始逃避,

一切與他相關的事物;

是無情還是多情?
是真心還是假意?

我早已跌進了深淵,

一個足以迷失自己的地方。


模糊了...
那不是淚水,而是目光;

放棄了...
那不是感覺,而是希望;
我不知你會否喜歡我,

但我已舉手投降;
是軟弱還是堅強?

是正確還是錯誤?

我早已放棄了知道答案的權利;

但愿你能快樂, 這已是我最后地期望。

逃避,模糊,害怕,擔心,祝福...

這種種的元素中,到底有多少是存在的呢?

我分不清楚。

是喜歡還是厭倦?

是無私還是自私?

我還有為自己辯護的理由嗎?

我的心模糊了,這是淚水;

我的眼睛模糊了,那是千萬個不愿與逃避。

我的目光不再為你停留了;
但我的心還是時刻為你跳動。


也許你沒有喜歡過我;

也許你沒有留意過我;

也許你沒有考慮過我;

也許你沒有想起過我;

也許你沒有注意過我;

也許也許...

又或是,也許我不應該喜歡上你...

Saturday, November 15, 2008

曖昧的友誼

“今天又是一個人走回家?命苦啊!”女孩嘆了一口氣,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有感而發地哼著舊歌,你也许听过离别你我很伤心. 你也许听过离别你我很伤心 ... 多少都知道依赖你是我的错. 当我一个夜游杜拜如何过. 当我一个夜游杜拜如何过 ...
“干嘛這麼寂寞地在哼歌啊!”女孩被好友的出現嚇了一跳。
“你不是走了嗎?”女孩奇怪地問。
“誰說我走了?有空沒?一起去玩吧。”好友的邀請正是女孩想要的。所以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好友被她那突然熱情十分的佩服。
“喂!你到底來不來啊?”后面傳來一把清脆的男聲,而在他身后又有好幾個男生在你追我趕。
“哦!原來有人想拿我來做陪襯!”女孩瞇著眼看著好友說。
“那你是來還是不來啊?”好友羞紅著臉說。
“好啦!誰叫我們是朋友嘛!反正我也沒事做,出去玩玩也應該沒什麼問題。走吧!”女孩圈著好友的手,快步地跑向那群男生。
幾分鐘后,女孩跟著這群好玩分子,來到某家M記里消磨時間了。女孩心里想,'我肯定是瘋了,不然我怎么可能會答應跟著他們走呢?會來到這里打躉?'突然,一把聲音把女孩從思考中喚了回來。
“喂!你是死是活,好歹也說句話吧?”剛才那男生一邊嚼著薯條,一邊盯著女孩說。
“那我是死是活,又與你何干?”女孩那不服輸的性格被男生那般挑逗下,給激發了出來。
“還挺牙尖嘴利的嘛!叫什麼來著?”男生加深一層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而且你自已也沒告訴我,你叫啥?”女孩雙手放在胸前說道。
“你...你...”男生被女孩那不屈不挠的性格嚇到了。
“喂,你又在欺負誰啊?”另一把男聲在后面傳來。
“好了,終于齊人了!我來為你們介紹,這是我朋友,杜舒。而這些是我的損友,分別是邵德,朗朗,洛煒,小元,跟你抬杠的那位叫星繁,最后來的這位叫展揚。好了大家認識了吧。”好友,婷為他們雙方做了個簡單的介紹后,又繼續與那個叫朗朗的人聊起來了。突然,叫星繁的那個家伙與洛煒換了個位子,還一只手臂的放在杜舒的香肩上。
“把手拿開!”杜舒冷冷地說。
“你叫我拿我就拿,那我不就成了你的孫兒子了?我偏不拿開,看你奈我什麼何?”星繁有心挑逗杜舒的說。
“這是你自己說的哦!別怪我沒提醒你。”接著,杜舒毫不留情的一個手肘向星繁的胸口打過去。
“嘩!好痛啊!你這個暴力女!”星繁把手抽回,在心口上不停地來回搓著。
“這是你自己找來的!”杜舒喊道。
“好了啦,星繁!我來這麼久,你就不停地跟杜舒抬杠。你好歹也懂一點什麼是紳士風度吧!”那個叫展揚的男生溫文的說。
“沒辦法,誰叫她就是一臉看不起我的樣子。好歹也讓我掐一下她的臉,我才甘心。”說完,星繁就深深的掐了一下杜舒的臉龐。然后又快速地逃開了。
“真拿你沒辦法!杜舒你就別跟繁一般見識了。咦!你沒事吧?”展揚剛望向杜舒,他的笑容就凝住了。杜舒把頭垂下,兩手正輕輕地揉了揉臉龐。眼中的淚水,不斷地打滾,但她那倔強的個性就是不讓它流下來。
“啊,對了!你們要吃什麼?我去買!杜舒陪我去吧!”大家報上餐單后,展揚就拉著杜舒的手,往樓下門口走去。
“你還好吧?疼嗎?”展揚用手慢慢地抬起杜舒的臉。兩人就在那瞬間中,交換了眼神。杜舒被掐得紅紅的臉,眼中滿是委屈的淚水,展揚看了也好是難受。他輕輕地用手揉了幾下,杜舒的淚水已像解放般地流下來了。這使杜舒好是驚訝。她推開了展揚,并保持了一點距離。
“我沒事!”杜舒背向著展揚,用袖子胡亂地擦乾臉上的淚水。
“真的沒事嗎?沒關系,你..”
“我都說了沒事了,你少在這里嘰嘰歪歪的。”杜舒并沒有再給展揚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走進去。
“你們很慢耶!我們都快餓死了!”星繁看見杜舒和展揚拿著食物回來,就開始猛抱怨了。
“你就靜一點啦!這不是給你們買來了嗎?吃吧你!”展揚從袋子里拿了一個漢堡向星繁扔去。
“我不要,我要杜舒陪我一起吃。來,我們一起吃!”星繁再次坐到杜舒身邊,硬要杜舒陪他一起吃漢堡。杜舒眼看沒有人會來救她,她也就闊出去了,大刺刺地打算咬下去。誰知星繁這家伙,突然縮回去了。
“還是不要了,不然,我就不夠吃了。”這句話一出,杜舒就已經一手打在星繁的肚子里了。
“去死吧你!”杜舒氣得牙癢癢地說。
“冷靜點!杜舒!”展揚和好友婷不約而同地勸道。眼見自己給了好友麻煩的杜舒,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
“婷,你在這里好好玩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滾開,豬頭!”杜舒一邊溫柔地道別好友,也不忘一邊踢開星繁這麻煩人。
“我送你吧!”展揚站起來說道。
“不用了,你就繼續陪婷她們玩吧。再見!”杜舒給了展揚一個微笑后,就頭也不轉地擺手走了。走了沒幾步,杜舒還是聽到了后面那句溫馨地對話。
“真的不要緊嗎?”展揚問婷。
“不要緊的!她并不喜歡被人當成是小孩子一樣送回家。你就隨她去吧。”婷笑著說。
走出M記后的杜舒,立刻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心想:'還以為可以晚歸呢!看來還是算了吧!'放回手機后,她就開始大步地往回家地路上走了。

翌天...

杜舒還是一如既往一樣,起了個大早,梳洗過后就上學了。剛走出家門不久,杜舒就如泄氣的氣球一樣。頭永遠都是垂低著的,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而這種表情,也只是維持在回校這段路上而已。就如慣例一樣,杜舒又再次哼起歌來了。
男生們是非我細細聲講給你 我坐你隔籬 像對孖公仔報喜 來操場遊戲我共你一起 明日志願要牽手去做風紀 插班生甲 動作很劉華 我真是好奇 插班生甲 一直人氣高企...”突然,一把特討厭的聲音在后面傳來了。“拜托,這麼難聽就別哼啦!也不考慮考慮隔壁人的感受。唉!...”杜舒聞聲,頭也不用轉,就能猜出是昨天那個討厭鬼,星繁。所以,杜舒并沒有多加辯護,直接快步但求遠離這克星。但仍誰都沒想到,這無賴居然一手抓住杜舒的書包帶不放。忍無可忍之下,杜舒停了下來說:“你玩夠了吧!?”
“哦,原來是你啊!真巧呢!”星繁一臉嬉皮笑臉地說。那抓住杜舒的手跟熟絡地改為放在肩上。
“我跟你很熟咩!豬手快給我拿開啦!”杜舒漲紅了臉的說。
“別擔心,我手放在那里很舒服”星繁還是賴著杜舒不放。
“誰管你舒不舒服!快給我滾開啦!”杜舒不耐煩地用手
肘反擊,但卻被星繁的手擋住了。
“還想用這招?我要是再給你打到,我的IQ恐怕給你沒啥差別了。哈哈...”星繁嬉笑著說。
“你...”杜舒被他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不過,星繁可是沒那么容易就甩得掉。結果,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到學校門口。
“你夠了吧?都已經到學校了,你的'貴手'也應該收回成命了吧?”杜舒停下來說。
“不是告訴你了嗎?我的手很舒服,不用擔心嘛!”星繁還是一臉天真地樣子。
“好了,夠了!你...”杜舒還沒把話說完,后面已有一個人快速地跑來,并撞開了星繁的手。
“總算趕到了!咦,是星繁和杜舒哦!早上好!”展揚在兩人的中間停了下來,還有意無意地跟他們打招呼。
“揚,你也太瞎了吧!我的手都快給你毀了。”星繁一邊揉揉自己的手,一邊嘟著嘴說。
“我撞到你了嗎?我沒怎么留意啊!對了,杜舒你還駐在這里干嘛!快遲到嘍!”展揚用手推著杜舒快步離開星繁。
“你遲到什麼啊?還有半個多小時。死人揚!等等我啊!”星繁不甘心地在后面喊道。
“哎,要去哪里啊?”杜舒被展揚推著走。
“你別管,跟著我走就是了。”展揚微笑著說,還不忘給杜舒一個單瞇眼。杜舒看了就覺得好笑,有些事她心里也明白了。
數分鐘后,展揚和杜舒才完全地甩開星繁這麻煩友。兩人來到了學校的后院草地上。
“你沒事吧?”展揚笑著問。
“好是不太好啦!不過起碼比剛才好很多了。謝謝你救了我!”杜舒坐在草地上說。
“我有救過你嗎?我怎麼不記得呢?”展揚抓了抓頭發,天真地說。
“剛才...唉,算了!你說沒有就沒有。”杜舒看了看展揚那副'假樣子',心領地說。
“對了!你怎么會跟星繁一起回校的?”展揚不解地問。
“我哪知道?我本來獨自走的,誰知在半路跑出這麼一個討厭鬼。命苦啊!”杜舒苦笑著說。
“哦!原來如此!我勸你先別這麼快松口氣,因為以星繁這種性子,我想他一定不會放過你。明天還有得你受。”展揚一臉嚴肅地說。
“不會吧?那我明天不就死定了?”杜舒死灰著臉,不敢幻想明天會有什麼好事。
“你真的這麼討厭星繁?”展揚不帶任何情感地問。
“何止是一般的討厭啊!那種自以為是的神情,那副令人嘔吐的嘴臉,那些不理別人感受的舉動,簡直是讓我討厭他到不可容忍的地步了。”杜舒沒有留意展揚的表情,只是一味地訴苦。
“嘻嘻...你現在的樣子真可愛!”展揚半躺在草地上笑說。
“謝...你說什麼?”本來正陶醉于數落星繁不是的杜舒,聽到此話后,這才轉過臉看著展揚。巧合的事,展揚也同時看著杜舒。就在幾秒之間,兩人的眼神對上了。但礙于女生的害羞,杜舒尷尬地躲開了展揚的眼神。
“其實,你想逃開星繁也不是沒辦法。但是...”展揚微笑著說。
“但是什麼?你別吊我胃口啦,快說快說!”杜舒再度轉身看著展揚催促。
“以我對星繁的認知,他最喜歡的就是挑逗和粘人。但相反的,他又很討厭被人粘著。也就是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法。只要你比他還粘人的話,你就可以不費半點吹灰之力,就能完全甩掉他了。”展揚那半認真,半嬉笑地說。
“你開什麼玩笑啊!比他還粘?這可是比上天還難耶!我才不干呢!要是失敗了,那我不就死定了。”杜舒泄氣般地倒在草地上,一邊天真地在草地上左右滾動,一邊大聲地叫喊:“不要啊!真是紅顏薄命啊!難道我的一世英名,就這樣被他毀于一旦?為什麼是我啊?我不要啊!”
“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大聲。不然,星繁都會被你的叫聲引來。到那時候,連我都救不了你。”展揚提醒道。
“對哦!我要冷靜,冷靜!要是被他發現了,我就真的跳黃河都洗不掉了。不行,我還得為自己想想辦法。一定要甩掉他才行。”杜舒從新坐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龐說。
“你喜歡唄!”展揚一臉無所謂的躺在草地上,仰望著天空。看著這麼隨性的展揚,杜舒從心里感覺到安靜。她也學著躺了下來,看著天空的白云隨風飄動。不久后,上課的鐘聲響起了,也把草地上的倆人喚回了現實當中。
“好了該上課了!”展揚從草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塵說道。才回頭,就看到杜舒笨重地跌坐在草地上。
“來,我拉你一把吧!”展揚微笑著把手伸到杜舒的面前。杜舒嘟著嘴,還是讓展揚拉了一把。
“哇!你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笨重啊!”展揚甩了甩手,嬉笑地說。
“什麼啊!?我哪里重啊?”杜舒抱怨著左看右對的。
“開玩笑啦!嘻嘻...”展揚打了一下杜舒的頭,連著笑著走開了,
“疼啊!你敢打我!看我的!”杜舒鼓起腮地追著他打。兩人就這樣追趕著,回到班上了。
一天沉悶的課程結束后,杜舒以為
終于可以松一口氣,就連早上的事也差不多忘掉時,麻煩又再次找上她了...
“我們又見面了,小舒舒!”星繁還是習慣性地把手放在杜舒的肩膀上,一臉天真地說。
“你少惡心啦!誰是你的小舒舒啊?白癡加弱智!低能啊你!”杜舒邊收拾書包,邊毫不留情地罵道。
“什麼啊!你是叫舒嗎?那我叫你小舒舒,不是很親切嗎?我覺得很好啊!”星繁撒嬌般地說。
“噩夢啊!好個屁啊!我都快被你冷到雞皮疙瘩掉滿地了。就當我拜托你了,放過我吧!”杜舒兩手合起來,在星繁面前拜了一下,沒好氣地說。
“我又還沒死,你拜我也沒用!”星繁裝著一臉無奈地向杜舒攤了攤兩手,聳了聳肩說。
“唉,算了!你到底想怎樣,說吧。”杜舒背上書包,轉身面對著星繁說。
“我...”星繁剛想開口,卻被一個不請自來的人打住了。
“咦,杜舒?不是說好一起去儲物柜的嗎?還在那里磨蹭個什麼?走啦!”展揚突然出現在班門口叫道。杜舒看到他就如在大海里抓到浮木似的,歡快了起來。
“啊,對哦!等等我!那我要走嘍,討厭鬼!”杜舒快步走向展揚,還不忘轉身給星繁一個鬼臉。而星繁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杜舒和展揚兩人走遠了,自己卻像被盯著一樣,舉步難行。
當兩人走遠課室后,杜舒才真正地舒一口氣。
“呼...嚇死我了!要不是你出現得及時,后果還真是不敢想象啊!”杜舒用手拍了拍心口代表安撫地說。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展揚看到杜舒那副可愛的表情,微笑著說。
“但不管怎樣都好,我還是得跟你說聲,謝謝。”杜舒聽了下來,跟展揚來了一個日本式地90度鞠躬。
“少肉麻了你。只不過是碰巧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展揚把手放在杜舒的頭上,怪不好意思地說。
“哦!對了,你不是要去儲物柜嗎?一起吧!”杜舒傻笑著,抓了抓頭發說。
“嗯!對了,我真地很想知道星繁為什麼會纏上你呢?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有趣的事啦?”展揚摸著下巴,好奇地問。
“這才是我正想問的問題呢!我哪知他發什麼神經就是跟我糾纏不清!總之就是命苦啦!”杜舒拍著額頭,苦笑著說。
“據我所知...”兩人就這樣一人一句地邊走邊聊著去儲物柜。

儲物柜...

