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以为是结束了,却又是另一个开始,而误会就随着降临...
至那次理智的选择后,杜舒和展扬还是在人前都装得很平常的样子。可即使装得再像,两人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条芥蒂。有时他们会在走廊里碰见,有时他们在一大伙人里面夹着,有时他们会同上一节课,但除了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他们才会异常的正常。其他的时候就会自顾自地,没有任何的交际。但上天就像一个永远都玩不腻的小孩一样,就是抓住他们不放。。。
这天,中文课的老师把杜舒和另一位女生,刘鳳叫到了办公室里。
“杜舒和刘鳳,我现在就把一个任务交托于你们,希望你们能把它弄得妥妥贴贴地。可以吗?”中文老师严肃地跟眼前的两名学生说话。
这中文老师是全校出了名的严肃和刻薄,就连校长都忌她三分。所以即使杜舒和刘鳳多不愿意,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嗯,好!进正题吧!我相信你们也知道每年我们学校都会有一个大型派对,对吧?”没等杜舒和刘鳳回应,中文老师就又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了。“而每年都选一个班来当代表,主持和安排当天的所有节目和食物等等。而今年经过投票决定,学校要求以我们班来组织。听到这个消息,老师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们两人。但愿你们别让我失望了。好了,你们现在回班上与班上和校内的学生们商量一下那天到底要怎么安排吧。最后,再交一个完整的计划案给我。明白了吗?”中文老师托着眼镜问杜舒她们。
“明白了,老师!”杜舒和刘鳳十分配合地回答,接着两人就走出去了。
接下来的个多星期,杜舒就进入了作战状态。她一方面要四出问同学们的意见,另一方面又要构思当天的节目,礼物和食物等。不止这些,最近杜舒的家里又出了点事。更该死的是那刘鳳,整个计划方案,她就没做过什麽。在校内,她就只顾着自己的学习。放学后,她又得赶去上班什麽的。杜舒平常人就是太好了,根本做不出拒绝人或撒手不管的事。正因为她的正直,这种种的烦恼早已把杜舒虐待个半死了。最后,当杜舒做完方案计划后,刘鳳就假装好心地说帮我交给老师。结果,老师看了之后十分的满意,还误会以为是刘鳳独做出来的成果,把杜舒数说了一番。杜舒心里很是不甘心,却又不知如何解释。而站在一边的刘鳳却是一脸得意的样子,双手叠在胸前,笑着看着这一幕。眼睛里饱满的眼泪,差点儿就从眼眶里掉下,可她双手紧握着拳头,咬着下唇,死忍过去了。被刘鳳恶意中伤之后,杜舒眼见派对的一些重要的东西都做得差不多了。她为了出那一口气,杜舒与放学前,抓住了刘鳳。
“刘鳳,现在我们当天的准备都差不多了,可还有一些与其他同学的交流和一些道具什麽的,就交给你去办了。”杜舒冷漠地说。
“为什麽?你做不就是了,为什麽要找我?”刘鳳十分不悦地说。
“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忙而已,我还有别的事忙不过来。所以'请'你帮帮忙,这样可以了吗?”杜舒特意把'请'字说得特别的重。
“什麽跟什麽啊?我才不干呢!”刘鳳那撒娇般的语气,杜舒实在是受不了她了。
“我不管你的藉口是什麽,但这次你必须听我的。你要是想被老师骂的话,你爱做不做!随便你!我走了!”杜舒大声吼道,吓得刘鳳好是不知所措。接着,杜舒头也不回地走了。
弈天,杜舒刚还来不久,中文老师带着眼睛有点红肿的刘鳳来找她了。
“杜舒,你是怎么啦?既然我委托了你和刘鳳一起担任这个任务,你就得配合。你怎能就这样失心疯地骂人呢?我对你太失望了。从现在开始,接下来的工作你一手包办,不得狡辩或找借口。”中文老师一见到杜舒就满腔怒火地骂道,然后又不给杜舒任何解释的机会就挥袖走了。
“老师,我...”杜舒一脸受委屈的看着老师的背影。
“你你什麽你,做事吧!少给我添麻烦。哼!”说完,刘鳳笑脸盈盈地走了。
此时,杜舒终于明白到原来又是刘鳳的杰作。她再也忍不住了,双手用力地拍在桌子,背上书包,走出去了。谁拦都拦不住。
杜舒独自跑到后山坡上,她发泄般地甩下肩上的书包。接着的是一连串的大吼大叫,突然杜舒腿一软,跌跪在草地上。她双手抱着头,大声地哭叫。那是一种绝望中的呼喊。没有人听得到,就只有展扬。
迟到大王,早已是展扬的封号。可这天,他却异常的早到了半个小时。当他走过走廊时,他就听见中文老师那洪亮的嗓门在'唱歌'。基于好奇的个性,是他停了下来,心想:这次又是哪个倒霉鬼被这恶娘子'对唱'了呢?头刚露出来,展扬已从眼角处看见了杜舒那惊讶又委屈的神色了。虽然心里很不忍心,但他又想不出该如何出面才好。所以就在中文老师转身离去时,展扬也打算当看不见了。可没走几步,他又隐约听见刘鳳那鄙视人的语气。然后,一声大得如雷轰耳的拍桌子声。展扬刚转身想看看发生什麽事,却见到杜舒背着书包从后门跑了出去。他身体反射性地追了过去,可他又担心杜舒会不喜欢看见自己。所以他一边追,一边躲起来。一直到山坡上,杜舒停下来了,展扬也就找棵比较大的树做为自己的掩护。他静待在树干后,一双眼睛紧盯着杜舒,生怕她会做出什麽傻事来一样。可另一方面,他又是十分的担心,因为此时站在他不远处的杜舒是那般的疯狂,那般的陌生。突然,杜舒腿一软就跪在草地上了,嚎哭了起来。就那一秒,展扬真的有那么一刻是想飞奔过去抱着杜舒的,可他又害怕会遭到杜舒再次的拒绝。最后他还是忍住了,退回原地,静观。突然,天却开着更大的玩笑,下起雨了。展扬冒着雨,继续看管着杜舒。过了好是一会儿,展扬见杜舒还是抱着自己在雨中哭泣,并没有想离去的意识。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展扬顶着那无情的雨跑到杜舒身边。他抓起了杜舒的手,想拉她往回跑。可没想到,杜舒却狠心地甩开了展扬的手。
“你这是在干嘛?难道淋病自己,问题就会被解决了吗?”展扬发飙地说。
“你少来管我的事!”倔强的杜舒冷淡地说。
“你疯够了没啊!我不管你,还有谁管你啊?”展扬再也看不惯杜舒这自暴自弃的性格了。他紧抓住杜舒的肩膀,拼了命的遥,希望能摇醒她。
“你放开我!走开!”杜舒也舍命地反抗着。
“你之前不是很理智,很坚强地吗?之前拒绝我的杜舒,她到底跑哪里去了?你醒醒啊!”展扬抓狂地脱口而出。此话一出,杜舒果然静了下来了。她把头垂得低低地,肩膀一下一下地抽动着。看见如此软弱地杜舒,展扬心里好是难受。