“展揚,你的儲物柜是幾號啊?”剛走進不久的杜舒問。
“咦,這還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不錯,挺好聽的。”展揚邊走去自己的柜子,邊逗杜舒。
“是嗎?我不太留意耶!”杜舒也滿不在乎地走去自己的柜子。但原來兩人的柜子,只是差兩格而已。
“但話說回來,你還真是很'巧合'耶!每次星繁來找我麻煩,你都會出現。”杜舒輕松地說。
“如果我說,我是故意的呢?...”“啊?”展揚這才剛說完,杜舒已好像聽到外星語言般,閃電轉身,盯著展揚看。雖然只是一個小玩笑,但展揚怎也沒想到杜舒會如此大反應。以免尷尬收場,展揚并沒有轉身直接看杜舒。
“開玩笑的啦!只不過,我和星繁是同一堂課,又剛好就在隔壁而已。正如最近電視上的同語:'星繁走得快,一定有古怪!'所以就跟過去嘍。”展揚輕淡地說。
“咦,這是誰啊?”杜舒在展揚的后方伸出頭來,指著他柜上那照片上的女生問。
“你自己猜去吧!行了沒?一起走吧,不然等一下星繁追上來,你又被纏上了。”展揚取笑著。
“也對耶!啊喂,等等我嘛!”杜舒關上儲物柜,快步追上展揚。
“那女生,到底是誰啊?女友?姐妹?只要別告訴我是你媽就行了,快告訴我啦!”杜舒天真地問。
“嘿!你還真聰明,她真的是我媽耶!哈哈...”展揚大笑著說。
“切,不說就罷!反正我也不想聽。”杜舒孩子氣地扭過頭說。
“真的不想聽,但我又想說了。她是...”展揚特意挑逗她說。
“是什麼?快說啦!”杜舒好奇地抓住展揚的手臂問。
“你不是不想聽了嗎?問來干嘛?”展揚眼見自己的奸計得逞了,笑得更開了。
“你...渾蛋,耍我啊!”杜舒圈起衣袖準備打他,但展揚也不是那種笨得站著讓人打的傻瓜。他三十六著,走為上著乎。
“你別跑,準備受死吧!正義使者來嘍!”杜舒還夸張地擺出咸蛋超人的飛行動作來。
“哇!你當我笨蛋哦!咸蛋超人來了,我還不跑才怪呢!”展揚半跑著說,而后面跟著杜舒。。。

晚上...

剛做完功課的杜舒躺在床上,懷里抱著個電話滾來滾去,猶豫不已。雖然口上是說不在乎,但那也是口硬罷了。跟展揚分開后,杜舒的心就好象缺了什麼似的。
她心想:難道是那張照片在作怪?為了弄清楚,她就決心要弄清楚。但要是貿貿然去問的話,又好像有點不好意思。最后杜舒決定先向好友婷,套套口風再算。她正式地坐在床上,手指飛快地撥打著。
“喂,婷?在干嘛?”杜舒假裝無聊,純屬找她聊天的樣子。但一顆心,卻緊張得要命。
“沒干嘛啊!找我有事?”婷像看穿她的心事般問。
“沒事就不能找你聊天嗎?”杜舒老羞成怒地說。
“可以啊!你跟星繁怎么了?”
“我和他能有什麼?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一說我就氣。那個死星繁,臭星繁,真是個超級麻煩討厭鬼。”
“哇!很少會聽到你說一個人的不是耶!而且聽起來,好像仇口
不小呢!?”婷突然好像很感興趣地樣子。
“我跟他何止是小仇,簡直是不共戴天之仇!他這人不但口臭,樣衰,小動作還特別的惹人討厭。一天到晚就那副自以為是地樣子,我最受不了他那種人。他哪算是人,根本連禽獸都不如。早就應該把他送去人造毀滅算了。呼呼...”杜舒在這邊講得可是臉紅氣喘,一口氣盡是星繁的不是。
“哇!看來我是少看了不少劇情呢!快說快說,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婷聽得既興奮又刺激,就是差沒大聲喊出來而已。
“還能發生什麼事。昨天....”跟著杜舒就把所有發生的事,都完整地講了一次。
“嗯!看來你真的有難了!”
“還用你說!這個星繁簡直是不可理喻啊!”
“嘿!別誤解我的意思,我說你有難,但是不關星繁的事。”婷說得特是玄,聽得杜舒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什麼意思啊?不懂!”
“還不懂?你喜歡上展揚了!”婷無奈地說。
“什麼跟什麼啊?我們不是在說星繁嗎?干嘛扯上展揚了?”杜舒還是口硬地說。
“我勸你還是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吧!他已經有女朋友的了,而且是一起挺久的了。”
“哦!原來那是他的女友...我呸,誰說我看上他了。你...你別再胡說八道了啦!”
“你不認也罷了!反正我這個身為朋友的也提醒過你了,忠言逆耳啊!”婷苦口婆心地說道。
“不跟你說了!你盡說些歪話。明天見!”
“喂...”杜舒沒在讓婷再說下去的機會,逃避性地賞了婷一個'閉話羹'。那邊的婷也只能搖搖頭,為杜舒祈禱了。而這邊的杜舒,卻為好友的話碎碎念。
“這個婷,也太了解我了吧!什麼叫把目光移開?還說提醒我,這次還真是為我提神了。今晚肯定失眠了!”杜舒丟下電話,平躺在床上以枕頭蓋頭的大喊了一聲。待發泄完過后,杜舒冷靜了不少。她心想:我真的喜歡上了展揚?不會吧!畢竟我們才認識不到幾天,應該不會吧?要是真的,那我該怎辦?啊!我死了!...
想著想著,門外傳來了一把聲音。
“小舒,輪到你去洗澡了!”媽媽邊擦著頭發,邊催促地說。
“哦!不想了,不想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杜舒甩了甩頭,對自己說。
快點!洗完后,我幫你擦頭發。”媽媽仍在門外喊道。
“好!我來也!”杜舒恢復開朗地回答,并隨手拿起一早準備好的睡衣走出去了。

一個星期過后...

展揚不知是有意還是存心地盡是躲開
杜舒,可杜舒也努力地忍著不去干擾展揚。倆人是即熟悉又陌生。不過杜舒還是幸運的,因為她意外的發現,星繁這討厭鬼已不再對她多番纏繞了。杜舒也總算松一口氣了。但另一方面,她又是非常地擔心展揚。最近到底干嘛了呢?為什麼總是擺著一副臭臉似的?我得罪他了嗎?難道他發現我喜歡了他,所以要躲著我,以免我再胡思亂想?不會吧?有誰能告訴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煩死了!不行,我得去打探打探一下...
這天放學后,杜舒慢吞吞地收拾著書包,但眼睛卻沒閑過,不斷地往班門外張望。
“小舒舒,難道你就這麼想見我嗎?不斷地往門外看,想看我有沒有經過?”這惡心的稱呼,這自戀的說話,和這討厭的動作,杜舒不難想象此人是誰。
“滾開啦!豬才會想見你。惡心自戀狂!”杜舒毫不給星繁半點面子罵道。
“什麼嗎?你干嘛罵自己是豬啊?雖然你是挺豬的。”星繁反擊著。杜舒心知他是特意來找咋的,所以不再多加反駁。誰知,星繁卻用手轉過杜舒的臉,還想親吻她。幸虧杜舒的反應力還是挺強的,立即用手推開星繁。
“你個變態!你想干嘛?白癡啊你!”杜舒羞紅著臉罵道。就在同時,她發現展揚就站在門外。倆人對看了一眼后,展揚卻沒說任何東西就快步離開了。杜舒心急地背上書包,追了上去,卻被星繁抓住了。
“你干嘛?放手啦,白癡!”杜舒二話不說地甩開了星繁的手,走了。但星繁還是不死心地從后喊道:
“你別白費心思了!他不會喜歡你的!真正喜歡你的人是我,才對!”話才剛出口,星繁已收不回來了,而不遠處的杜舒也呆站在原地。等杜舒完全消化掉星繁的話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被星繁緊緊地從后抱住。杜舒反射性地用手
肘向后攻擊,這突然的舉動使星繁不可避免地命中了。他抱著受傷的部位,后退了幾步。
“你少來這招。你也夠了吧?我求你放過我,不要再耍我了。我真是受不了你了。”杜舒垂著頭,雙手握成拳頭冷冷地說。
“可我說的全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歡你!”星繁激動地說。
“夠了!即使是真的,那又怎樣?我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你死心吧!”杜舒說完,就頭也不轉地走了。
“出來吧!你不用躲了,我知道你一直都站在那里。婷!”看著走遠了的杜舒,星繁也就泄氣地跌坐在地上了。
“哎呀!被發現了!”婷嬉笑著從門口外跑出來。
“就只有那個白癡才沒發現。”星繁苦笑著說。
“要是她是白癡,你又為什麼喜歡她呢?那是不是代表你比太更白啊?”婷單腳撐墻,雙手交疊于胸前,冷著臉說。
“可能是吧!”星繁沮喪著說。
“起來吧!'不要為了一棵樹,去放棄整個森林'這句話不是你的名言嗎?”婷走到星繁的面前,伸出手。星繁抬頭看了看婷,最后還是想通了。
“那也對!我才不會為了這棵笨樹,放棄整個為我所設的美麗森林。走,我們去唱K。”星繁把手放在婷的肩膀上,豪放地說。
“好耶!你請!”婷興奮地舉手贊成。
“我請就我請,去把郎朗他們那班小混蛋也給我找來。我們一起去玩。”星繁煞是沒事般叫道。
另一邊...
杜舒一邊追著展揚后面跑,但他好像有意躲杜舒一樣,帶著她九出十三彎的轉來轉去。杜舒都快追得沒氣了。
“喂!你轉夠沒有..啊!...” 杜舒終于雙腿一軟地摔倒在地上,這真是命中。展揚聞聲后,轉身走過去。
“你沒事吧?”展揚關心地問。
“你說呢?你也給我摔個狗吃X來看看。哇!流血了!”杜舒很沒儀態的曲著腳,檢查自己膝蓋上的傷。
“你不追不就沒事了,誰要你追著我跑?能怪誰?笨手笨腳的!把手拿開啦,讓我看看!”展揚一手撥開杜舒的手,然后細心地為她整理傷口。
“大哥,原來你也知道我跟著你屁股后面跑哦!啊,好痛啊!嗚哇,不要啊!好痛!”杜舒不甘心地說,誰知卻遭到'毒手'。
“真的很痛嗎?活該!”展揚看見杜舒那副快哭地嘴臉,心里雖難受,但卻沒有展示出來。
“嗚哇!你們男生就愛欺負我!我不要你管了,好痛哦!”杜舒推開展揚,眼眶里忍著淚,勉強自己站起來。但卻毫無作用,剛站起來,又跌到了。她再試再跌,但杜舒就是不認輸,咬緊牙關,最后扶著墻才勉強站起來。不過當踏出第一步時,卻還是失去平行地向前撲。幸虧展揚眼明手快,伸手拉了她一把,不然可是傷上加傷。
“你放手!走開!別管我!”杜舒那倔強的個性再度爆發。
“你給我閉嘴!”展揚失控地喊道。杜舒被他這一喊,還真是嚇到了。展揚二話不說地就橫抱起了杜舒,向保健室跑。保健室里的老師早已下班,但保健室還是時刻開著,以免發生什麼突發事件也可以有藥物救人。
當杜舒再次回神時,那也是在保健室上藥時。她坐在室內的其中一張床的床邊上,而展揚則拿著繃帶和藥準備為她整理傷口。
“我先用消毒藥水幫你消毒,會有點痛,你忍著點。”展揚看著杜舒說
“嗯!”杜舒咬著唇,忍著眼淚,點了點頭。展揚看著她這般痛,心里也不好受。接著,他邊吹邊細心地清洗。清洗完之后,展揚剛抬頭就發現杜舒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干嘛?我臉上有什麼嗎?”展揚恢復正常的語調,想緩和周圍的氣氛。
“啊,嗯!?沒有!”杜舒被他一問,臉都紅了,連忙把頭垂下來。
“那...那那我現在要幫你上藥嘍。”看到杜舒的反應,展揚也尷尬地差點說不上話了。
“哦!”
兩分鐘后,展揚已把杜舒的跌傷完美地包扎好了。
“哇!包扎傷口還真累人啊!”展揚邊說邊把自己往床上扔,然后還夸張地伸了個懶腰。杜舒就坐在他旁邊,沒答話。展揚覺得奇怪,剛坐起來又被杜舒壓下去了。
“喂,你...”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杜舒在自己懷里哭泣了。他心軟地把手放在杜舒頭上,好讓她哭個痛快,畢竟她也忍了很久了。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哭吧!哭出來會好一點的!”展揚在杜舒頭上來回輕拍著。
“嗚...嗚為什麼?為什麼總是你?為什麼?嗚嗚...”杜舒突然脫離了展揚的懷抱,對著他問。但后者卻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好像在等她解釋似的。可是杜舒并沒有給他任何的解釋,就跳下床背上書包走了。展揚隨后也背上書包跟著走。
“喂!妳到底干嘛啦?什麼叫做'總是我'?你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展揚追上后,拉著杜舒停了下來問。
“你別管我了好不好?你不是有女友了嗎?你去管她吧!別理我!嗚嗚...”杜舒
歇斯底地喊道。展揚被她一說,剛消不久的氣再次升起了。
“好,這是你說的。我不理你了!”展揚甩掉杜舒的手,青著臉說。但沒想到,他剛走開沒幾步,杜舒已癱軟在地了。展揚緊張地走過去抱起了杜舒,再次送她到保健室里。剛放下杜舒,他就手忙腳亂的不斷翻看藥柜里的藥。不久后,杜舒醒過來了。她看見展揚的狼狽樣覺得特是好笑。
“別找了,我沒事。”杜舒不忍地說道。展揚聞聲轉身,看見杜舒終于醒了,他也就放心了。他放下手中的藥瓶,走了過去。
“你沒事吧?有覺得哪里不妥嗎?”展揚用手探了探杜舒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而杜舒只是搖了搖頭,沒說話。
“那你休息一下吧!我在這里陪你。”杜舒點了點頭,跟著躺下去了。展揚幫她蓋好被子后,也隨著沒再說話了。保健室里突然顯得特別的安靜。等杜舒再次醒來時,天已經暗下來了。她看了看周圍,卻怎也找不到展揚的身影。杜舒也就認命地折好被子,準備離去了。剛出門口不久,就看見因疲累而睡在門口的展揚。杜舒感動地蹲了下來,用手摸著展揚的臉。
“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呢?你已經有女朋友的了,我不能參上一腳。但你對我太好了,我舍不得放你走。我想你快樂。可是要我看著你與另一個女生快樂,我接受不了。你告訴我,我應該怎樣做才好?”杜舒輕聲地說。接著,展揚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嚇得杜舒站了起來,轉過身去。
“咦!你醒啦?”展揚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看了一下,邊用手揉著眼睛,邊說。
“啊..嗯!是啊!”杜舒緊張地回答。
“哇,天都黑啦!走吧,我送你回家!”展揚原地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并拍了拍身上的塵埃,甩上書包說。
“哦!”接著,兩人就這樣安靜地離開了保健室。不知過了多久,展揚才開口說話。
“你對未來有沒有什麼計劃啊?”
“沒有耶!你呢?”杜舒假裝自然地說。
“我嘛?我想二十來歲就結婚,組織一個家庭。生幾個小孩來玩玩。”展揚傻氣地說。
“這也算是未來地計劃嗎?你未免想得也太美了吧!”杜舒取笑著。
“不然呢?”
“請問要是你想組織個家庭,是不是先得研究一下你的專科先呢?例如你的有個穩定地工作或收入,才可以支撐得起你的家庭吧。再說,你要是想結婚,你找誰跟你結啊?那個女友?”話才剛出口,杜舒已知自己說錯話了,但卻覆水難收。
“她早已不是我的女友了。”展揚雙手插袋說。
“什麼?”杜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是事實。
“我失戀了!”展揚一副事不關己地樣子。
“什什麼時候的事啊?”杜舒戰戰競競的問。
“你覺得呢?”展揚不答反問。
“會不會很傷啊?”杜舒再探。
“不會啊!因為是我先說的嘛。哈哈..”展揚嬉笑著說。看到他這副如此泰然地樣子,杜舒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所以直接保持安靜了。心想:他為什麼告訴我這些?要是他恢復單身,是不是代表我還有機會?但他會喜歡我嗎?不多不少也應該有一點感覺吧?會有嗎?我該向他表白嗎?要是說了,他卻不喜歡我,怎辦?...想著想著,最后,杜舒還是到家了,展揚也就自然地離開了。沒有半點的猶豫,也沒有任何的不舍。。。

“曖昧讓人受盡委屈
找不到相愛的證據
何時該前進 何時該放棄
連擁抱都沒有勇氣

只能陪你到這裡 畢竟有些事不可以
超過了友情 還不到愛情
遠方就要下雨的風景

到底該不該哭泣
想太多是我還是你
我很不服氣 也開始懷疑
眼前的人是不是同一個真實的你

曖昧讓人受盡委屈
找不到相愛的證據
何時該前進 何時該放棄
連擁抱都沒有勇氣

曖昧讓人變得貪心
直到等待失去意義
無奈我和你 寫不出結局
放遺憾的美麗 停在這裡

曖昧讓人受盡委屈
找不到相愛的證據
何時該前進 何時該放棄
連擁抱都沒有勇氣

曖昧讓人變得貪心
直到等待失去意義
無奈我和你 寫不出結局
放遺憾的美麗 停在這裡

曖昧的友誼 之 真正的想法

一個月過去了...
杜舒和展揚還是一如既往的過得像對'好友'和'知己'般。但身邊的人都一個個的找到了伴侶了。在拍拖了個星期后,杜舒才發現和朗朗走得太近,還牽著手走。回憶起來,她也覺得自己是愚蠢的要命啊!