“走吧!”展扬脱下自己的外套,顶在杜舒的头上。然后,牵起她的手走了。可是雨越下越大,两人已是寸步难行。所以最后,展扬挑了一棵又大又茂盛的大树来避雨。
“看来,我们是走不远的了,就在这里避一下雨吧!”展扬一边安顿好杜舒,一边往外探看。过了好是一会儿,展扬都没有听到杜舒的回答。他担心地回头看着这小人儿。
杜舒没有抬头,也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她只是静静地靠在树干上,两只手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看到杜舒这麽安静,展扬真是想尽了十万个为什麽也找不出个答案来。但身为朋友,他又不能不理她。所以展扬慢慢地走进杜舒,为了不引起杜舒的讨厌或抗拒,他只是轻轻地抓起杜舒的小手。那是一双十分冰冷的手,显然是不属于人所有。
“告诉我,可以吗?”展扬温柔地说,手里抓着杜舒的手。
“...”杜舒没有回答,刚抬起的头,眼睛一碰上展扬的,她就反射性地躲开。
“告诉我,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展扬苦笑着,邹着眉头,表现出一脸不知所措地样子。
“....没什麽,我没事...”杜舒低着头,停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这几个字。
“还说没事,要是真的没事,你干嘛会这样?”展扬不死心地追问着。
“没什麽...”杜舒还是不改之前的答案。
“告诉我,告诉我你在想些什麽,好吗?”展扬把身子更靠近杜舒,而两人的脸就在近尺之内。
“没没什麽...只是...最近家里...有点烦,而且学校有并不是很称心,所以...”杜舒看着这放大了的脸孔,心里就是紧张和尴尬。她不经意的把头移开,以便躲开展扬的注视。展扬没出声,但杜舒知道,他是在等。等杜舒能再告诉他多一点关于她自己的事。可又过了一会儿,杜舒还是没再开口了。随着他们俩的交谈,雨开始在不知名的时候变小了,而久违了的太阳公公也从云朵中探出个头来。
“好了,是时候回去了。”杜舒打起精神地从展扬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苦笑着说。
“你真的没事?别勉强自己...”展扬不舍地注视着杜舒。
“没事没事!走吧!”说完,杜舒犹如逃难般,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了。展扬无奈地抓了抓头发,有追了上去。
当两个人湿嗒嗒的回到班里后,正在上课的数学老师和同学们都笑话他们,是什麽患难中的情侣。说得他们两个怪不好意思的!而他们班上的数学老师又是全校的大好人,而且为人风趣幽默。数学老师为了杜舒和展扬的健康着想,给了个许可他们回家换套干衣服再回校上课。
三天后,校派对终于要开幕了。杜舒这天可是忙得不可交加,三头六臂和七十二变也帮不上忙。
“那边的同学,你们可以了吗?布景做成怎样?...那边的俱乐部,食物够吗?要是不够,请尽快通知我...还有那边话剧部的同学,主角来了吗?还没来!快点打电话或派一些人去找。快点...”杜舒站在大礼堂内,独撑大旗,编排好要表演的班级和食物的分配组。就在此时,一个食物部的同学急冲冲地跑到杜舒身边。
“糟了糟了!杜舒!本来是分派食物的几个同学,都因不知名的理由而被留于家中,不能参加。现在我们食物部的人数不够,分派食物可能有点问题呢?我们该怎麽办才好?”食物部的同学满头大汗地说。
“什麽?为什麽会这样?别慌,让我想想办法...不怕,我看这边的同学都准备的挺妥当了。让我问问他们还有没有问题。要是没有了,我立刻跟你过去帮忙分配。等我一下!”说完,杜舒就走过去跟表演部的组长,耳语了几句。然后,她又急速地走回去。“他们的组长说没问题了,我也全权交给他负责了,要是他们还有什麽问题,就会派人过来食物部找我了。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还没有给食物部的同学回答的机会,杜舒已急忙拉着他拔腿就跑了。
当她们两人到达食物部后,杜舒才发现原来食物部早已人山人海。她眼见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她卷起了衣袖,准备动手。
“各位同学们,请你们别再争先恐后了。我们的食物有很多,可要是你们不能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做,这些食物将会全数用来慰劳我们其他的工作人员。你们懂了吧!现在请各位向后退一步,然后分成三行,这样我们才开始分配食物。另外请各位同学先别急着要抢去所有的食物,等你们吃完后还是可以再来的。但我们必须确认好每个人都有一份,所以请各位多多配合。”杜舒那大嗓门,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水静鹅飞。他们可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大声说话的杜舒,因为这种霸气,所以在场的每个人都不敢违抗。只好乖乖地排好队,等待拿食物了。眼见情况变好了,杜舒和食物部的其他同学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家就开始齐心合力地工作起来了。
但因人数实在是太多了,食物也开始出现缺堤的现象。可食物部的人数又有限,根本就不够人去补充食物。眼见难题已逼近眉头了,杜舒无计可施之下,她决定独自去补充食物。决定了之后,她跟食物部的同学交代了一下后,就独自跑出去了。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一旁也随手拿起外套,追了出去了。
一路走着,杜舒没有给自己回头看的机会。她急冲冲的走进学校最近的食物店里,一口气买下了200件寿司和2个8寸大的蛋糕。等到结帐时,杜舒才发现食物真是多得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她看着眼前这四大袋食物,根本是无从下手。杜舒心想:这次该怎麽办啊!死了死了!唉,算了!我拼了!就在她伸手之际,她左右两边都分别有一只手去拿起那一袋袋的食物。杜舒还没有反应的过来时,就听到后面两把熟悉的声音在催促着。
“喂,女强人!还愣着干嘛?不快点的话,那群饿鬼就会把你们那小小的食物部给拆了的哦!”
“对啊!杜舒,快走啦!不然...我们就不等你了!”杜舒刚回头,就看见两手都拿着食物,还特意逗她的展扬和星繁。两人带着灿烂而美丽的笑容注视着杜舒。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两人会出现在这里,可看见展扬和星繁两人如此友好,她的心情也欢快了起来。
“好!我们走吧!”杜舒笑着走向他们。
一路上,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抬杠着,但一点也不敢妥慢。当他们到达食物部时,杜舒真的不敢相信 。当时的情况,就如星繁说的一样差点儿就把食物部给'拆了'。大家纷纷地在投诉着食物的不够和食物的质量差什麽的。你一句,他一句,大家都开始有点起哄了。
“够了!你们玩够了没?”杜舒再次放大嗓门,喊道。听到犹如狮子般的吼叫,大家都以手盖着耳朵,吓得不敢再做一声。就连站在杜舒旁边的星繁和展扬都好像有点被煞到了,两人对望了一眼,就不约而同地向站在中间的杜舒看去。
“你们以为自己几岁了?身为高中生的你们,连一点纪律精神都没有。要是被别校的学生看到了,你们羞不羞啊?男的有男的闹,女的有女的吵,成何体统!你们要是再这样闹下去,我看这派对也难以进行下去了!难道你们就这麽想回去班上听老师们的'甜言蜜语'吗?要是真的,你们大可跟老师讲。我相信老师们是不会介意的。你们真的想这样吗?说啊!”杜舒生气地骂得他们个个都狗血淋头,最有趣的是,没人敢出声反抗杜舒。那时的场面即僵冷得让人捏汗,又搞笑得可以。看到此幕的食物部同学,展扬和星繁他们都不知该笑还是哭才好。最后,为了挽回之前的调和,杜舒再次开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此句经典诗句,我相信在座的每位同学都知道它的意思吧!刚才是我的语气过重了,我在此向各位道歉。”说完,杜舒就向同学们鞠了一个90度的躬,以表自己的歉意。“各位同学,我是真的很想大家都能在这次派对里,得到相当的欢乐和享受。但这并不代表你们就能胡作非为,乱搞一通。请各位尊重一下自己,也尊重一下所有在场的工作人员...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要是你们对我有什麽意见的话,可以直接说出来或去老师那里投诉我,我无任欢迎。接着,现在请那些还没有拿到食物的同学过来排队一下。”杜舒带着星繁和展扬穿过人群,进入到食物部里准备分配食物。当杜舒再次转身的时候,部外的同学已乖乖地排好队在等待食物的派发。杜舒和大家交换了个眼神,就再次与食物部的同学分工合作了。因为大家的配合,食物部同学的工作也变得轻盈了。也因为杜舒那认真的个性,所以大家都对她又敬又畏。
突然,话剧部的同学又冲冲地跑过来。杜舒看见了,就紧张地问:“是不是话剧部那边出了什麽事?要我过去吗?”