這天放學后,杜舒拖著疲憊的身軀在收拾著書包。剛磚頭,就看見與郎朗牽著手,靠得可為近的小聲說,大聲笑。杜舒就覺得奇怪,但她并沒有當場說出來。晚上回家后,她打了通電話給
“喂,你終于肯打我電話啦!”
埋怨地說。
“什麼'終于'啊?我明明經常打電話給你啊!”杜舒抗議般說。 “好啦好啦,不跟你鬧啦!快說,找我干嘛?”理虧地問。
“沒什麼啦!只是想跟你聊聊而已。”

“例如呢?”杜舒能聽得出用肩膀夾著電話,好像在忙著什麼似的。 “你和朗朗啊!”杜舒試探性地說。
“還說是我的好友呢!?連這件事都不知道,你也太'聰明'了吧?”
超笑著說。
“喂,你什麼意思啊?貶我對不對!”杜舒不服輸地反駁。
“沒有啊!我分明在贊你嘛!你太敏感了。”說完,那頭就傳來一連串的爆笑。
“你到底說不說啊?”杜舒動氣了。
“說什麼?我都不知你想問些什麼?”還在裝。
“好啊!不說就算了。”杜舒氣炸了地說。
“我說我說,我說就是了嘛!嘻嘻...”投降了。
“你還笑!遲早笑死你!”杜舒詛咒。
“你想知道什麼?哈哈...”
“你是存心想氣死我的,對不?”
“你還真笨耶!很明顯的,我和朗朗在拍拖啦。豬頭!”笑著罵道。
“不會吧?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啊?誰先說?”杜舒好奇了起來。

“要回答所有問題嗎?”

“當然!不然,我問來干嘛?白癡!”杜舒白了她一眼。

“會!可能,因為你的眼睛現在只容得下展揚一個人!上個星期天!他先說,我被人'強迫'著答應他!”
一口氣地回答完杜舒的問題。
“什麼嘛!干嘛把我和展揚擺在一起說嘍?我的眼睛哪里只注視他嘛?還有,為什麼是被人強迫地答應?難道你不喜歡郎朗?”抱怨完的杜舒,再次報出一系列的新問題。

“小姐,你還真多問題耶!”
“你管我的!快點回答!”杜舒催道。

“前面兩個問題,你自己知道,別指望我告訴你。而后面的還可以。
不慌不忙地回答。
“什麼'還可以'?什麼意思啊?”杜舒搔了搔頭,問。
“唉,你還不是普通的笨耶!我說的'還可以',是說對郎朗的感覺還可以,不好也不壞。懂了不,IQ博士!”
沒好氣地貶她。
“哦,原來如此!”...


也就是這麼一回事,不但被倩氣得要命,還不可避免地為她踩了個小時。更可惡的是,翌天回到學校卻被他們一班人笑到臉都黃了。這是家門不幸,錯識損友啊!但奇事還不止倩和朗朗這一宗。另外出乎意料的還有星繁那家伙。本來,杜舒還為'拒絕'一事,而感到愧疚。但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也搭上了一個美妹了。不止如此,他居然還厚著臉皮,把那女生介紹給杜舒認識,害得杜舒好是不知所措。幸虧有展揚在場輔助,杜舒才勉強地撐得過去。

就在得知倩和朗朗拍拖的第二天,杜舒一早起來,輕快地唱著歌回校。誰知,一把聲音從后傳來。
“喂,杜舒!”杜舒還沒有看到人,就已有一只手隨意地放在她的肩上了。不用轉頭,杜舒已白了星繁一眼,不留情地用手撥開肩上的手,并快步走開了。
“干嘛啦?也不打聲招呼,還想給你介紹個人認識呢!”星繁沒理睬杜舒的反應,也跟著加快腳步。
“你還可以介紹些什麼人給我認識啊?”杜舒繼續向前走。
“此人就站在我隔壁,我的女朋友。”星繁邊說邊又把手放在杜舒的肩上。杜舒生氣了,再次拍開星繁的手。
“誰是你...噢!...嗨!”杜舒剛轉身想反駁時,卻看見了星繁另一邊還真的站了一個女生。那女生長得一張瓜子臉,長發及肩,身材也是挺苗條的。這女生靜靜地站在星繁身邊。可能是因為我的注視,她反而更靠近星繁,還輕輕地依偎在他的懷里。
“你看你,一直盯著別人看。妳不是蕾絲邊的吧?即使是,也休想碰我女友半點。”星繁擁著女生,笑著說。
“白癡!要是我是蕾絲邊,那你不就是'搞基'的!弱智!”因為事出突然,杜舒也就只能假裝自然地說。
“那可不是哦!起碼,我現在已有女友啦!而你...嘻嘻...”星繁奸笑著說。
“你...”杜舒想被人猜到心事一樣,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啦?無話可說了吧?”星繁靠近杜舒,逼說。杜舒不知怎的,就是找不到反駁星繁的話。眼見星繁一步步地接近,杜舒卻什麼也做不到。就在此時,有一只手把杜舒往后一拉,立刻拉遠了兩人間的距離。但因突然的力度,杜舒失平衡地倒進了別人的懷里。
“什麼沒有啊?這里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嗎?干嘛走著麼快?還在生氣嗎?是我不對啦!原諒我吧!”展揚從杜舒頸后,環抱著她。以當時的情況看來,兩人可為親密的。說著,展揚轉過杜舒的身,深情的說。
“嗄?...”杜舒被展揚這一嚇,三魂七魄還沒到齊,根本就不知作什麼反應。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原諒我嘍!好耶!難得這麼高興,我們去吃早餐吧!..那我們先走嘍,星繁!拜拜!”說完,展揚摟著杜舒的肩膀走了。走過幾條街后,展揚鬼鬼祟祟地向后看了看。然后,松開了杜舒,大大地噓了一口氣。
“呼!終于擺脫星繁了。”說著,展揚這才轉頭看杜舒。但杜舒只是呆呆地看著他,沒說話。
“你沒事吧?杜舒?”展揚停下來,著急地問。
“...啊!吖!我...我沒事!”看見展揚那熱切的眼神,杜舒紅著臉說。
“什麼沒事啊?你的臉很紅耶!..咦,還挺燙的。你沒事吧?感冒了嗎?”說著,展揚用手摸了摸杜舒的臉,可為緊張地說。這一碰,杜舒就更害羞了。她立刻轉過頭,躲開展揚的手和眼神。
“我都說沒事了!少來管我!我...我我要回校了啦!就這樣吧,拜拜!”說完,杜舒雙手蓋臉的快步走了。
“喂,等一下!等等我啊!喂喂!...”

那天后,杜舒就開始有意無意地躲開展揚。因為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展揚,但相反的,她也很害怕會遭到拒絕。所以她決定在還可以挽救的地步里,盡量地遠離展揚。這樣一來,杜舒就不怕在展揚或其他人面前出丑了。可是,命運這回事真的很討厭。雖然,他們倆人的見面次數少了,但這并不代表沒有。就在這樣一個東躲西藏的疲憊星期五里,杜舒一整天都被
鬧得,頭都大了好幾圈。
“喂,杜舒!你躲夠了沒?這整個禮拜,你都沒怎樣理我耶!我哪里惹到你啦?你快給我說清楚。”
看見杜舒剛放學,就沒了命地跑。氣得連忙甩開朗朗,走上前抓住杜舒的小馬尾說。
“哇!痛痛痛...啊!...喂,小姐,你要管的人在后面耶!抓住我干嘛?”杜舒從
手里收回小馬尾后,嬉笑著說。
“什麼跟什麼啊!”朗朗追上來后,只是白了杜舒一眼,就依舊站在
的隔壁。
“就是嘛!你什麼意思啊?難道現在有條約規定,拍拖的人就不能擁有朋友嗎?誒誒誒,你別走!你不說清楚,我就不放你走!快說!”
大罵。
“小聲點!你這是干嘛啦?像個潑婦罵街一樣,也不顧顧自己已是一個有男友的女生。”杜舒假裝認真地說。
“啊!好你個杜舒,居然說我像個潑婦罵街!有你的!朗朗我們走,不管她了!”
拉過朗朗的手,正準備走了。
“算了吧!你這招對我沒用。”杜舒轉身大步跨前地說。
“好啊!那你就試試看吧!走,朗朗!”
拉著朗朗從杜舒身邊走過,頭也沒抬。杜舒看了一眼朗朗,發現他正用表情告訴杜舒別再氣了。見到朗朗那受到牽連的臉,杜舒也不好推搪了。
“好啦!不玩了!回答你,不就是了嗎?”杜舒停下來,走近樓臺輕說。
“就說你是口硬心軟的了嗎!”
放開朗朗的手,笑著走向杜舒。
“那我不就是被你吃著了?”
“那還用說!”
一副理所當然的說。接著兩人互看了一眼,大笑了起來。
“好了,我不勉強你了。當你想告訴我時,記得找我。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為你而開。”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總是喜歡撒嬌。但有時,她卻又是比誰都成熟。杜舒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這是她們之間的默契,暗號,知道那是代表什麼。
“哇!感情還不錯嘛!也把我算進去吧!”星繁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走出來,停在杜舒她們的中間,并把手放在兩人的肩上。
“把你的手放開!”朗朗看得很不是滋味地說。星繁這才意識到,婷是他的'女友'。朋友妻,不可欺。所以他立刻放開了婷。但過了數秒,杜舒發現星繁并不打算放過自己。最后知道忍著氣地跟他理論。
“喂 ,這位大哥,你也該放手了吧?你女朋友不是在隔壁嗎?你是不是把手放錯地方啦!”杜舒雙手環胸地盯著他看。
“沒有放錯地方啊!...那,這不是剛剛好嗎?”星繁拉過自己的女友,把另一只手搭在那女生的肩上。女生只是害羞地低著頭。
“難道你不知道,女生的妒忌心和猜疑心,是很強的嗎?我可不想被人秒殺耶!放開!”杜舒不再理會星繁,甩開他的手后,就快步走掉了。她沒有回頭,也知道沒有人會追來。如今的她,只是希望展揚早就走了,那她就不會遇見他了。但誰知,杜舒在跑近儲物柜的時候,卻發現展揚就站在自己的儲物柜里,看著表,像在等誰一樣。杜舒看見大事不妙,正想轉身走人。但又不小心,踢到了隔壁的垃圾桶。
“杜舒?”展揚聞聲,看過去。杜舒沒有立刻轉身回應,閉著眼睛,心想要快點想辦法,不然就出事了!辦法辦法!快點出來啊!
“杜舒?是你吧?”展揚一邊問,一邊靠近杜舒。杜舒眼見逃避也不是辦法,所以她牽強地擠出一個笑容,才轉身。
“咦,是展揚啊?真是巧啊啊...”杜舒還沒有把話說完,展揚已經把她給抱住了。杜舒睜大眼睛,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是她第一次被男生這樣抱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是零。
“干嘛要躲著我?”展揚突然在杜舒耳邊問道。
“我我...我哪有啊?”杜舒紅著臉,沒頭沒腦地說。
“你就有!”展揚拉開兩人的距離,但雙手還是抓住杜舒的肩,激動地搖著她說。
“好啦!你說有就有!可以了吧!”杜舒被他搖得心都慌了。
“什麼我說有就有?明明就有嘛!”展揚聽了下來,無奈地說。
“哇!你今天很奇怪耶!”杜舒不想再逗留在這個問題上,所以她特地地轉移話題,并放下展揚的一雙手,假裝鎮定地走開了。
“是嗎?”展揚只是笑,跟在杜舒后面走。杜舒哦了一聲,兩人就靜下來了。過了一會后,展揚再次開口。
“喂!婷和朗朗,兩人干嘛總是黏在一起,還經常牽著手啊?”展揚雙手插進褲袋里,傻氣地問。
“你還不知道嗎?”杜舒奇怪地看著展揚,問道。
“知道什麼?”展揚抽出手來,抓了抓頭發。
“他們拍拖啦!你看不出來嗎?”杜舒不以為是地收拾著柜子里的東西。
“哦!原來他們拍拖了,還牽著手呢!...喂,杜舒!”展揚停頓了一會兒后,又喚杜舒。
“嗄,干嘛?”杜舒仍然手不停蹄的整理著。
“把手給我。”展揚話才出口,杜舒的心震驚地停了一拍。過了好一會兒,杜舒才回神。她心想展揚為什麼突然叫我把手給他?難道他想牽我的手?不會吧!不行不行,我不能胡思亂想。咦,我的手干嘛會這麼冰冷的。慘了!要是我把手給他,要是他發現我的手這麼冰冷,他會不會嫌棄我或不喜歡我啦?我該怎麼辦啊?
“杜舒?你沒事吧?干嘛今天特別的呆啊?”展揚把身子往杜舒那邊逐漸靠近,嚇得杜舒不斷地后退。
“啊!什麼?”
“我要你把手給我啊!”展揚站定腳,伸出手,沒好氣的向杜舒要手。
“我干嘛要給你手?我又不是狗狗!哈...好嘍,走了!”杜舒想逃避一樣,關上柜子,從展揚身邊走開了。看見杜舒漸漸遠去的身影,展揚很不知所措的苦笑著。
“喂,等等啦!我送你回家吧!”展揚沒再對杜舒施加壓力,只是快步跑上去,安靜地站在杜舒身邊。兩人邊走邊聊,時間過得很快。不消十五分鐘的路程,杜舒和展揚已到了杜舒家樓下。
“好了,我要上去嘍!拜,明天見!”杜舒假裝開朗地對展揚說再見。
“嗯!拜拜!”展揚雖然很不舍,但沒有表露出來。道別后,他頭也不轉地走了。杜舒看著他的身影,黯然地落淚了。她心想明天再見,展揚!明天我們真的還會再見嗎?展揚,你真的越來越難猜了。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你會喜歡我嗎?你剛才的行為,到底又是代表著什麼?為什麼是你?為什麼總是你?...過了好一會,當杜舒再也看不見展揚的身影后,她才慢慢地掏出鑰匙,進屋。
剛度過了一個煩惱的周末,又是一個星期的開始。杜舒感到特別地苦悶和難受,但這天下來的事就更令她安靜不下來了。
早上剛出門,杜舒就遇見展揚了。
“嗨,早啊!”展揚不以為是的跟站在自家門口呆著的杜舒,打著招呼。
“你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杜舒結結巴巴地說。
“等你上學啊!難道你以為,我來等你去舞會啊?”展揚打笑著說。
“哦...不是啦!我是問你為什麼會在這里等我啊?”杜舒被展揚的話沖昏頭了,等了一會才發現展揚弄錯自己的意思了。
“好啦,別再嘰嘰歪歪的了。走吧,大小姐!”展揚走過去,從后推著杜舒的肩走。
“喂喂喂,別推了!再推我就要..啊...”剛說著,杜舒就失平衡地向前傾了。幸好,展揚眼明手快,立刻抓住杜舒的手,用力向自己一拉。因力度過猛,展揚都有點站不住腳。接著,兩人都跌倒在地上。兩人的身體靠得可為親近。杜舒滿是害羞的從展揚身上站起來。
“你沒事吧?”杜舒剛站穩,展揚也站起來了,還擔心地問。
“我我我沒事!謝謝!”杜舒背對著展揚說。
“那就...啊!...”身后的展揚,悶吭了一聲。杜舒聞聲轉過身,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杜舒雖然沒受傷,但被壓在身下的展揚就沒這麼幸運了。在展揚的右手臂下,剛好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玻璃碎片。他這一跌,碎片插進了他的手臂里,血隨即洶涌流出。不消一刻,血已從他的衣服上滲出來。杜舒看到后,連忙走過去。
“你受傷了!還流血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笨手笨腳的!對不起!”杜舒抓住展揚的手心痛地道著歉,一雙眼睛都快擠出淚水來了。展揚看了好是心酸。
“我沒事。只是流了一點血而已,沒事的。你看..啊!”展揚抬起受傷的手,本想逗杜舒笑的,但沒想到玻璃碎片插得太深,一抬手就疼痛不已。
“你別鬧了,好不好?你看,碎片插得很深耶!不行,得快點拿出來才行。我們去醫院吧!”杜舒緊張得要命。
“這麼小事,用...”
“什麼小事?碎片插進出血管可不是什麼小事。快點,我們去醫院吧。”杜舒淚流滿臉,帶著內疚地說。展揚沒再說什麼,只是笑著看著杜舒。杜舒也沒在理會他,直接把他拉進一輛的士里,道出去向,車子就飛馳般開走了。
醫院...
幸好,早晨的醫院并沒有很多人。杜舒和展揚剛到醫院,好心的護士和醫生就合力地幫展揚護理了。杜舒因不是醫護人員,所以只能在外面替展揚做登記和耐心地等侯消息。緊張的杜舒,坐立不安地在候廳里不斷地走來走去,擔心得要死。最后經登記護士的幾番安慰和訴說,才勉強地坐定下來。在這數分鐘內,杜舒想得比任何人還要多,顧慮的問題也在不斷地增加。她失掉方寸地坐著,什麼事也做不了。這令她感到無比的無助。她閉上眼睛,雙手緊扣地在心里為展揚祈禱神啊!主啊!佛啊!不管是什麼也好,只要聽到我的呼喚,就請你細心地聽我的禱告吧!也請原諒我從來都不是個勤誠的信徒,有時甚至大逆不道地說你的不是。但在此刻,我真的想成為你的信徒。就這一刻也好,拜托你保佑展揚。保佑他不再受到任何的傷害,要是真的有錯,就讓我來承受吧!我求你了!他是一個好人,我并不想傷害到他。請你給我個指引,提示,為我帶路。只要他能過得快樂,健康,我怎樣也不是問題。只要你能說的出來,我都會盡量地去滿足你。只要,他過得比我好,一切都不重要了。。。想著想著,醫護室的窗簾也慢慢地被人拉開了。杜舒不要命般地跑過去,拉著醫生的袖袍,緊張得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醫醫生,展揚他沒事吧?有沒有傷到血管?血有沒有流失過多?還有...還有那碎片拔出來沒有?...”
“小姐,你冷靜點!我們已經幫你男朋友把碎片拔出來了,血也止了。只要過幾天回來復診,沒有被細菌感染,那傷就沒什麼大礙了。這里有張藥單,你每天為他敷一次,一個星期后回來復診。你還有任何問題嗎?”男醫生溫文地為杜舒講解,隨后又把藥單遞給她。
“我沒有別問題了,謝謝你,醫生!但有一點我要說清楚,我并不是他的女朋友...”杜舒尷尬地說。
“是嗎?看到你那般緊張,我還以為...嗄..哦!對不起,原來是我搞錯了。那...那好吧,我也得先失陪了。”男醫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展揚,又瞧了瞧站在自己面前的杜舒。最后不太好意思地走了。杜舒拿著藥單,走近展揚病床邊,看著他那嬉皮的笑臉,她的心也安定了不少。
“你還好吧?還疼嗎?”杜舒體貼地問。
“還好啦。沒事,你看...”展揚剛想抬起手,杜舒就打斷了他。
“好啦,別玩了。要是等一下傷口裂開了怎麼辦?”杜舒皺著眉頭,擔心地說。
“沒事的!我很好!你就別再愁眉苦臉的了。”展揚用左手拉過杜舒的手,要她坐在自己身邊。
“你不應該拉我的。要是你不拉我,你就不會受傷。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總是你?”杜舒放開展揚的手,自顧自地站起來,雙手抱住頭埋怨地說。展揚看了很是生氣。
“你什麼意思啊?什麼總是我?要不是我,受傷的就會是你。難道你要我看著你受傷,也不伸手去拉著你嗎?”展揚氣說。
“你不應該拉我的。我寧愿自己受傷,也好過看見你痛。你不應該受傷的。是我的錯。”杜舒神經質地說。
“舒,別這樣想。這不是誰的錯,不是你也不是我。我拉你,只不過是自身的反應。何況要我看著你受傷,我內心也不好過。現在看見你沒事,我才放心。”聽完杜舒的說解,展揚才知道原來杜舒也只不過是太在意自己而已。所以,他的語氣也隨著心里的歡欣放溫柔了。
剛說完那,展揚再次向杜舒伸出手,想去擁抱她。但杜舒卻站在原地抱著頭不斷地搖頭,眼眶里累積了滿滿地淚水。她咬著唇,死忍著,久久不愿釋懷。這個樣子的杜舒,展揚最熟悉不過了。就如第一次見面時,杜舒被星繁氣得哭不出聲時一樣。當時的他,曾對自己說過,不會再讓面前這個女孩受到類似的委屈了。所以他一直以來,就不斷地追著杜舒后面跑。可如今,展揚真的完全地被打敗了。他永遠也搞不懂杜舒的心思。有時他會感覺到自己和杜舒之間有很大很大的距離,但有時又好像很接近。就在那伸手可碰的距離,卻會出現相隔天涯海角的感覺。展揚對自己的信心真的越來越微弱了。
“舒,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嗎?我真的不知如何去配合你,才好。”展揚苦笑著說。
“你...你你說什麼?”杜舒如遭受到傷害的動物般,臉如石灰。
“有時候,我真的找不到牽著我們之間的那條線。但我有很不甘心,我不想放棄。可一切都沒用了。因為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是冷冰冰的。在你的臉上,我永遠也找不到任何的暗示或真誠。你的忍耐力和隱藏秘密的技術真的很高,我站在你隔壁,真的就像個傻瓜一樣無知。你就像一個謎一樣,既吸引又令人感到無助。杜舒,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些什麼?”展揚十分沮丧的问杜舒。
而站在一边的杜舒听完后,没答话,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不久,杜舒再次咬着唇,用衣袖胡乱地擦着脸上爬满的泪水。接着,她走过去,放下展扬的药单后,头也不转地走了。当杜舒跑到医院外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成了乌云盖顶,最后还下起大雨来了。杜舒没有理会雨滴的溅打,还是一样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一直走到了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公园,杜舒才停下来。荡着秋千,杜舒回想起很多很多以往的傻事。她笑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是嘲笑她自己。
“这是你给我的惩罚吗?难道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约定?是不是只要我不和他在一起,他就会过得很好,很开心和健康?是这样吗?难道我就这麽不值得别人喜欢吗?我是不能喜欢别人的,对吧?我不但会伤到自己,更可能地就是连累到别人,是这样吗?你回答我呀!为什麽要给我甜头?给了之后,又后悔,要拿回去。为什麽是我?为什麽是他?为什麽?为什麽?你给我一个答案啊!呜呜...为什麽...难道一切都完了吗?难道这就是我跟他的结局?我应该放手吗?为什麽会这样?他说我就像一块冰一样冷,像一个谜一样难猜。难道这是我想的吗?我只不过是在保护自己而已!有谁替我想过?我的害怕,我的担心,我的无助,我的厌倦,有谁了解过我?没有!没有!”说着,杜舒激动得站起来对着天空大叫。可能是哭得太凶,又或是心痛得很
的缘故,杜舒双脚狠狠地跪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自己。膝盖由于大力碰撞于地上,鲜血从裤内流了出来。疼痛和鲜血没有令杜舒顿时醒觉过来,她依然跪在雨中。冰冷的雨水狠狠地倾倒在杜舒的身上,没有感觉,也没有躲避。过了不知多久,杜舒才被人猛然地拉起。
“你白痴啊?干嘛要这样作践自己?你这是在惩罚我吗?”展扬一边骂道,一边抱起杜舒。就在他正要向前移步时,一只冰冷的手抖震着摸他的脸。展扬被杜舒这一碰,定在了原地,没有前进。他不敢低下头去看杜舒,因为他怕再度看见杜舒的眼泪。可相反的,在怀里地杜舒就在看见展扬的那一瞬间,已想透了一切。她没有再哭的感觉了,因为她想笑。
“请把我放下来,可以吗?”杜舒安静地说。
“但...”展扬刚想开口说些什麽,杜舒已用眼神止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放我下来,就在秋千上。”杜舒说着,指著展扬身后的秋千架。展扬无可奈何地把杜舒原地放下了。但因受伤的缘故,杜舒还没站定脚,已重重地跌倒在地上了。展扬紧张的走过去,扶起杜舒。
“杜舒,你没事吧?”展扬扶着杜舒走到秋千架,坐下。他就这样蹲在杜舒脚边,为她检查膝盖上的伤口。但没料到,杜舒弯下身,用两只手托着展扬的脸。
“这才是对的!不要因救我,而受伤。答应我,不要再为我受伤,可以吗?”杜舒微笑着说。
“我才不要!要是让我看着你受伤,自己却什麽也不做的话,我死也不肯。杜舒别耍性子了。我们离开这里吧。”展扬担心地说。
“不,我现在并不想离开这。你知道吗?我很喜欢淋雨,因为只有雨才可以洗刷掉我的烦恼,也只有它,才可以毫无顾忌地把我遗失的东西拿回来。”杜舒把双手抽回,要展扬在自己身边的秋千架上坐下。然后,她就轻轻地荡着秋千,笑着望向天空,抬起头迎着雨水。
“遗失的东西?那是什麽?为什麽就只有雨才可以帮你要回来?”展扬不解地望着杜舒,像一个专心的学生,在向老师提问一样。
“这个嘛!是理智和冷静。你知道吗?其实天上降下来的雨水,是上天在为我们所流下的泪水。当冰冷的雨打在自己身上时,你的烦恼和罪孽就如被上天赦免或解决了一样得到重生。理智和冷静也会随着人的'重生'而回来。你懂了吗?”杜舒
耐心地为展扬解说,但眼睛始终没有收回来。
“你到底想说些什麽啊?什麽上天的泪水?什麽烦恼和罪孽会被赦免?什麽理智和冷静?重生?杜舒,你是不是被雨淋得傻掉了啦?我们还是走吧!”展扬从原地站起来,走到杜舒面前,想拉她起来。但杜舒还是坐着,说什麽也不走。
“够了,扬!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你吧?但我相信,这也是最后一次。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我在想些什麽,要些什麽吗?好吧,我告诉你...”杜舒话还没说完,展扬已打断了她。
“现在我不管那些了,要是你真想说,我们离开这里后,再找个地方,慢慢聊好吗?你已淋了很久的雨了,在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我们走吧!”展扬再度伸手去拉杜舒。谁知,杜舒只是笑着用另一只手拨开展扬的手。
“不,我们就在这里说就好。”
“为什麽一定要在这里说?你会生病的,乖了,听我一次好吗?”展扬心痛地看着杜舒那苍白的脸,哀求般说。
“不行,一定要在这里。因为现在是我最理智和清醒的一刻,我怕等一下会舍不得,感情用事。你就让我任性一次可以吗?”杜舒拉着展扬的手说。展扬没办法之下,只好站在原地陪她被雨淋。看见展扬没再反驳或勉强她,杜舒才开始慢慢地道出过去两人的一点一滴和感受。
“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杜舒稍作停顿,抬头看展扬的反应。而后者只是点了点头。杜舒会意後,接着说:“其实,那时候我已对你有感觉。虽然不深,但当时你为我擦泪的表情,关心的问候,都令我十分的在意。我是一个不会如何去表达自己的人,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懂。我感觉得到的。你对我的好,我是知道的。如你从星繁那里把我救起和抱我去保健室整理伤口等等,我都知道。我什麽都知道,但我不会表达。我太会保护自己了,我习惯了把所有的秘密和感觉都藏在心里。你懂吗?即使是说我自私也好,我太害怕会受到伤害了。。。”杜舒冷静得可怕地说。
“但,我是真心喜欢...”展扬刚提起勇气想说出自己的感觉时,却遭到了杜舒用手阻拦。
“别说。我求你了,别说出来!就这样!这样就够了...”杜舒放下堵住展扬嘴的手,轻轻地说。
“为什麽?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是我有什麽不好的地方吗?我...”
“不!你很好,是我不好。”杜舒打断了展扬,说道。
“为什麽?理由!要是想我死心或判我死刑,你也得给我一个理由。你说,拒绝我的理由是什麽?”展扬激动地说。
“没有理由!”
“什麽就做没有理由?要是你真的不喜欢我,就明说。为什麽要说没有理由?你把我当什麽了?”展扬用力地把杜舒从秋千架上拉起来。
“不是不喜欢,而是还喜欢才没有理由。”杜舒任由疼痛传遍全身,还是面不改色地说。
“既然是喜欢,你又为什麽要拒绝我?”听后,展扬十分不解地问。
“难道你还不懂吗?就是因为喜欢,我才更要离开你。我害怕受到伤害,更害怕看见你为我受伤,你懂了吧?”听完杜舒的话,展扬放开了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最后,他还是头也不转地走了,留下杜舒跌坐在原地。
“为什麽你要这麽迟才来?为什麽你不在我的理智和冷静回来前,来到?说不定,那时我们早就可以在一起了。你输了,我也输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哭了。你要过得好好的,比我还好。日后,你的她一定会比我还会爱你的。再见了,展扬。呜呜...”杜舒留在原地,对着那远去的身影自言自语。

而此时的天空,不知从何时已停止了哭泣,太阳公公也摆脱了乌云,从新照射着大地。。。

暧昧的友谊 之 美丽的误会

每次以为是结束了,却又是另一个开始,而误会就随着降临...