“不是啦!是我们那边的话剧快要开始了,所以请你们加快手脚把食物都分配好,让其他人到礼堂里做好看表现。”话剧部的同学一口气地说完。
“好的,我知道了!帮我传句话给所有话剧部的同学,叫他们努力加油。那你先回去准备吧,我迟点再过去。谢谢你来通知我!”杜舒笑着拍了拍话剧部同学的手臂,表示明白。
话剧部的同学会意后,就又急急忙忙地跑回去了。杜舒看向部外那已慢慢稀疏的队伍,她也就松了口气。她走回去跟部里的同学说一声,就离开部里,前去通知其他学生准备进入礼堂看表演。接着,她又亲自去办公室里把老师们都请去礼堂。最后,杜舒回到了食物部。这次大家都非常规矩地领取食物,她看了心里也是温心。
“好狗不挡路啊,女强人!”星繁突然从后冒出来。
“哇!你从哪里滚出来的啊?”杜舒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
“你当我是什麽?球哦?白痴级的女生!”星繁反辩驳。
“你骂谁啊?你才是最低级的动物呢!”杜舒扮了个猪脸来贬他。
“咦!我们学校什麽时候收了个猪学生啊?真是不可理喻呢!”星繁说着,双手叠胸,一脸得意的样子。
“对呀!我也不明白为什麽咱们学校要收这种有着猪脑袋的男生当学生呢!”杜舒有样学样地讥笑星繁。
“哇!学得还蛮像的嘛!有没有交学费啊?”星繁摊开手掌,伸向杜舒面前。
“学费?给我吗?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杜舒也摊开手掌,向星繁讨债。
“你你...你这小恶魔!我真是遇人不济啊!”星繁哭丧着的脸,说道。
“好啦好啦!你要是去参加丧礼的话,门口就在那边,请便!啊!还有,节哀顺变!”杜舒嬉笑着拍了拍星繁的手臂,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真有你的,杜舒!”星繁边摇头,边举起一只手指在杜舒面前摇晃着。
“成让了!”杜舒则做出了双手紧握,举到额头前,对着星繁一拜。
“诶!别拜别拜!我还没死呢!等我百年归老时,你再到地府来找我就行了!”星繁眼见找到反驳的机会,他当仁不让地回赠给杜舒。
“哦!真是如此吗?可惜啊!可惜!道不同不相为盟啊!”杜舒装出一脸可惜的表情。
“为啥呢?”星繁一副唱大戏的架势,两手一摊,面带疑惑地问。
“唉!那是因为小女子我是无神论啊!”为了配合星繁的戏码,杜舒摆出一个兰花手的姿势来承托星繁的摊手。
“不会吧!那咱俩不就成了古代的牛郎和织女了!”星繁一手轻搂着杜舒的肩,一边又抬手指着高处,犹如在盼望着些什麽一样。
“我呸!你要是想做牛郎,你去应征就是了。我才没这种毅力去当什麽织女。”杜舒推开星繁的手,还以他颜色。
“什麽嘛!你怎麽知道我的职业是当牛郎啊?难道...嘻嘻!你坏啊你!”星繁从大戏主角里抽身,扮起娘娘腔的牛郎来了。他话才刚出,就被杜舒一个如来神掌打得满天星星了。
“你这妖孽,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为人间消灭你这害群之马。接招吧!”杜舒以一个武侠拔剑的形式来对付星繁。
“侠女饶命啊!我也是被人所逼,我的身世可为凄惨啊!呜呜...”星繁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以衣袖擦眼泪的凄凉女子向别人述说自己身世的表情应付。
“哈哈...星繁你...算你厉害哈...小女子甘拜下风!哈哈....”杜舒被星繁这一逗,害得她笑得腰都快弯了。
“你太过奖了!”看见杜舒终于被自己逗笑了,星繁再装帅地做了一个'四哥'的招牌动作。而这动作看在杜舒眼里,更是异常地搞笑。
“不行了...不行了,星繁!快笑死我了哈...肚子好痛啊!”杜舒笑得狂抱着肚子,突然原地蹲了下来,好一会儿都站不起来。
“喂,杜舒!你还好吧?”星繁有点担心地走近杜舒,想扶起她。可杜舒就是赖在那,怎也不起来。“喂,你还...”星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杜舒活生生地打断了。
“当我哥,如何?”杜舒头也没抬,就杀星繁一个措手不及。
“吖?”星繁一头冒水地呆站在杜舒面前。
“我说,当我啊...你干嘛站在我上面啊?很疼耶!”杜舒一鼓作气地原地站起来,没想到一站起来,杜舒的头顶就撞到了星繁的下巴。两人各摸着自己的痛处。
“废话!难道就只有你疼哦!我也痛啊!笨蛋!干嘛突然就站起来也不通知一声。”星繁痛得脸都皱成一团了。杜舒自觉不好意思,就靠近星繁,用双手抬起他的脸仔细地观察,看有没有破损。
“还好啦!没事!帅着呢!”杜舒傻笑着说。
“白痴啊你!还笑得出来。真是自作孽了我!”星繁轻拍了一下杜舒的头,而杜舒只是伸了伸舌头。
“怎样?当我哥吧!从小到大,我就是想要一个会逗我笑,让我撒娇的哥哥。以你的条件,我还算满意。你的意思呢?”杜舒一脸小孩子无辜的表情看着星繁。
“什麽叫以我的条件?我...”
“杜舒!杜舒!话剧要开始了,你还站在那干嘛?快走啦!”食物部的同学提醒着杜舒。
“啊!对了!我都快忘了!星繁,先不说了。迟点在聊吧!先走喽!”杜舒跟着食物部的同学直奔礼堂,可也不忘向后头的星繁说一声。
“喂!什麽跟什麽啊?等等我啊!”星繁不甘心地跟上去。然后两人又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抬杠,嘻嘻笑笑地走着。那时的杜舒和星繁都因自己的欢乐,而没多加注意身边的人。但从一开始,就有一个人影靠在暗角处,一直留意着两人。那是一个没人能进得去的世界,就只属于杜舒和星繁两个人的世界。这就是默契。展扬目送着杜舒和星繁走远后,他也随手拿起自己的东西往礼堂走去了。
接下来,正如杜舒所期待,派对进行到最后都非常顺利。而杜舒也送了一口气了。为了慰劳那些为了派对而努力的工作人员们,杜舒还专门在派对过后,安排了一个庆功宴。大家一大伙人热热闹闹地玩闹着。每个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所见到的趣事,讨论着派对的成果。当大家都吃得差不多时,杜舒已就开始埋手于收拾的工作了。基于大家都忙累了,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大伙都走得差不多了。留下收拾的就只剩下杜舒和另外几个殿后人员而已。
“喂,你还要做多久啊?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工作狂啊?什麽事都独揽在身上,你到底累不累啊?”星繁背着书包,单脚倚在礼堂门口,嬉笑着说。
“不然,我还能怎样?我可不像某人这麽清闲呢!”杜舒边扫着地,头也不抬的谐落星繁。星繁没再回话,只是静静地走到杜舒面前,拿过扫把,开始打扫起来。
“喂!你干嘛?想扫地就早说嘛!”杜舒插着腰,一副好笑的表情看着星繁。
“随便你怎么说!嘿!你别再做啦!你又不是什麽铁人,逞什麽强啊!给我坐下!”星繁严肃地说,并把杜舒安定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休息。
“哎呦!还挺细心的嘛!原来你也有会关心人的一面啊!”杜舒讥笑着。
“废话!我才不像某人只会站在一旁看着什麽也不做!”说着,星繁用头点了点礼堂的暗角处。杜舒随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却看见展扬一副就手旁观的样子看着他们。
“...”杜舒突然语塞了。
“咦!在说我吗?我本来也想帮忙的啊!但看见你们这麽合拍,已到达了忘我境界,我也就不好打扰了。”展扬说着,就从暗处走出来。
“什麽跟什麽啊!我我...鬼才跟他合拍!”杜舒脸红地低着头,为自己辩护。
“哦,是吗?管它的,反正也不关我事。要帮忙吗?”展扬一脸轻松的问杜舒。
“这这...”杜舒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想帮忙,就把桌子上的垃圾清理一下吧!看到没,那里啊!”星繁用大拇指比了比他身后的食物桌。
“不急!杜舒忙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呢...喂,你要不要吃点什麽啊?小心会饿到胃痛哦!”展扬有点担心地问杜舒。
“没没事!我还不饿...”杜舒慌忙地说。
“看!她都说了,你就认命,去收拾吧!”星繁走过去,推着展扬去收拾。而展扬则已经开始折起衣袖,准备帮忙了。
“我也来帮忙吧!”