至那次理智的选择后,杜舒和展扬还是在人前都装得很平常的样子。可即使装得再像,两人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条芥蒂。有时他们会在走廊里碰见,有时他们在一大伙人里面夹着,有时他们会同上一节课,但除了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他们才会异常的正常。其他的时候就会自顾自地,没有任何的交际。但上天就像一个永远都玩不腻的小孩一样,就是抓住他们不放。。。
这天,中文课的老师把杜舒和另一位女生,刘鳳叫到了办公室里。
“杜舒和刘鳳,我现在就把一个任务交托于你们,希望你们能把它弄得妥妥贴贴地。可以吗?”中文老师严肃地跟眼前的两名学生说话。
这中文老师是全校出了名的严肃和刻薄,就连校长都忌她三分。所以即使杜舒和刘鳳多不愿意,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嗯,好!进正题吧!我相信你们也知道每年我们学校都会有一个大型派对,对吧?”没等杜舒和刘鳳回应,中文老师就又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了。“而每年都选一个班来当代表,主持和安排当天的所有节目和食物等等。而今年经过投票决定,学校要求以我们班来组织。听到这个消息,老师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们两人。但愿你们别让我失望了。好了,你们现在回班上与班上和校内的学生们商量一下那天到底要怎么安排吧。最后,再交一个完整的计划案给我。明白了吗?”中文老师托着眼镜问杜舒她们。
“明白了,老师!”杜舒和刘鳳十分配合地回答,接着两人就走出去了。
接下来的个多星期,杜舒就进入了作战状态。她一方面要四出问同学们的意见,另一方面又要构思当天的节目,礼物和食物等。不止这些,最近杜舒的家里又出了点事。更该死的是那刘鳳,整个计划方案,她就没做过什麽。在校内,她就只顾着自己的学习。放学后,她又得赶去上班什麽的。杜舒平常人就是太好了,根本做不出拒绝人或撒手不管的事。正因为她的正直,这种种的烦恼早已把杜舒虐待个半死了。最后,当杜舒做完方案计划后,刘鳳就假装好心地说帮我交给老师。结果,老师看了之后十分的满意,还误会以为是刘鳳独做出来的成果,把杜舒数说了一番。杜舒心里很是不甘心,却又不知如何解释。而站在一边的刘鳳却是一脸得意的样子,双手叠在胸前,笑着看着这一幕。眼睛里饱满的眼泪,差点儿就从眼眶里掉下,可她双手紧握着拳头,咬着下唇,死忍过去了。被刘鳳恶意中伤之后,杜舒眼见派对的一些重要的东西都做得差不多了。她为了出那一口气,杜舒与放学前,抓住了刘鳳。
“刘鳳,现在我们当天的准备都差不多了,可还有一些与其他同学的交流和一些道具什麽的,就交给你去办了。”杜舒冷漠地说。
“为什麽?你做不就是了,为什麽要找我?”刘鳳十分不悦地说。
“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忙而已,我还有别的事忙不过来。所以'请'你帮帮忙,这样可以了吗?”杜舒特意把'请'字说得特别的重。
“什麽跟什麽啊?我才不干呢!”刘鳳那撒娇般的语气,杜舒实在是受不了她了。
“我不管你的藉口是什麽,但这次你必须听我的。你要是想被老师骂的话,你爱做不做!随便你!我走了!”杜舒大声吼道,吓得刘鳳好是不知所措。接着,杜舒头也不回地走了。
弈天,杜舒刚还来不久,中文老师带着眼睛有点红肿的刘鳳来找她了。
“杜舒,你是怎么啦?既然我委托了你和刘鳳一起担任这个任务,你就得配合。你怎能就这样失心疯地骂人呢?我对你太失望了。从现在开始,接下来的工作你一手包办,不得狡辩或找借口。”中文老师一见到杜舒就满腔怒火地骂道,然后又不给杜舒任何解释的机会就挥袖走了。
“老师,我...”杜舒一脸受委屈的看着老师的背影。
“你你什麽你,做事吧!少给我添麻烦。哼!”说完,刘鳳笑脸盈盈地走了。
此时,杜舒终于明白到原来又是刘鳳的杰作。她再也忍不住了,双手用力地拍在桌子,背上书包,走出去了。谁拦都拦不住。
杜舒独自跑到后山坡上,她发泄般地甩下肩上的书包。接着的是一连串的大吼大叫,突然杜舒腿一软,跌跪在草地上。她双手抱着头,大声地哭叫。那是一种绝望中的呼喊。没有人听得到,就只有展扬。

迟到大王,早已是展扬的封号。可这天,他却异常的早到了半个小时。当他走过走廊时,他就听见中文老师那洪亮的嗓门在'唱歌'。基于好奇的个性,是他停了下来,心想:这次又是哪个倒霉鬼被这恶娘子'对唱'了呢?头刚露出来,展扬已从眼角处看见了杜舒那惊讶又委屈的神色了。虽然心里很不忍心,但他又想不出该如何出面才好。所以就在中文老师转身离去时,展扬也打算当看不见了。可没走几步,他又隐约听见刘鳳那鄙视人的语气。然后,一声大得如雷轰耳的拍桌子声。展扬刚转身想看看发生什麽事,却见到杜舒背着书包从后门跑了出去。他身体反射性地追了过去,可他又担心杜舒会不喜欢看见自己。所以他一边追,一边躲起来。一直到山坡上,杜舒停下来了,展扬也就找棵比较大的树做为自己的掩护。他静待在树干后,一双眼睛紧盯着杜舒,生怕她会做出什麽傻事来一样。可另一方面,他又是十分的担心,因为此时站在他不远处的杜舒是那般的疯狂,那般的陌生。突然,杜舒腿一软就跪在草地上了,嚎哭了起来。就那一秒,展扬真的有那么一刻是想飞奔过去抱着杜舒的,可他又害怕会遭到杜舒再次的拒绝。最后他还是忍住了,退回原地,静观。突然,天却开着更大的玩笑,下起雨了。展扬冒着雨,继续看管着杜舒。过了好是一会儿,展扬见杜舒还是抱着自己在雨中哭泣,并没有想离去的意识。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展扬顶着那无情的雨跑到杜舒身边。他抓起了杜舒的手,想拉她往回跑。可没想到,杜舒却狠心地甩开了展扬的手。
“你这是在干嘛?难道淋病自己,问题就会被解决了吗?”展扬发飙地说。
“你少来管我的事!”倔强的杜舒冷淡地说。
“你疯够了没啊!我不管你,还有谁管你啊?”展扬再也看不惯杜舒这自暴自弃的性格了。他紧抓住杜舒的肩膀,拼了命的遥,希望能摇醒她。
“你放开我!走开!”杜舒也舍命地反抗着。
“你之前不是很理智,很坚强地吗?之前拒绝我的杜舒,她到底跑哪里去了?你醒醒啊!”展扬抓狂地脱口而出。此话一出,杜舒果然静了下来了。她把头垂得低低地,肩膀一下一下地抽动着。看见如此软弱地杜舒,展扬心里好是难受。
“走吧!”展扬脱下自己的外套,顶在杜舒的头上。然后,牵起她的手走了。可是雨越下越大,两人已是寸步难行。所以最后,展扬挑了一棵又大又茂盛的大树来避雨。
“看来,我们是走不远的了,就在这里避一下雨吧!”展扬一边安顿好杜舒,一边往外探看。过了好是一会儿,展扬都没有听到杜舒的回答。他担心地回头看着这小人儿。
杜舒没有抬头,也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她只是静静地靠在树干上,两只手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看到杜舒这麽安静,展扬真是想尽了十万个为什麽也找不出个答案来。但身为朋友,他又不能不理她。所以展扬慢慢地走进杜舒,为了不引起杜舒的讨厌或抗拒,他只是轻轻地抓起杜舒的小手。那是一双十分冰冷的手,显然是不属于人所有。
“告诉我,可以吗?”展扬温柔地说,手里抓着杜舒的手。
“...”杜舒没有回答,刚抬起的头,眼睛一碰上展扬的,她就反射性地躲开。
“告诉我,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展扬苦笑着,邹着眉头,表现出一脸不知所措地样子。
“....没什麽,我没事...”杜舒低着头,停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这几个字。
“还说没事,要是真的没事,你干嘛会这样?”展扬不死心地追问着。
“没什麽...”杜舒还是不改之前的答案。
“告诉我,告诉我你在想些什麽,好吗?”展扬把身子更靠近杜舒,而两人的脸就在近尺之内。
“没没什麽...只是...最近家里...有点烦,而且学校有并不是很称心,所以...”杜舒看着这放大了的脸孔,心里就是紧张和尴尬。她不经意的把头移开,以便躲开展扬的注视。展扬没出声,但杜舒知道,他是在等。等杜舒能再告诉他多一点关于她自己的事。可又过了一会儿,杜舒还是没再开口了。随着他们俩的交谈,雨开始在不知名的时候变小了,而久违了的太阳公公也从云朵中探出个头来。
“好了,是时候回去了。”杜舒打起精神地从展扬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苦笑着说。
“你真的没事?别勉强自己...”展扬不舍地注视着杜舒。
“没事没事!走吧!”说完,杜舒犹如逃难般,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了。展扬无奈地抓了抓头发,有追了上去。
当两个人湿嗒嗒的回到班里后,正在上课的数学老师和同学们都笑话他们,是什麽患难中的情侣。说得他们两个怪不好意思的!而他们班上的数学老师又是全校的大好人,而且为人风趣幽默。数学老师为了杜舒和展扬的健康着想,给了个许可他们回家换套干衣服再回校上课。
三天后,校派对终于要开幕了。杜舒这天可是忙得不可交加,三头六臂和七十二变也帮不上忙。
“那边的同学,你们可以了吗?布景做成怎样?...那边的俱乐部,食物够吗?要是不够,请尽快通知我...还有那边话剧部的同学,主角来了吗?还没来!快点打电话或派一些人去找。快点...”杜舒站在大礼堂内,独撑大旗,编排好要表演的班级和食物的分配组。就在此时,一个食物部的同学急冲冲地跑到杜舒身边。
“糟了糟了!杜舒!本来是分派食物的几个同学,都因不知名的理由而被留于家中,不能参加。现在我们食物部的人数不够,分派食物可能有点问题呢?我们该怎麽办才好?”食物部的同学满头大汗地说。
“什麽?为什麽会这样?别慌,让我想想办法...不怕,我看这边的同学都准备的挺妥当了。让我问问他们还有没有问题。要是没有了,我立刻跟你过去帮忙分配。等我一下!”说完,杜舒就走过去跟表演部的组长,耳语了几句。然后,她又急速地走回去。“他们的组长说没问题了,我也全权交给他负责了,要是他们还有什麽问题,就会派人过来食物部找我了。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还没有给食物部的同学回答的机会,杜舒已急忙拉着他拔腿就跑了。
当她们两人到达食物部后,杜舒才发现原来食物部早已人山人海。她眼见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她卷起了衣袖,准备动手。
“各位同学们,请你们别再争先恐后了。我们的食物有很多,可要是你们不能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做,这些食物将会全数用来慰劳我们其他的工作人员。你们懂了吧!现在请各位向后退一步,然后分成三行,这样我们才开始分配食物。另外请各位同学先别急着要抢去所有的食物,等你们吃完后还是可以再来的。但我们必须确认好每个人都有一份,所以请各位多多配合。”杜舒那大嗓门,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水静鹅飞。他们可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大声说话的杜舒,因为这种霸气,所以在场的每个人都不敢违抗。只好乖乖地排好队,等待拿食物了。眼见情况变好了,杜舒和食物部的其他同学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家就开始齐心合力地工作起来了。
但因人数实在是太多了,食物也开始出现缺堤的现象。可食物部的人数又有限,根本就不够人去补充食物。眼见难题已逼近眉头了,杜舒无计可施之下,她决定独自去补充食物。决定了之后,她跟食物部的同学交代了一下后,就独自跑出去了。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一旁也随手拿起外套,追了出去了。
一路走着,杜舒没有给自己回头看的机会。她急冲冲的走进学校最近的食物店里,一口气买下了200件寿司和2个8寸大的蛋糕。等到结帐时,杜舒才发现食物真是多得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她看着眼前这四大袋食物,根本是无从下手。杜舒心想:这次该怎麽办啊!死了死了!唉,算了!我拼了!就在她伸手之际,她左右两边都分别有一只手去拿起那一袋袋的食物。杜舒还没有反应的过来时,就听到后面两把熟悉的声音在催促着。
“喂,女强人!还愣着干嘛?不快点的话,那群饿鬼就会把你们那小小的食物部给拆了的哦!”
“对啊!杜舒,快走啦!不然...我们就不等你了!”杜舒刚回头,就看见两手都拿着食物,还特意逗她的展扬和星繁。两人带着灿烂而美丽的笑容注视着杜舒。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两人会出现在这里,可看见展扬和星繁两人如此友好,她的心情也欢快了起来。
“好!我们走吧!”杜舒笑着走向他们。
一路上,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抬杠着,但一点也不敢妥慢。当他们到达食物部时,杜舒真的不敢相信 。当时的情况,就如星繁说的一样差点儿就把食物部给'拆了'。大家纷纷地在投诉着食物的不够和食物的质量差什麽的。你一句,他一句,大家都开始有点起哄了。
“够了!你们玩够了没?”杜舒再次放大嗓门,喊道。听到犹如狮子般的
吼叫,大家都以手盖着耳朵,吓得不敢再做一声。就连站在杜舒旁边的星繁和展扬都好像有点被煞到了,两人对望了一眼,就不约而同地向站在中间的杜舒看去。
“你们以为自己几岁了?身为高中生的你们,连一点纪律精神都没有。要是被别校的学生看到了,你们羞不羞啊?男的有男的闹,女的有女的吵,成何体统!你们要是再这样闹下去,我看这派对也难以进行下去了!难道你们就这麽想回去班上听老师们的'甜言蜜语'吗?要是真的,你们大可跟老师讲。我相信老师们是不会介意的。你们真的想这样吗?说啊!”杜舒生气地骂得他们个个都狗血淋头,最有趣的是,没人敢出声反抗杜舒。
那时的场面即僵冷得让人捏汗,又搞笑得可以。看到此幕的食物部同学,展扬和星繁他们都不知该笑还是哭才好。最后,为了挽回之前的调和,杜舒再次开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此句经典诗句,我相信在座的每位同学都知道它的意思吧!刚才是我的语气过重了,我在此向各位道歉。”说完,杜舒就向同学们鞠了一个90度的躬,以表自己的歉意。“各位同学,我是真的很想大家都能在这次派对里,得到相当的欢乐和享受。但这并不代表你们就能胡作非为,乱搞一通。请各位尊重一下自己,也尊重一下所有在场的工作人员...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要是你们对我有什麽意见的话,可以直接说出来或去老师那里投诉我,我无任欢迎。接着,现在请那些还没有拿到食物的同学过来排队一下。”杜舒带着星繁和展扬穿过人群,进入到食物部里准备分配食物。当杜舒再次转身的时候,部外的同学已乖乖地排好队在等待食物的派发。杜舒和大家交换了个眼神,就再次与食物部的同学分工合作了。因为大家的配合,食物部同学的工作也变得轻盈了。也因为杜舒那认真的个性,所以大家都对她又敬又畏。
突然,话剧部的同学又冲冲地跑过来。杜舒看见了,就紧张地问:“是不是话剧部那边出了什麽事?要我过去吗?”
“不是啦!是我们那边的话剧快要开始了,所以请你们加快手脚把食物都分配好,让其他人到礼堂里做好看表现。”话剧部的同学一口气地说完。
“好的,我知道了!帮我传句话给所有话剧部的同学,叫他们努力加油。那你先回去准备吧,我迟点再过去。谢谢你来通知我!”杜舒笑着拍了拍话剧部同学的手臂,表示明白。
话剧部的同学会意后,就又急急忙忙地跑回去了。杜舒看向部外那已慢慢稀疏的队伍,她也就松了口气。她走回去跟部里的同学说一声,就离开部里,前去通知其他学生准备进入礼堂看表演。接着,她又亲自去办公室里把老师们都请去礼堂。最后,杜舒回到了食物部。这次大家都非常规矩地领取食物,她看了心里也是温心。
“好狗不挡路啊,女强人!”星繁突然从后冒出来。
“哇!你从哪里滚出来的啊?”杜舒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
“你当我是什麽?球哦?白痴级的女生!”星繁反辩驳。
“你骂谁啊?你才是最低级的动物呢!”杜舒扮了个猪脸来贬他。
“咦!我们学校什麽时候收了个猪学生啊?真是不可理喻呢!”星繁说着,双手叠胸,一脸得意的样子。
“对呀!我也不明白为什麽咱们学校要收这种有着猪脑袋的男生当学生呢!”杜舒有样学样地讥笑星繁。
“哇!学得还蛮像的嘛!有没有交学费啊?”星繁摊开手掌,伸向杜舒面前。
“学费?给我吗?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杜舒也摊开手掌,向星繁讨债。
“你你...你这小恶魔!我真是遇人不济啊!”星繁哭丧着的脸,说道。
“好啦好啦!你要是去参加丧礼的话,门口就在那边,请便!啊!还有,节哀顺变!”杜舒嬉笑着拍了拍星繁的手臂,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真有你的,杜舒!”星繁边摇头,边举起一只手指在杜舒面前摇晃着。
“成让了!”杜舒则做出了双手紧握,举到额头前,对着星繁一拜。
“诶!别拜别拜!我还没死呢!等我百年归老时,你再到地府来找我就行了!”星繁眼见找到反驳的机会,他当仁不让地回赠给杜舒。
“哦!真是如此吗?可惜啊!可惜!道不同不相为盟啊!”杜舒装出一脸可惜的表情。
“为啥呢?”星繁一副唱大戏的架势,两手一摊,面带疑惑地问。
“唉!那是因为小女子我是无神论啊!”为了配合星繁的戏码,杜舒摆出一个兰花手的姿势来承托星繁的摊手。
“不会吧!那咱俩不就成了古代的牛郎和织女了!”星繁一手轻搂着杜舒的肩,一边又抬手指着高处,犹如在盼望着些什麽一样。
“我呸!你要是想做牛郎,你去应征就是了。我才没这种毅力去当什麽织女。”杜舒推开星繁的手,还以他颜色。
“什麽嘛!你怎麽知道我的职业是当牛郎啊?难道...嘻嘻!你坏啊你!”星繁从大戏主角里抽身,扮起娘娘腔的牛郎来了。他话才刚出,就被杜舒一个如来神掌打得满天星星了。
“你这妖孽,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为人间消灭你这害群之马。接招吧!”杜舒以一个武侠拔剑的形式来对付星繁。
“侠女饶命啊!我也是被人所逼,我的身世可为凄惨啊!呜呜...”星繁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以衣袖擦眼泪的凄凉女子向别人述说自己身世的表情应付。
“哈哈...星繁你...算你厉害哈...小女子甘拜下风!哈哈....”杜舒被星繁这一逗,害得她笑得腰都快弯了。
“你太过奖了!”看见杜舒终于被自己逗笑了,星繁再装帅地做了一个'四哥'的招牌动作。而这动作看在杜舒眼里,更是异常地搞笑。
“不行了...不行了,星繁!快笑死我了哈...肚子好痛啊!”杜舒笑得狂抱着肚子,突然原地蹲了下来,好一会儿都站不起来。
“喂,杜舒!你还好吧?”星繁有点担心地走近杜舒,想扶起她。可杜舒就是赖在那,怎也不起来。“喂,你还...”星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杜舒活生生地打断了。
“当我哥,如何?”杜舒头也没抬,就杀星繁一个措手不及。
“吖?”星繁一头冒水地呆站在杜舒面前。
“我说,当我啊...你干嘛站在我上面啊?很疼耶!”杜舒一鼓作气地原地站起来,没想到一站起来,杜舒的头顶就撞到了星繁的下巴。两人各摸着自己的痛处。
“废话!难道就只有你疼哦!我也痛啊!笨蛋!干嘛突然就站起来也不通知一声。”星繁痛得脸都皱成一团了。杜舒自觉不好意思,就靠近星繁,用双手抬起他的脸仔细地观察,看有没有破损。
“还好啦!没事!帅着呢!”杜舒傻笑着说。
“白痴啊你!还笑得出来。真是自作孽了我!”星繁轻拍了一下杜舒的头,而杜舒只是伸了伸舌头。
“怎样?当我哥吧!从小到大,我就是想要一个会逗我笑,让我撒娇的哥哥。以你的条件,我还算满意。你的意思呢?”杜舒一脸小孩子无辜的表情看着星繁。
“什麽叫以我的条件?我...”
“杜舒!杜舒!话剧要开始了,你还站在那干嘛?快走啦!”食物部的同学提醒着杜舒。
“啊!对了!我都快忘了!星繁,先不说了。迟点在聊吧!先走喽!”杜舒跟着食物部的同学直奔礼堂,可也不忘向后头的星繁说一声。
“喂!什麽跟什麽啊?等等我啊!”星繁不甘心地跟上去。然后两人又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抬杠,嘻嘻笑笑地走着。那时的杜舒和星繁都因自己的欢乐,而没多加注意身边的人。但从一开始,就有一个人影靠在暗角处,一直留意着两人。那是一个没人能进得去的世界,就只属于杜舒和星繁两个人的世界。这就是默契。展扬目送着杜舒和星繁走远后,他也随手拿起自己的东西往礼堂走去了。
接下来,正如杜舒所期待,派对进行
到最后非常顺利。而杜舒也送了一口气了。为了慰劳那些为了派对而努力的工作人员们,杜舒还专门在派对过后,安排了一个庆功宴。大家一大伙人热热闹闹地玩闹着。每个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所见到的趣事,讨论着派对的成果。当大家都吃得差不多时,杜舒已就开始埋手于收拾的工作了。基于大家都忙累了,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大伙都走得差不多了。留下收拾的就只剩下杜舒和另外几个殿后人员而已。
“喂,你还要做多久啊?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工作狂啊?什麽事都独揽在身上,你到底累不累啊?”星繁背着书包,单脚倚在礼堂门口,嬉笑着说。
“不然,我还能怎样?我可不像某人这麽清闲呢!”杜舒边扫着地,头也不抬的谐落星繁。星繁没再回话,只是静静地走到杜舒面前,拿过扫把,开始打扫起来。
“喂!你干嘛?想扫地就早说嘛!”杜舒插着腰,一副好笑的表情看着星繁。
“随便你怎么说!嘿!你别再做啦!你又不是什麽铁人,逞什麽强啊!给我坐下!”星繁严肃地说,并把杜舒安定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休息。
“哎呦!还挺细心的嘛!原来你也有会关心人的一面啊!”杜舒讥笑着。
“废话!我才不像某人只会站在一旁看着什麽也不做!”说着,星繁用头点了点礼堂的暗角处。杜舒随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却看见展扬一副就手旁观的样子看着他们。
“...”杜舒突然语塞了。
“咦!在说我吗?我本来也想帮忙的啊!但看见你们这麽合拍,已到达了忘我境界,我也就不好打扰了。”展扬说着,就从暗处走出来。
“什麽跟什麽啊!我我...鬼才跟他合拍!”杜舒脸红地低着头,为自己辩护。
“哦,是吗?管它的,反正也不关我事。要帮忙吗?”展扬一脸轻松的问杜舒。
“这这...”杜舒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想帮忙,就把桌子上的垃圾清理一下吧!看到没,那里啊!”星繁用大拇指比了比他身后的食物桌。
“不急!杜舒忙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呢...喂,你要不要吃点什麽啊?小心会饿到胃痛哦!”展扬有点担心地问杜舒。
“没没事!我还不饿...”杜舒慌忙地说。
“看!她都说了,你就认命,去收拾吧!”星繁走过去,推着展扬去收拾。而展扬则已经开始折起衣袖,准备帮忙了。
“我也来帮忙吧!”
“不行”杜舒刚站起来,星繁和展扬就异口同声地阻止她了。
“为什麽啊?”杜舒天真地问。
“拜托,小姐!你就别抢走我们这些男生的工作去做,好不好?你好歹也觉悟一下,你是个女生啊!”星繁再次走到杜舒面前,双手按着她的肩,从新让她坐下。
“对啊!你就饶了我们吧!乖乖地坐好,让我和星繁尽回一点做男生的绵力吧!”展扬一脸拜托的看着杜舒。杜舒被他那表情逗笑了。
“好啦好啦!我坐着看管你们,这样总行了吧!”杜舒笑着说。
“那还差不多!”星繁不留情地说。然后他和展扬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就开始工作了。
“啊!对了!我这个星期天
在'一百分'里,开生日派对。下午4点开始,你们两个可要按时到场哦!记住:生日礼物!”星繁一本正经地说。
“呀?是你的生日吗?”杜舒傻傻地问。
“白痴啊你!我都说了'生日派对',当然是我生日喽!你猪啊你!”星繁拄着扫把,一脸无奈地说。
“猪叫谁啊?”杜舒不服气地反驳。
“当然是叫你啊!”星繁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哦!原来有猪叫我噢!”杜舒得意地笑说。
“老招!”星繁瞄着嘴说。
“你没听过有句话叫做:'桥不怕旧,最紧要受吖嘛!'”杜舒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对哦!”星繁对杜舒假笑了一下,就转过去跟展扬搭话。
“那你呢?”
“我?我什么?”展扬看得出神了,被星繁这一问,他当场跟丢了。
“不是吧!我什麽时侯又多了个'猪'朋啊?我是说我星期天开派对,你要不要来?My God!”星繁胡乱抓头。
“不知道耶!”展扬耸了耸肩,两手一摊。
“什麽叫做不知道啊?去就是去,不去就是不去。可否准确点,老兄?”星繁很费气地说。
“可能吧!”展扬仍是不改一般作风,随便应付过去。
“你...”星繁抓狂般的扔下扫把,好想准备随时向前打人一样。眼见不妥,杜舒当仁不让地走到星繁面前阻止。
“星繁,理智点!冷静点!”杜舒一手堵住星繁的心口,紧张地劝道。
“算了,你爱来不来!”星繁赌气地说。转身从新拿起扫把,继续自己的工作。
看见星繁冷静下来后,杜舒也就舒一口气了。但她心里还是很紧张。一来,她不确定展扬会不会去;二来,她又想给他一个惊喜。最后,她决定阔出去一次。时间就在她盘算着的同时,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有所期待的日子,总是过得既紧张又缓慢。日盼夜盼,终于被杜舒等到了。在星繁生日那天,杜舒一早就起床梳洗了。为了给展扬一个惊喜,她'冒着生命危险'把婷从家里请到自家帮自己化妆和配衣服等。
“啊!...好痛啊!...”一连串的'杀猪'声不断地从杜舒房里传出。
“别动啦!要是拔错了,我又得从新弄。到时你的痛苦,可是比现在痛上数倍!”婷一手拿着一个小夹子,一边指着杜舒加以威胁。
“但真的很痛耶!我的眉毛啊!呜哇...”杜舒躺在床上,痛得不断地滚动。
“你要是再敢给我鬼叫些什麽的话,我就现在立刻回家。把你发放边疆,算了!”婷假装要收拾东西走了。眼见婷好像来真的一样,杜舒立刻从床上弹起来,两只手死抓住婷的手。
“啊!婷,别走啊!我不叫了,不叫了!帮帮忙啦!”杜舒哭丧着的脸,向婷求饶。
“真的不叫?”婷停下手头上的动作,一脸怀疑地问。
“不叫,真的不叫了!”杜舒分别用两只手指交叉,抵在自己的嘴巴前,表情可怜地让人心疼。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没逼你的噢!”婷再次从化妆盒里拿出夹子,准备继续帮杜舒修眉。
“没!没有!你没有逼我,是我自愿的!这样可以了吧!”杜舒两手猛遥,以表自己的紧张。
“好啦!快闭上眼睛,等一下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呢!忍一下啦!”婷没好气地说。
“嗯!”杜舒很不情愿,但又无从拒绝地闭上眼睛,而手却在身后死命地捏着被子。过了好一会儿,杜舒不管再疼也不敢作声了。婷看着她那因要'修改',而变得有点红印,都不知是好笑还是好哭。
“你这样为他,值得吗?”婷一边做修正,一边随便地问。
“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杜舒假装不懂地逃避。
“还不认?我是说展扬啊!你这样为他,真的值得吗?”婷稍作了点停顿。
“没有啊!谁说我是为了他?”杜舒超大反应地睁大眼睛。
“要不是为了他,你会有如此突然的决定?化妆,穿裙子耶!而且,现在的天气又是这麽的冷。你别告诉我,这只是因为星繁的生日而已,鬼才相信你!”婷用手势要杜舒抬高脸,好让她再加以整理。
“对啊!就是因为今天是星繁的生日,我才这样做啊!何况,他都不知会不会来...”杜舒夸张的解说过后,又带着心虚地求救。
“什麽?你还不知道他来不来,就胡做打算?你有没有搞错啊!”婷大叫着。
“...”杜舒语塞了。
“别怕!今天要是他不来,我就绕不过他。居然敢浪费你的一番心思和我的时间,他是不知'死'字怎么写是吧!”婷手握拳头,咬牙咧嘴地说。
“没有啦!也不完全是为了他啦!我...我我只是...”杜舒尝试去为展扬辩护,可怎样也想不出个解释来。
“怎么了?说不出来是吧?我就说了!要不是你动了凡心,你会有这样的转变?我懂的啦!放心,他一定会来的!要是你再不放心,我打电话叫朗朗去催催他如何?”婷放下夹子,准备拨电话,但却被杜舒拦腰截断。
“不要啦!算了!反正就如星繁所说,他自己爱来不来!好啦,别再说了。继续吧!”杜舒逞强地闭上眼睛,这使得婷都不知如何是好。
“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要到时却哭着找我才好!”婷又再次在杜舒脸上用夹子比划着。
“哦!知道啦!哇...”杜舒原本放松了的脸部,被婷这一拔,害得她忍不住地大叫了一声。
“好啦!去洗把脸吧!然后我再帮你化妆,快点。”婷把杜舒从床上拉了起来,并推她去洗手间冲洗。
进到洗手间的杜舒,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以冰冷的水不停地拍打在自己脸上,心里却想着如何去冷静下来。刚被婷那一连串的提问,杜舒差点就失保了。她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想:我这是在干嘛?这真的是我吗?我这样做,就只是为了他吗?她用手摸了摸鲜红的部分,目不转睛地看着镜子。直到婷迫不及待地拍门,杜舒才回过神来。
“叩叩,你好了没啊?要我打电话给展扬来救...”本来倚在门外的婷,被杜舒那突然又大力地开门一吓,差点就失平衡地跌倒在地上了。
“哇!你没事吧?干嘛,你没事站到门口去啦!有没有跌伤啊?”杜舒一边抱怨着,一边帮婷检查有没有受伤。
“还不都是你!要不是怕你在洗手间里自杀,而会害得我成杀人凶手,我才懒得理你呢!你干嘛?想非礼我是不是!”婷一手拍掉杜舒的手,并生气地恶言相对。
“好啦好啦!是我不对,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吧!”杜舒半跪在地上,双手拉着婷的衣袖,一副求饶地表情,逗得婷是又想气,又气不下去。
“你这是在哪里学回来的烂招术啊?一点创意都没有!”婷忍笑着说。
“原谅我吧!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杜舒眼见奸计得逞了,就加多几成肉紧,并开始假装巴掌自己。
“哈哈...可以了哈..你少来了啦..”婷受不了地大笑着。
“耶!战略成功!”杜舒跳了起来,做了个必胜的V字形手势。
“你这是哪门的战略啊?活像个白痴!”婷敲打着杜舒的头。
“嗯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虽然本人也觉得星繁是个白痴,但就已他那白痴级的戏法能逗笑你,我今天还得写个'服'字给他呢!”杜舒摆出一个名侦探的招牌思考,一手托着另一只手摸下巴,手势,还一本正经的说着。
“我看你啊!就别当什麽老师了,直接去应征做演员好了。”婷没好气地说。
“咦!你也觉得我的演戏技术一流吗?嗯,值得考虑考虑!”杜舒邪笑着。
“你的技术何止一流,简直是九流!哈哈...”婷人身攻击般还击着。
“喂,你这是什麽意思嘛!”杜舒嘟起嘴,分别用两只手指,不断地来回点着,连眼睛都跟着垂了下来。
“拜托,我的姑奶奶啊!你少恶心啦!我的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你就饶了我吧!”婷双手环抱着自己,还附加了一个‘寒噤
'。接着,她就推着杜舒从新回到房间里,准备上妆。
“我只化淡妆而已哦!太刻意或太浓妆,我都一律不收货。”刚坐下不久,杜舒就嘴巴不停地说个七八。
“你说够没?要是你不相信我的技术,你就不要叫我来。要是你交了我来,你就得相信我!懂了吧?那你现在是要我帮你化妆还是不要?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婷挑起眉,一脸无所谓地说。
“那还用说!...当然是相信你啦!来吧,你动手吧!”杜舒讨好着,还扮了一个'抛身'的动作。
“唉!我真是服了你了!”说完,婷就着手帮忙化妆了。过了好一会儿,妆化好了,婷也就可以休息了。
“哇!这真的是我吗?婷,我太爱你了!!!”手里拿着镜子的杜舒,看见化妆后的自己,简直是难以置信。她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有化妆,恢复女生的样子。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开心地差点想扑向婷。当然,婷是不会让杜舒有此机会的。
“接着,我先陪你挑选和配好衣服,再来就是弄个发型。最后就大功告成了!你的衣服在哪里?让我看看!”婷边问,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并在心里盘算着。而杜舒则悄悄地从身后拿出一件衣服出来。
“婷!其实呢!其实我选定了一套衣服,你看看可不可以。”杜舒原处举起一条咖啡色的短裙和一件中袖白色的卡通衣服。
“这个搭配跟你今天的打扮,还算可以。那鞋子呢?”婷以专业的眼光打量着杜舒所选的衣服,并用她脸上的妆做了一番比较,得出了这个结论。
“鞋子对吧!为了配合今天的装扮,我昨天特意去买了一对高筒鞋子。另外,因为穿裙子的关系,我又买多了一对长袜子来做搭配。
你看!”杜舒在床底拿出了一个鞋盒,再从中拿出一对黑色的鞋子和新的袜子出来,递给婷看。
“哇!真是别有用心呢!看来,你真是没得救了!就这样吧,去换了这一身衣服出来看看。”婷取笑着杜舒。而杜舒却不服气地推了她一把后,就连忙逃之夭夭了。
“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婷骂道。
当杜舒再次出现在婷面前时,她真的还有点不认识杜舒呢!
“哇!OH MY GOD!”婷用手捂住嘴巴说。
“干嘛啦?很难看吗?还是我的妆化掉啦?讲讲话啊!”杜舒紧张地追问道。
“我呸!你以为我是'低级化妆师'哦?我所化的妆就这麽容易会报销掉,你真是开玩笑哦!”婷自豪地说着。跟着她走下了床,围着杜舒转了一圈,上下左右的观察了番。“还不错哦!要是再配上一个发型,你也不失是一个可爱型的女生嘛!