“不行”杜舒刚站起来,星繁和展扬就异口同声地阻止她了。
“为什麽啊?”杜舒天真地问。
“拜托,小姐!你就别抢走我们这些男生的工作去做,好不好?你好歹也觉悟一下,你是个女生啊!”星繁再次走到杜舒面前,双手按着她的肩,从新让她坐下。
“对啊!你就饶了我们吧!乖乖地坐好,让我和星繁尽回一点做男生的绵力吧!”展扬一脸拜托的看着杜舒。杜舒被他那表情逗笑了。
“好啦好啦!我坐着看管你们,这样总行了吧!”杜舒笑着说。
“那还差不多!”星繁不留情地说。然后他和展扬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就开始工作了。
“啊!对了!我这个星期天在'一百分'里,开生日派对。下午4点开始,你们两个可要按时到场哦!记住:生日礼物!”星繁一本正经地说。
“呀?是你的生日吗?”杜舒傻傻地问。
“白痴啊你!我都说了'生日派对',当然是我生日喽!你猪啊你!”星繁拄着扫把,一脸无奈地说。
“猪叫谁啊?”杜舒不服气地反驳。
“当然是叫你啊!”星繁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哦!原来有猪叫我噢!”杜舒得意地笑说。
“老招!”星繁瞄着嘴说。
“你没听过有句话叫做:'桥不怕旧,最紧要受吖嘛!'”杜舒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对哦!”星繁对杜舒假笑了一下,就转过去跟展扬搭话。
“那你呢?”
“我?我什么?”展扬看得出神了,被星繁这一问,他当场跟丢了。
“不是吧!我什麽时侯又多了个'猪'朋啊?我是说我星期天开派对,你要不要来?My God!”星繁胡乱抓头。
“不知道耶!”展扬耸了耸肩,两手一摊。
“什麽叫做不知道啊?去就是去,不去就是不去。可否准确点,老兄?”星繁很费气地说。
“可能吧!”展扬仍是不改一般作风,随便应付过去。
“你...”星繁抓狂般的扔下扫把,好想准备随时向前打人一样。眼见不妥,杜舒当仁不让地走到星繁面前阻止。
“星繁,理智点!冷静点!”杜舒一手堵住星繁的心口,紧张地劝道。
“算了,你爱来不来!”星繁赌气地说。转身从新拿起扫把,继续自己的工作。
看见星繁冷静下来后,杜舒也就舒一口气了。但她心里还是很紧张。一来,她不确定展扬会不会去;二来,她又想给他一个惊喜。最后,她决定阔出去一次。时间就在她盘算着的同时,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有所期待的日子,总是过得既紧张又缓慢。日盼夜盼,终于被杜舒等到了。在星繁生日那天,杜舒一早就起床梳洗了。为了给展扬一个惊喜,她'冒着生命危险'把婷从家里请到自家帮自己化妆和配衣服等。
“啊!...好痛啊!...”一连串的'杀猪'声不断地从杜舒房里传出。
“别动啦!要是拔错了,我又得从新弄。到时你的痛苦,可是比现在痛上数倍!”婷一手拿着一个小夹子,一边指着杜舒加以威胁。
“但真的很痛耶!我的眉毛啊!呜哇...”杜舒躺在床上,痛得不断地滚动。
“你要是再敢给我鬼叫些什麽的话,我就现在立刻回家。把你发放边疆,算了!”婷假装要收拾东西走了。眼见婷好像来真的一样,杜舒立刻从床上弹起来,两只手死抓住婷的手。
“啊!婷,别走啊!我不叫了,不叫了!帮帮忙啦!”杜舒哭丧着的脸,向婷求饶。
“真的不叫?”婷停下手头上的动作,一脸怀疑地问。
“不叫,真的不叫了!”杜舒分别用两只手指交叉,抵在自己的嘴巴前,表情可怜地让人心疼。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没逼你的噢!”婷再次从化妆盒里拿出夹子,准备继续帮杜舒修眉。
“没!没有!你没有逼我,是我自愿的!这样可以了吧!”杜舒两手猛遥,以表自己的紧张。
“好啦!快闭上眼睛,等一下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呢!忍一下啦!”婷没好气地说。
“嗯!”杜舒很不情愿,但又无从拒绝地闭上眼睛,而手却在身后死命地捏着被子。过了好一会儿,杜舒不管再疼也不敢作声了。婷看着她那因要'修改',而变得有点红印,都不知是好笑还是好哭。
“你这样为他,值得吗?”婷一边做修正,一边随便地问。
“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杜舒假装不懂地逃避。
“还不认?我是说展扬啊!你这样为他,真的值得吗?”婷稍作了点停顿。
“没有啊!谁说我是为了他?”杜舒超大反应地睁大眼睛。
“要不是为了他,你会有如此突然的决定?化妆,穿裙子耶!而且,现在的天气又是这麽的冷。你别告诉我,这只是因为星繁的生日而已,鬼才相信你!”婷用手势要杜舒抬高脸,好让她再加以整理。
“对啊!就是因为今天是星繁的生日,我才这样做啊!何况,他都不知会不会来...”杜舒夸张的解说过后,又带着心虚地求救。
“什麽?你还不知道他来不来,就胡做打算?你有没有搞错啊!”婷大叫着。
“...”杜舒语塞了。
“别怕!今天要是他不来,我就绕不过他。居然敢浪费你的一番心思和我的时间,他是不知'死'字怎么写是吧!”婷手握拳头,咬牙咧嘴地说。
“没有啦!也不完全是为了他啦!我...我我只是...”杜舒尝试去为展扬辩护,可怎样也想不出个解释来。
“怎么了?说不出来是吧?我就说了!要不是你动了凡心,你会有这样的转变?我懂的啦!放心,他一定会来的!要是你再不放心,我打电话叫朗朗去催催他如何?”婷放下夹子,准备拨电话,但却被杜舒拦腰截断。