“什麽跟什麽啊!”被自己的好友这麽一说,杜舒也怪不好意思的。
“哎呦!还会害羞哦!看来,他对你的影响力还不小嘛!”婷从新坐回床上,笑眯眯地看着杜舒。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快点来帮我弄头发啦!对了,我想把头发弄卷,你看如何?就好像这样...”杜舒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
“依我看,你倒不如直接绑孖辫算了。反正...”婷还没说完,就被杜舒那一脸失望的表情给拦了下来。“好啦!先把头发弄卷,再绑成孖辫,意下如何啊?”刚说完,杜舒就面带笑容地不停点头。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个经过改造的杜舒终于完成了。等到婷装扮完后,她们两人就出门搭车到'一百分'去了。因为时间还尚早的关系,杜舒与婷就在周围闲逛了一下,顺便等朗朗来。可当杜舒和婷第5次对表的时候,她们已是等了个多个小时了。婷一向是个不怎么爱等人的女生,但为了
成全杜舒,她忍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她终于发飙了。
“他们那群男生是怎么啦?约了人家来,自己却又迟到。这是什麽意思啊?”婷大发雷霆的。
“我刚打了电话给星繁,他说他正赶过来呢!别急,再等一下啦!朗朗呢?你打了电话给他没有?他怎么说?”杜舒耐着性子说。
“他?他还能说什麽?还不是说正在路上...看,他打来的。我不想听,你听吧!”刚说完,婷就把自己的手提递给杜舒。杜舒只能无奈地替婷接听了。
“喂,朗朗吗?...是!...我们就在附近,你呢?...好,你走过来吧!拜拜!”杜舒交代了一下,就把手机还给婷。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朗朗才找到我们。而这时的天色已随着暗下来了。杜舒的心情本已很不安和过于紧张,可婷又在一边抱怨这,抱怨那的。即使朗朗这麽劝,也劝不动她。这使杜舒十分的生气。接着,她就一发不言地走了出去。尽管婷和朗朗好话说尽,好言相劝也改变不了杜舒此时独自发闷气的心情。她边走,边想:你会来吗?我为他做了这身的打扮,他会喜欢吗?干嘛要迟到?其他人是在干嘛啦?为什麽这麽迟?展扬,他会来吧?要是他不来,我怎麽办?不会的!不会的!他一定会来的!一定会的!当杜舒还在'自慰'的同时,星繁和他女友也已到场了。
“唷!你们这麽早啊!...嘿嘿嘿!看,这是谁啊?穿了裙子耶!”星繁用一根手指,不断地来回指着杜舒笑话她。
“难道我就不能穿裙子哦?要是不欢迎,我现在就走可以了吧!”杜舒把手上的礼物向星繁一丢,正准备大步走了。但没走个几步,星繁就跟上来了。
“喲!火药味还挺浓的耶!干嘛啦?等了多久?”杜舒不管他,还是冷着脸走。
“喂!杜舒,你架子也很大耶!今天可是我生日,你不但不讨好我,还反过来要我服侍你。”星繁还在不死心地开着玩笑。
“你大可以不用理我,去开你的派对!我 不 重 要!”杜舒停下来,一脸不慢地正视着星繁。
“好啦!你要是发脾气或想打人的话,我就在这。你动手吧!”星繁还是不改一贯作风,嬉笑着。
“我不要!”杜舒双手叠胸,毫不笑意地说。
“为什麽?”星繁还是死缠着杜舒不放。
“你又没得罪我,我干嘛要打骂你?何况,打骂你也只是浪费了我的气力而已。这吃亏不讨好的事,我才不干呢!”杜舒说完,又继续大步向前走了。星繁随而在她身后跟上。
“那,到底是谁得罪了你,杜舒大小姐啊?”星繁跟着杜舒不停来回兜圈,头都有点昏了。
“没人!”杜舒死口不认。
“那让我猜猜看。是展扬?”星繁假装思考,带着疑问地道。
“不知道!”杜舒说着,就把头挪开。
“不然,还是什麽?我猜不出来,你开牌吧!”星繁说着。
“没什麽!”杜舒守口如瓶地说。
“没事,就对喽!来!我们回去唱K吧!”星繁伸手去拉着杜舒,尝试去打断她再前进的想法。但却遭到杜舒毫不留情的甩开。
“你干嘛一定要缠着我不放啊?我很不想骂你,可你却一直在逼我。你到底想怎样啊!”杜舒忍无可忍地说。
“不想怎样,只想你消了那口气而已。你可知道你不说话,不笑的的样子有多恐怖啊?”星繁站在原地,摆出一副正经八两的样子。
“要 你 管!”杜舒这次来了一个突然转身,害得星繁都差点跟不上她的脚步了。
“别这样嘛!大家难得出来玩一天,你就别扫大家的兴啦!回去吧!就算是卖个面子给我嘛!”星繁賴死的样子。
“我为什麽卖你个面子啊?”杜舒还是冷冰冰的说。
“你之前不是要我当你哥吗?妹妹卖面子给哥哥,这可是理所当然的耶!你可别耍赖哦!”星繁得意着说出一堆烂理论出来。
“那又怎样?”杜舒摆明了明知故问。
“也就是说,今天是你哥我的生日,身为妹妹的你当然要到场啊!走吧!”星繁一手很随意地搭在杜舒的肩膀上,推着她走。这次,杜舒没再甩开星繁的手,只是无言地跟着走。当两人回到'一百分'门口时,大伙都差不多到齐了。这时,婷突然走过来。
“杜舒,我刚才让朗朗打了通电话给展扬。是个歹势!”婷靠近杜舒的耳朵旁说。听后,杜舒的心从此停了一拍。但她又不想让别人为她担心,所以她就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我没事!放心!”杜舒没有带任何表情地说。但以婷对
杜舒的了解和从脸上的表情可得出,事情并不理想。她轻轻地抱了一下杜舒,但杜舒则拒绝了。
“我真的没事!他们都进去了,你也快进去吧!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杜舒就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了。同时间,婷还是瞄见到杜舒带点湿润的眼睛。她明白杜舒那倔强的性格,心想:既然她不想我们担心,那我也只好假装看不见了。杜舒,你一定要撑下去啊!随后,婷就跟着星繁他们推门进去了。
正如婷所想的那样,在洗手间的杜舒不顾形态地蹲在地上无声地哭个不停。她一方面渴望着某人能来找她,另一方面却又不想被人看到她的狼狈模样。杜舒在心里不断地尝试去停止自己再去哭泣的冲动。她心想:为什麽会是这样?他为什麽不来?到底是为什麽?那我这身的打扮和之前所付出的心思,又是为了什麽啊?为什麽是我?为什麽?哭了好阵子,杜舒扶着墙勉强地站起来。为了不让朋友们担心,她擦干了眼泪,照了一下镜子,确定婷所化的妆并没有因泪水而被毁了后,她才敢走回K房。当她开门之际,大家都凝视着她。看得杜舒是怪不好意思的,她静静地走到尽头坐下。这时,一名女工作人员为我们端来了一打'ICE'。杜舒自顾自地拿了一整支,就这样直接往肚子里灌。大家都知道她心情甚是糟糕,所以谁都不怎么敢说话。婷在一旁看了,心里也替她担心。
“杜舒...”婷正想说什麽,却被杜舒那不带丝毫情感的目光而截断了。
“没事!我的自制能力强得很,不会有事的。”杜舒知道婷有所顾忌,但她已尽自己的能力去伪装自己。虽然她并不想笑,可她还是对婷笑了一下。那是个接近绝望的苦笑...
两瓶'ICE'下肚,杜舒就觉得有点忍不住了。她以去洗手间为由,再次走了出去。但她却没有如她所说地去洗手间,而是直接推开大门走了出去。这已是进入严寒的季节了,可杜舒却只是穿着单薄的衣服。她一走出门口,就不断地往前走。她心里就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让自己哭个痛快而已。她强忍着眼泪,头却来回搜索一个'最好的避港湾'。就在她寻找的同时,一把熟悉的声音却从后袭来。
“喂,杜舒!你没事吧?你在找什麽呀?”星繁担心地问。
“你你怎会跟过来了?我没事!你回去吧!”杜舒抽泣着说。
“你别这样啦!大家都很担心你耶!回去吧!”星繁还是跟在杜舒身后,不走前,也不退后。
“我都说我没事了!就当我求你了,别再跟过来啦!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扫你兴。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杜舒还是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星繁说。
“什麽没事啊!要是没事,你干嘛要走出来?回去吧!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找展扬过来。”说完,星繁就从裤袋里拿出手机,准备要打。杜舒听到展扬的名字,双脚自然地停在了原地。
“不要!不要找他来!我没事!你让我静静可以吗?不要找他...”杜舒两手抱着头,大声地喊道。她的眼泪犹如黄河缺堤般汹涌而出,受伤的心更是流血不止,她自觉自己就快失控了。
“好好好!我不找他来,你也别难过了。跟我回去..嘿,杜舒!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杜舒...”星繁话才说到一半,杜舒却像逃难般狂奔了起来。当星繁会意过来时,两人的距离已拉远到一条街了。星繁不敢妥慢,从原地里拔腿就跑。两人跑了将近半个小时。每当星繁就要抓到杜舒的时候,她总是突然来个拐弯。好几次,杜舒为了不让星繁抓到,迫不得已地横穿马路。数辆繁忙的汽车就这样与杜舒擦身而过,看得星繁是紧张得要命。最后,他想出了一个'妙计'。
“哇...杜杜舒...算我求你了...呼呼...别再跑了...我我快不行了...咳咳...”星繁假装软弱地扶着墙站着,目的就是想博取杜舒的同情。虽然他不知道这招管不管用,但现在火烧眉毛了,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要是你跑不动了,就别再追来。我没事,你回去吧!”杜舒口硬地说。可星繁还是看得出,杜舒的步行速度有了明显的减慢。
“我真的不行了....杜杜舒....呼呼...我我透不过气了...”星繁继续假装下去。没想到,此话一出,杜舒就真的停在了原地。她没有转过头,去正视星繁。而星繁眼见有机会,他立刻站起来,静静地走到杜舒身后,用手环抱着她。
“你干嘛?放开我!放开我!”杜舒才回过神,星繁已转过她的身并任由她发泄在自己身上。
“别这样,舒!有我在!哥在这!想哭,就别死忍着。哭出来吧!没事的!我在这里陪你!”星繁一手搂着杜舒的肩,另一只手却环过她的头,轻扫着。
“为什麽?为什麽你们就是不放过我?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而已!为什麽你要来找我?为什麽?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走吧!”杜舒死命地挣扎着,最后还是推开了星繁。但基于她并不想显示出自己软弱的一面,而把头垂得老低的。
“我不走!”星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杜舒没再说什麽,可那双肩膀却又开始颤动了起来。
“杜舒...”星繁看了,都不知说什麽才好。
“哥!好痛啊!”说完,杜舒就跌坐在地上了。眼见不妥的星繁,义不容辞就跑到杜舒面前了。
“你没事吧,杜舒?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星繁担心地问。
“哥,好痛!这里!”说着,杜舒抬起了头,直视着星繁。那被长发掩盖着的苍白脸上,到处都爬满了泪痕。而一双眼睛也全然显露不出任何的生气。然后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一脸求救般。星繁看得可是怪可怜的。他再次把杜舒抱进怀里,然而这次杜舒没有再推开他了。
“哥!我该怎麽办啊?我的心好痛啊!呜呜...好痛...”杜舒把脸深深地埋进星繁的怀里。
“别这样!不值得!有哥在,没事的!好了,乖!别哭了!”星繁揉着杜舒的头发说。
“为什麽是我?为什麽是他?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是我做错了什麽吗?为什...呜呜...麽?”杜舒绝望地自问。
“杜舒,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不识宝,不珍惜而已!这不...”
“不!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明明是喜欢他的,但却屡次做出一些伤害到他的事。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杜舒失声地说。
“别这样,杜舒!不是这样的!别尽是把所有事都独揽在自己身上,这样只会苦了你自己而已。”星繁为难着。杜舒没再顶嘴了,但她是铁定了心。过不了多久,杜舒轻轻地推开了星繁,从新站了起来。她用手背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而星繁也在原地站了起来,直直地看着她。
“别担心!我没事的!回去吧!”发泄完的杜舒,显得分外的疲惫和难过。但她为了不再让人为自己担心,她不断地在心里说着:够了!你闹够了!今天是星繁的生日,却还要他为自己担心,这已是很任性了。而且你也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要是你再哭下去,等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样一定会令更多人不开心,我想这并不是你想要的吧。至于他...也许是你自己多心了而已...或许他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毕竟你又没有什麽值得别人喜欢...想着想着,星繁又再次开口了。
“舒,你真的没事?要是...”
“我没事!真的!我好得很!”杜舒没有让星繁再把话说下去,直接打断了他,并对他笑了笑。
“咦!好恐怖的笑容哦!我左眼看到鬼,我右眼看到鬼,我两只眼都见到鬼了!哇!”说着,星繁还摆出了几个搞笑的表情。杜舒知道他是想逗笑自己,所以她就将计就计地伪笑了起来。杜舒越是装得开心,星繁也就越替她担心。但两人都把这份心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哦!原来你见到鬼哦!是色鬼,胆小鬼还是'星繁鬼'啊?哈哈...”杜舒翘着眉地说。
“都不是!我看见的是,爱哭鬼!”星繁有意中伤。
“咦!爱哭鬼?在哪里?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啊?”杜舒不知故问地左瞧右瞄。
“你当然看不见啦!要是给你看到了,你还不被吓得抱着我大喊大叫。到时,我不就亏大了!我才不依呢!”星繁一副娘娘腔的样子,还特意地用手推了推杜舒。
“你少恶心啦!要是说吃亏,我会比你少吗?”杜舒喊怨道。
“什麽啊?当然是我亏大啦!你有见过这麽帅的一个帅哥会非礼一个不像女的女生吗?要是喊起来,大家当然是信我的话啦!”星繁翘起手,得意地说。
“你说谁啊?帅哥?我可看不见有耶!”杜舒白了他一眼后,用手指点了点下巴好奇地问。
“你白呀!这麽大的一个帅哥,就站在你面前,你也说看不见。我看你还是去看看眼科好!”星繁边走边讥笑杜舒。
“什麽?你是'蟀哥'?”杜舒不解地问。
“当然!”星繁一脸理所当然地。
“哦!原来你是'蟀哥'!咦,不对!我才不当什麽'蟀妹'呢!恶心死了!”杜舒假装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说着,她却自己眯着嘴笑了起来。
“什麽跟什麽啊?..啊!你个杜舒,居然把本少爷说成是'蟋蟀的哥哥'?我让你好笑的!”星繁终于搞清楚状况地说。
“哈哈...是你自己笨而已!哈...而且这也是你说的!”杜舒笑着躲避星繁的连环'袭击'。
“什麽?我哪有说过啊?是你自己误解了我的意思而已,猪头!”星繁生气地转过头,不愿理杜舒。
“怎麽?生气啦?别这样啦!是我错了!”杜舒抓住星繁的手臂,不断地前后遥。
“没有!”星繁还是无视杜舒。
“好啦!你是帅哥!很有'型'的帅哥!这样可以了吧?”杜舒求饶般。
“还可以!还可以!不错!...但为什麽是'有型'的帅哥?”听后,星繁大喜。
“那是...那是'K型'啊!哈哈哈...”说完,杜舒就原地跑了起来。
“你个小恶魔!小混球!竟敢说本大爷是'K型'?那我就K给你看!你别跑!站住...”星繁尾随着杜舒跑...
弈天回到学校后,杜舒还是跟平常一样,只是兴奋快乐得异常。大家都以为她想通了,但一切都只有杜舒知道。本来已很烦恼的杜舒,却就在同一个星期三,受到了双重打击。
星期三的放学后,杜舒一个人走在去储物柜的走廊上。心想:终于可以不用再装什麽了!但没想到刚抬起头,迎面而来的人却让她不得不去做点什麽。
“咦!朗朗!你怎会在这里?婷呢?没跟她走的?”杜舒摆出一个惊讶地表情对着脸无表情的朗朗说。
“啊...嗯...对啊!”朗朗抬头看了一眼杜舒后,就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然后就快步地走过杜舒身边,像逃避什麽似的。杜舒眼见不妥,就担心起来。
“朗朗,你给我站住!”杜舒转身喊停朗朗。
“怎怎么啦?”朗朗不知所措地看着杜舒。杜舒自知自己失礼了,就马上用孩子气的脸迎合上。
“唔!没什麽啦!只是想问问你...可不可以...陪我走走而已?”杜舒嘟起嘴,装出一个'天真无邪'的样子。
“嚇...嗯...可以...”虽然朗朗是不太愿意,但看在杜舒是婷的好友份上,他也就不好意思拒绝了。接着,杜舒跑到他身边并用手圈着朗朗的手臂,笑着大步走。
“告诉我吧!”杜舒围着走廊走了半圈,才开始问问题。