“不要啦!算了!反正就如星繁所说,他自己爱来不来!好啦,别再说了。继续吧!”杜舒逞强地闭上眼睛,这使得婷都不知如何是好。
“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要到时却哭着找我才好!”婷又再次在杜舒脸上用夹子比划着。
“哦!知道啦!哇...”杜舒原本放松了的脸部,被婷这一拔,害得她忍不住地大叫了一声。
“好啦!去洗把脸吧!然后我再帮你化妆,快点。”婷把杜舒从床上拉了起来,并推她去洗手间冲洗。
进到洗手间的杜舒,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以冰冷的水不停地拍打在自己脸上,心里却想着如何去冷静下来。刚被婷那一连串的提问,杜舒差点就失保了。她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想:我这是在干嘛?这真的是我吗?我这样做,就只是为了他吗?她用手摸了摸鲜红的部分,目不转睛地看着镜子。直到婷迫不及待地拍门,杜舒才回过神来。
“叩叩,你好了没啊?要我打电话给展扬来救...”本来倚在门外的婷,被杜舒那突然又大力地开门一吓,差点就失平衡地跌倒在地上了。
“哇!你没事吧?干嘛,你没事站到门口去啦!有没有跌伤啊?”杜舒一边抱怨着,一边帮婷检查有没有受伤。
“还不都是你!要不是怕你在洗手间里自杀,而会害得我成杀人凶手,我才懒得理你呢!你干嘛?想非礼我是不是!”婷一手拍掉杜舒的手,并生气地恶言相对。
“好啦好啦!是我不对,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吧!”杜舒半跪在地上,双手拉着婷的衣袖,一副求饶地表情,逗得婷是又想气,又气不下去。
“你这是在哪里学回来的烂招术啊?一点创意都没有!”婷忍笑着说。
“原谅我吧!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杜舒眼见奸计得逞了,就加多几成肉紧,并开始假装巴掌自己。
“哈哈...可以了哈..你少来了啦..”婷受不了地大笑着。
“耶!战略成功!”杜舒跳了起来,做了个必胜的V字形手势。
“你这是哪门的战略啊?活像个白痴!”婷敲打着杜舒的头。
“嗯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虽然本人也觉得星繁是个白痴,但就已他那白痴级的戏法能逗笑你,我今天还得写个'服'字给他呢!”杜舒摆出一个名侦探的招牌思考,一手托着另一只手摸下巴,手势,还一本正经的说着。
“我看你啊!就别当什麽老师了,直接去应征做演员好了。”婷没好气地说。
“咦!你也觉得我的演戏技术一流吗?嗯,值得考虑考虑!”杜舒邪笑着。
“你的技术何止一流,简直是九流!哈哈...”婷人身攻击般还击着。
“喂,你这是什麽意思嘛!”杜舒嘟起嘴,分别用两只手指,不断地来回点着,连眼睛都跟着垂了下来。
“拜托,我的姑奶奶啊!你少恶心啦!我的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你就饶了我吧!”婷双手环抱着自己,还附加了一个‘寒噤'。接着,她就推着杜舒从新回到房间里,准备上妆。
“我只化淡妆而已哦!太刻意或太浓妆,我都一律不收货。”刚坐下不久,杜舒就嘴巴不停地说个七八。
“你说够没?要是你不相信我的技术,你就不要叫我来。要是你交了我来,你就得相信我!懂了吧?那你现在是要我帮你化妆还是不要?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婷挑起眉,一脸无所谓地说。
“那还用说!...当然是相信你啦!来吧,你动手吧!”杜舒讨好着,还扮了一个'抛身'的动作。
“唉!我真是服了你了!”说完,婷就着手帮忙化妆了。过了好一会儿,妆化好了,婷也就可以休息了。
“哇!这真的是我吗?婷,我太爱你了!!!”手里拿着镜子的杜舒,看见化妆后的自己,简直是难以置信。她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有化妆,恢复女生的样子。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开心地差点想扑向婷。当然,婷是不会让杜舒有此机会的。
“接着,我先陪你挑选和配好衣服,再来就是弄个发型。最后就大功告成了!你的衣服在哪里?让我看看!”婷边问,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并在心里盘算着。而杜舒则悄悄地从身后拿出一件衣服出来。
“婷!其实呢!其实我选定了一套衣服,你看看可不可以。”杜舒原处举起一条咖啡色的短裙和一件中袖白色的卡通衣服。
“这个搭配跟你今天的打扮,还算可以。那鞋子呢?”婷以专业的眼光打量着杜舒所选的衣服,并用她脸上的妆做了一番比较,得出了这个结论。
“鞋子对吧!为了配合今天的装扮,我昨天特意去买了一对高筒鞋子。另外,因为穿裙子的关系,我又买多了一对长袜子来做搭配。你看!”杜舒在床底拿出了一个鞋盒,再从中拿出一对黑色的鞋子和新的袜子出来,递给婷看。
“哇!真是别有用心呢!看来,你真是没得救了!就这样吧,去换了这一身衣服出来看看。”婷取笑着杜舒。而杜舒却不服气地推了她一把后,就连忙逃之夭夭了。
“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婷骂道。
当杜舒再次出现在婷面前时,她真的还有点不认识杜舒呢!
“哇!OH MY GOD!”婷用手捂住嘴巴说。
“干嘛啦?很难看吗?还是我的妆化掉啦?讲讲话啊!”杜舒紧张地追问道。
“我呸!你以为我是'低级化妆师'哦?我所化的妆就这麽容易会报销掉,你真是开玩笑哦!”婷自豪地说着。跟着她走下了床,围着杜舒转了一圈,上下左右的观察了番。“还不错哦!要是再配上一个发型,你也不失是一个可爱型的女生嘛!”
“什麽跟什麽啊!”被自己的好友这麽一说,杜舒也怪不好意思的。
“哎呦!还会害羞哦!看来,他对你的影响力还不小嘛!”婷从新坐回床上,笑眯眯地看着杜舒。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快点来帮我弄头发啦!对了,我想把头发弄卷,你看如何?就好像这样...”杜舒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
“依我看,你倒不如直接绑孖辫算了。反正...”婷还没说完,就被杜舒那一脸失望的表情给拦了下来。“好啦!先把头发弄卷,再绑成孖辫,意下如何啊?”刚说完,杜舒就面带笑容地不停点头。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个经过改造的杜舒终于完成了。等到婷装扮完后,她们两人就出门搭车到'一百分'去了。因为时间还尚早的关系,杜舒与婷就在周围闲逛了一下,顺便等朗朗来。可当杜舒和婷第5次对表的时候,她们已是等了个多个小时了。婷一向是个不怎么爱等人的女生,但为了成全杜舒,她忍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她终于发飙了。
“他们那群男生是怎么啦?约了人家来,自己却又迟到。这是什麽意思啊?”婷大发雷霆的。
“我刚打了电话给星繁,他说他正赶过来呢!别急,再等一下啦!朗朗呢?你打了电话给他没有?他怎么说?”杜舒耐着性子说。
“他?他还能说什麽?还不是说正在路上...看,他打来的。我不想听,你听吧!”刚说完,婷就把自己的手提递给杜舒。杜舒只能无奈地替婷接听了。
“喂,朗朗吗?...是!...我们就在附近,你呢?...好,你走过来吧!拜拜!”杜舒交代了一下,就把手机还给婷。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朗朗才找到我们。而这时的天色已随着暗下来了。杜舒的心情本已很不安和过于紧张,可婷又在一边抱怨这,抱怨那的。即使朗朗这麽劝,也劝不动她。这使杜舒十分的生气。接着,她就一发不言地走了出去。尽管婷和朗朗好话说尽,好言相劝也改变不了杜舒此时独自发闷气的心情。她边走,边想:你会来吗?我为他做了这身的打扮,他会喜欢吗?干嘛要迟到?其他人是在干嘛啦?为什麽这麽迟?展扬,他会来吧?要是他不来,我怎麽办?不会的!不会的!他一定会来的!一定会的!当杜舒还在'自慰'的同时,星繁和他女友也已到场了。
“唷!你们这麽早啊!...嘿嘿嘿!看,这是谁啊?穿了裙子耶!”星繁用一根手指,不断地来回指着杜舒笑话她。
“难道我就不能穿裙子哦?要是不欢迎,我现在就走可以了吧!”杜舒把手上的礼物向星繁一丢,正准备大步走了。但没走个几步,星繁就跟上来了。
“喲!火药味还挺浓的耶!干嘛啦?等了多久?”杜舒不管他,还是冷着脸走。
“喂!杜舒,你架子也很大耶!今天可是我生日,你不但不讨好我,还反过来要我服侍你。”星繁还在不死心地开着玩笑。
“你大可以不用理我,去开你的派对!我 不 重 要!”杜舒停下来,一脸不慢地正视着星繁。
“好啦!你要是发脾气或想打人的话,我就在这。你动手吧!”星繁还是不改一贯作风,嬉笑着。
“我不要!”杜舒双手叠胸,毫不笑意地说。
“为什麽?”星繁还是死缠着杜舒不放。
“你又没得罪我,我干嘛要打骂你?何况,打骂你也只是浪费了我的气力而已。这吃亏不讨好的事,我才不干呢!”杜舒说完,又继续大步向前走了。星繁随而在她身后跟上。
“那,到底是谁得罪了你,杜舒大小姐啊?”星繁跟着杜舒不停来回兜圈,头都有点昏了。
“没人!”杜舒死口不认。
“那让我猜猜看。是展扬?”星繁假装思考,带着疑问地道。
“不知道!”杜舒说着,就把头挪开。
“不然,还是什麽?我猜不出来,你开牌吧!”星繁说着。
“没什麽!”杜舒守口如瓶地说。
“没事,就对喽!来!我们回去唱K吧!”星繁伸手去拉着杜舒,尝试去打断她再前进的想法。但却遭到杜舒毫不留情的甩开。
“你干嘛一定要缠着我不放啊?我很不想骂你,可你却一直在逼我。你到底想怎样啊!”杜舒忍无可忍地说。
“不想怎样,只想你消了那口气而已。你可知道你不说话,不笑的的样子有多恐怖啊?”星繁站在原地,摆出一副正经八两的样子。
“要 你 管!”杜舒这次来了一个突然转身,害得星繁都差点跟不上她的脚步了。
“别这样嘛!大家难得出来玩一天,你就别扫大家的兴啦!回去吧!就算是卖个面子给我嘛!”星繁賴死的样子。
“我为什麽卖你个面子啊?”杜舒还是冷冰冰的说。
“你之前不是要我当你哥吗?妹妹卖面子给哥哥,这可是理所当然的耶!你可别耍赖哦!”星繁得意着说出一堆烂理论出来。
“那又怎样?”杜舒摆明了明知故问。
“也就是说,今天是你哥我的生日,身为妹妹的你当然要到场啊!走吧!”星繁一手很随意地搭在杜舒的肩膀上,推着她走。这次,杜舒没再甩开星繁的手,只是无言地跟着走。当两人回到'一百分'门口时,大伙都差不多到齐了。这时,婷突然走过来。