“什麽?...没事...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朗朗心虚地扭过头。这令杜舒更确定朗朗和婷之间一定是出了什麽事,而自己是不知道的。
“真的不知道?可能...我帮得上什麽,也说不定哦!真的不想告诉我?”杜舒轻摇着朗朗的手臂,活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地看着朗朗。
“真的嗎...還是沒什麼了!”本來聽了有點釋懷的朗朗,卻又突然為難地拒絕了。這次,杜舒真的實在忍不住了。她站在原地,雙手叉腰,生氣的看著朗朗。
“朗朗!你夠了哦!趕快給我說!還是你想我去直接問婷?”
“不要!不要跟婷說!她不知道我來找你的!”朗朗緊張地說,身體也隨著向前傾。由于太突然,杜舒被朗朗的語氣嚇得往后退了幾步。而朗朗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失言了,就連忙把頭垂下來。沒再說下去了。過了良久,杜舒才回過神,看見面前的朗朗一言不發地站著。
“那那個...朗朗..你和婷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可以做些什麼?告訴我,可以嗎?”杜舒說著就走到朗朗跟前,雙手搭在朗朗的肩上,以表自己的真心和對他的支持。
“婷...婷她...她她說要跟我分手..我要怎麼辦才好啊,杜舒?”朗朗頭也沒抬地說。
“這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分手?你有問她原因嗎?”杜舒皺著眉頭,擔心地問。
“我不知道!她是用手機發郵件寄給我的。”說著,朗朗就從褲兜里,那出自己的手機并翻查那個電郵給杜舒看。“你看!”杜舒把頭伸過去,看見郵件的內容:我們分手吧!她大吃了一大驚。
“朗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們是發生了什麼事啊?你快說啊!”杜舒說著,不斷搖著朗朗的手臂,想聽他的解釋。但朗朗還是沒有說半個字,这使得杜舒更急了。
“朗朗,难道你背着婷做了什麽?你快说啊!都快急死我了!说!”杜舒不顾仪态地
揪起朗朗的衣領,推了他一把。
“沒沒有啦!我可是對婷一心一意的!我沒背叛她!”朗朗雖被杜舒嚇了一跳,但還是很冷靜地甩頭擺手說。
“那不然是什麼?你們好好地,干嗎要說分手啊?當我白癡好耍,是不?”杜舒松開他的衣領,向后退了兩步,站定后,雙手插袋地說。
“我就是不知道,才來向你討經的啊!但現在看來,你也是蒙在鼓里吧。唉!”朗朗泄氣地說。
“雖然我是什麼也不知道,但也不代表我什麼也幫不上忙。”杜舒故弄玄虛地托著下巴說。
“你有什麼辦法?快告訴我!拜托了!”朗朗喜出望外地。
“告訴你,是可以啦!但我有個問題要問你。”杜舒看了看朗朗,對方卻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說下去。“那就是,你是真的喜歡婷嗎?”剛說完,朗朗就白了杜舒一眼。
“廢話!要是我不喜歡她,我又何必來找你解救呢!?快說,你有什麼辦法?”朗朗催促杜舒說。
“其實,前幾天我就有聽婷說過你們的關系和相處之道了。她覺得你對她很好,但卻很表面。你太粘她了,這使她有點透不過氣。另外,她有提到你們的話題很少,她總得找話題。她覺得很累。最后要說的就是,你真是個大笨蛋!今天是婷的生日啦!你卻沒有任何的表態,換了是我,我早就賞了你幾巴掌了!”本來冷靜地杜舒,卻越說越激動。
“吖!什麼啊?婷的生日不是在下個星期嗎?怎會是今天?你開什麼玩笑啊!”朗朗不解地問。
“我真是服了你了!舊歷啦!今天是她舊歷生日啦!白癡啊你!”杜舒求饒般地白了他一眼。
“不是吧!拜托!妳們女生也太什麼了吧!生日也有分舊歷和新歷啊?”朗朗 一臉無奈地說。
“你少給我說東說西的!女生要分開來過生日,也只是想在不同的時間和自己覺得重要的人,過屬于自己的節日而已。例如新歷和家人一起度過,而舊歷就可以跟自己喜歡的人過。這樣就能在同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里,跟兩種不同定義的人過。懂了吧,豬頭!”杜舒說著,就舉手敲了朗朗的頭一下,痛得朗朗叫苦連天。
“拜托!你們兩個明明是互相喜歡的,又何必一定要搞得這麼僵呢!?去吧!我想她還是在等你的。一個你們常去,又有很多回憶的地方。她一定就在那里等你,等你回過神來的。要是你真的喜歡他,你一定知道。去吧!”杜舒推了推朗朗,嬉笑著說。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杜舒!”朗朗邊走邊回頭向杜舒招手。而杜舒就在看著他走的同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在朗朗身后對著他喊道。
“朗朗,記住!一段感情,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和坦白啊!嘗試去了解對方吧!”
“嗯,我懂了!”朗朗再次道謝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杜舒站在原地,直到朗朗的身影從門口處消失了為止。她才收起了那本來'燦爛的笑容',取而代替的是一種羨慕的苦澀。“朗朗,一定要讓婷幸福快樂!一定要!”杜舒苦笑著說。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卻看見了一路低著頭前進的展揚。杜舒反射性地在轉角處,躲了起來。我干嘛要躲著他?我又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我到底在害怕什麼...就在杜舒還在沉思著如何出去時,一把聲音打住了她的思維。
“喂!揚,你給我站住!”聞聲,杜舒背靠著墻壁,探頭看情況。星繁就站在展揚的背后,單手拿著書包。
“干嘛,繁?有事找我嗎?”一改剛才的沮喪,展揚抓了抓頭發,笑著轉身問。
“你...我...嗯...”星繁斷斷續續地說著。
“你想說什麼?一個大男生居然連話都說不出來,這可是真丟臉了。哈哈...”展揚取笑著。
“要你管!”星繁扭過頭,難為情地說。
“對啊!不要我管!那我走嘍!”展揚一個轉身,嚇得在墻角邊的杜舒,連忙縮了起來。
“什麼跟什麼嘛!我想問...你到底跟杜舒是怎么了而已?”話剛落,杜舒和展揚都在原地凝住了。
“什麼怎樣了?我都不知道你要說些什麼。”展揚沒回頭,就站在原地低著頭說。
“難道你還沒發現嗎?”星繁假裝鎮定地說。
“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而且我也不想知道。要是你沒事的話,我要先走了。”說完,展揚就像逃離現場般,快步向前了。但這并沒有打退星繁的決心,他上前抓住了展揚,大力地把他推到墻邊。
“我知道這樣做,你可能會覺得我很雞婆。但要是我在看到杜舒哭喪的臉,你打死我也要搞清楚一切。你到底對杜舒是怎樣?大伙兒說的說,猜的猜。可你卻好啊!什麼也不說,也不做。你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星繁激動地說。
“哦!是嗎?”展揚話到即止。
“就這樣而已嗎?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一句也沒有?”星繁被展揚的鎮靜定住了。
“...”展揚站在原地,沒有搭話。
“你說話呀!難道你就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嗎?說啊!”星繁抓狂地緊
著展揚的衣領,一副想殺人的表情。這還是杜舒頭一次看見這麼嚴肅的星繁,她心里既擔心展揚,又想知道展揚的答案,更害怕兩人會打起來。這時的她,可真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雖然心情很復雜,但怎樣也不比自己接下來聽到的更為震撼。
“要是我說一切都是你們誤會了呢!?”展揚不帶任何感情,但卻一臉苦笑的樣子說。
“你..你說什麼?你給我講清楚點!”星繁漲紅著臉。
“我說這一切都是你們誤會了!我和杜舒,是不可能的!”展揚斬釘截鐵地說。
“你你...你這小子!我要給你點顏色看看!”星繁說著,就握著拳頭想迎上展揚那副俊臉上。
“夠了,星繁!別打他!”杜舒再也忍不住了,她從墻角處走出來,試圖阻止這場架。
“杜舒?你怎會在這里?...那那...剛才我們的對話,你都聽到啦?...”星繁看著不遠處的杜舒,高舉的拳頭就這樣停在原處。杜舒沒有回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展揚。而展揚卻沒表現出任何驚訝的樣子,站在原地毫無避忌地回看著杜舒。
星繁不斷地左右來回觀察著兩人。杜舒和展揚之間沒有任何的交談,也沒有任何的表情。星繁本來以為杜舒會受不了這個現實,而會失控。但沒過多久,杜舒卻對著兩人笑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雖然杜舒的心里有成千上萬個問題想問,但因自我保護能力太強了,所以她反射性地笑著說。她喜歡展揚沒錯,可她更想展揚過得開心。既然知道了展揚的答案,杜舒也覺得應該尊重。
“杜舒,你知道了什麼?”星繁不解地看著杜舒,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哥,我要回家了!走吧!”杜舒并沒有回答,只是裝出一副毫不在乎,輕松并自以為可愛的笑臉走上前,圈著星繁的手 ,強迫性地拉走他。
“我哥給你添麻煩了,真抱歉!明天見咯,展揚!”帶走星繁的同時,杜舒還不忘轉身笑著跟展揚道別。
“你干嘛啦,杜舒?讓我教訓教訓這小子,居然...”星繁不甘心地邊走邊說。
“是是是!走吧!”杜舒裝傻地笑著。
“你是什麼是啊?去...”
“你走就是啦!走吧走吧!”兩人一直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走了。原地就只剩下,一臉無所謂地展揚而已。
剛出門口不久,星繁就正經八兩地與杜舒對上了。
“你覺得這樣好嗎?”星繁單腳靠著墻壁站著,以責問的口吻問杜舒。
“什麼好不好?我回家也有問題啊?”杜舒白了他一眼。
“杜舒,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少給我裝傻!”星繁逼供著。
“我哪知道你再說什麼啊?唉!不管了!哇啊!”說著,杜舒特地做了個夸張的伸懶腰。“不說了!我要回家睡覺了!都快累死我了!”說完,杜舒就急急腳逃開了。
“喂!喂!杜舒,你給我站住啊!喂...”星繁站在原地,不死心地叫著。但杜舒始終都沒有停下來,而星繁也不想勉強她。
杜舒一路走,一直走。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空洞,就好象有什麼東西突然被抽離了一樣。雖然還是想有人陪在自己身邊,但另一方面她又很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懦弱,被人同情。她拼了命地往前跑,心里期待著能有個給她發泄的地方。她左拐拐,右轉轉。最后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之前她被淋雨的那個公園。杜舒漫無目的地走進了公園里,找了一個沒人看得見的草叢堆里,抱膝坐了下來。眼睛早已飽滿的淚水,在絕望中,終于洶涌而上。她抱著雙腳,無聲地哭個不停。心里有千千萬萬個委屈和不愿,但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為什麼?老天爺,你回答我啊!這次真的是結束了嗎?一切都完了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我就這麼糟糕嗎?為什麼?這一切都是誤會!真的就是這樣嗎?是我花癡!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在癡人說夢嗎?那為什麼他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要讓我誤會?為什麼要異于別人?難道他只是在跟我開玩笑而已嗎?為什麼會這樣?...杜舒心有不甘地不斷在心中哀求著。這天,她一直在公園里待到天黑了,眼睛也哭腫才晃著身體回家。心中的空虛和落寞,不但沒隨著嚎哭而消失,相反地變得不可收拾。晚上她躺在床上,眼睛始終沒有一刻閉得上。妳這是在干什麼?不是說好了要尊重他的意愿嗎?為什麼還要哭個不停?...其實我并不想哭,但我就是忍不住啊...不行!你不能再哭了!不可以這樣!你再哭下去,可是會被人發現,還會令人擔心的!難道你想這樣嗎?...不!我不想這樣!我不要變成別人的負擔!我不要別人的同情!...要是不想被人同情,那你就得振作。我知道這個'傷口',不是說好就會好,但它總會好起來的,不是嗎?相信我,我知道你一定能堅持下去的,對吧?...我我不知道...一定可以的!我保證!只要你不再哭,我就能幫助你恢復以前的樣子...真的可以嗎?我我好怕!我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你真的可以幫我恢復原來那樣嗎?...沒問題的!雖然這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辦到的事,但我會努力的!你也會吧?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但...別再猶豫了!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我不想再看到你那哭得死去活來的樣子了!...可是...你變了!你變了很多!難道他就這麼有影響力嗎?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你會變得這麼陌生,這麼軟弱?為什麼?...這些問題,你自己不是也很清楚嗎?別忘了,我跟你都是同為一體的。你是知道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別這樣!要是連你也丟失了的話,我就真的再也撐不下去了。嗚嗚...對!你說的對,我不能丟失了自己!既然你我都是同為一體,你就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到以前一樣的!相信我!...可是,我我還是很喜歡他。我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啊?嗚哇...來!別哭了!你還有我嘛!他不會珍惜你沒所謂。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呆在你身邊,哪里都不去...真的嗎?...當然,正如你所說,我和你是同為一體的。我們生在一起,死也要在一塊。不是嗎?...嗯!...好了!別哭了!我們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嗯!...答應我!不管以后有什麼委屈或不快都好,也只能對我坦白。你太善良了!你總是對人都太好了,到頭來只會傷了自己而已...但是...噓!先別反駁我,聽我把話說完。來,別害怕!有我在,我是不會嫌棄或放棄你的。我會在這里,一直陪著你直到永遠。我是唯一一個不會背叛或傷害你的人。相信我!只要你相信我,我就有辦法保護你!你愿意相信我嗎?...嗯!我相信你!...好!那從今以后,你就不能再在別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真正的喜怒哀樂啰!你做得到嗎?...為為什麼?...因為這樣就不會有人猜得到你的心思,也因此就不會令到別人為你擔心或懷疑你了。而在你與別人維持距離的同時,我就趁此機會從新幫你冰封起你那融化了的心。你懂嗎?我這樣做都是為你好,你明白嗎?...嗯!我懂了!我聽你的!...還有...
杜舒利用慣常的自慰法,與自己體內那個'自己'達成一些協議。她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辦法,但卻已是她唯一可以想到的最好方法。她不想埋怨誰,她也知道這不是誰的錯,可她真的不知道怎樣才能把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了。除了自己,她更不想還別人為自己擔心難受。此時的杜舒,最不需要的是多余的希望和同情。這個問題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了。不知是哭累了,還是自我逃避的開關被開了,杜舒慢慢地睡著了...
往后的一個星期里,杜舒還真的履行了與自己的承諾。她每天都想盡辦法讓自己過得更開心,笑得更燦爛。大伙兒都以為她吃了什麼興奮劑了。雖然覺得她有點怪,但卻大家都想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所以也就沒有多加擔心了。可這一切也只不過是杜舒的掩眼法而已,什麼不好的也就只有自己知道。無論是對著星繁,婷或是展揚也好,杜舒都選擇了獨自承擔,唯一希望的就是大家都能開心快樂就好。自己是怎樣,也并沒關系,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