“杜舒,我刚才让朗朗打了通电话给展扬。是个歹势!”婷靠近杜舒的耳朵旁说。听后,杜舒的心从此停了一拍。但她又不想让别人为她担心,所以她就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我没事!放心!”杜舒没有带任何表情地说。但以婷对杜舒的了解和从她脸上的表情可得出,事情并不理想。她轻轻地抱了一下杜舒,但杜舒则拒绝了。
“我真的没事!他们都进去了,你也快进去吧!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杜舒就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了。同时间,婷还是瞄见到杜舒带点湿润的眼睛。她明白杜舒那倔强的性格,心想:既然她不想我们担心,那我也只好假装看不见了。杜舒,你一定要撑下去啊!随后,婷就跟着星繁他们推门进去了。
正如婷所想的那样,在洗手间的杜舒不顾形态地蹲在地上无声地哭个不停。她一方面渴望着某人能来找她,另一方面却又不想被人看到她的狼狈模样。杜舒在心里不断地尝试去停止自己再去哭泣的冲动。她心想:为什麽会是这样?他为什麽不来?到底是为什麽?那我这身的打扮和之前所付出的心思,又是为了什麽啊?为什麽是我?为什麽?哭了好阵子,杜舒扶着墙勉强地站起来。为了不让朋友们担心,她擦干了眼泪,照了一下镜子,确定婷所化的妆并没有因泪水而被毁了后,她才敢走回K房。当她开门之际,大家都凝视着她。看得杜舒是怪不好意思的,她静静地走到尽头坐下。这时,一名女工作人员为我们端来了一打'ICE'。杜舒自顾自地拿了一整支,就这样直接往肚子里灌。大家都知道她心情甚是糟糕,所以谁都不怎么敢说话。婷在一旁看了,心里也替她担心。
“杜舒...”婷正想说什麽,却被杜舒那不带丝毫情感的目光而截断了。
“没事!我的自制能力强得很,不会有事的。”杜舒知道婷有所顾忌,但她已尽自己的能力去伪装自己。虽然她并不想笑,可她还是对婷笑了一下。那是个接近绝望的苦笑...
两瓶'ICE'下肚,杜舒就觉得有点忍不住了。她以去洗手间为由,再次走了出去。但她却没有如她所说地去洗手间,而是直接推开大门走了出去。这已是进入严寒的季节了,可杜舒却只是穿着单薄的衣服。她一走出门口,就不断地往前走。她心里就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让自己哭个痛快而已。她强忍着眼泪,头却来回搜索一个'最好的避港湾'。就在她寻找的同时,一把熟悉的声音却从后袭来。
“喂,杜舒!你没事吧?你在找什麽呀?”星繁担心地问。
“你你怎会跟过来了?我没事!你回去吧!”杜舒抽泣着说。
“你别这样啦!大家都很担心你耶!回去吧!”星繁还是跟在杜舒身后,不走前,也不退后。
“我都说我没事了!就当我求你了,别再跟过来啦!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扫你兴。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杜舒还是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星繁说。
“什麽没事啊!要是没事,你干嘛要走出来?回去吧!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找展扬过来。”说完,星繁就从裤袋里拿出手机,准备要打。杜舒听到展扬的名字,双脚自然地停在了原地。
“不要!不要找他来!我没事!你让我静静可以吗?不要找他...”杜舒两手抱着头,大声地喊道。她的眼泪犹如黄河缺堤般汹涌而出,受伤的心更是流血不止,她自觉自己就快失控了。
“好好好!我不找他来,你也别难过了。跟我回去..嘿,杜舒!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杜舒...”星繁话才说到一半,杜舒却像逃难般狂奔了起来。当星繁会意过来时,两人的距离已拉远到一条街了。星繁不敢妥慢,从原地里拔腿就跑。两人跑了将近半个小时。每当星繁就要抓到杜舒的时候,她总是突然来个拐弯。好几次,杜舒为了不让星繁抓到,迫不得已地横穿马路。数辆繁忙的汽车就这样与杜舒擦身而过,看得星繁是紧张得要命。最后,他想出了一个'妙计'。
“哇...杜杜舒...算我求你了...呼呼...别再跑了...我我快不行了...咳咳...”星繁假装软弱地扶着墙站着,目的就是想博取杜舒的同情。虽然他不知道这招管不管用,但现在火烧眉毛了,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要是你跑不动了,就别再追来。我没事,你回去吧!”杜舒口硬地说。可星繁还是看得出,杜舒的步行速度有了明显的减慢。
“我真的不行了....杜杜舒....呼呼...我我透不过气了...”星繁继续假装下去。没想到,此话一出,杜舒就真的停在了原地。她没有转过头,去正视星繁。而星繁眼见有机会,他立刻站起来,静静地走到杜舒身后,用手环抱着她。
“你干嘛?放开我!放开我!”杜舒才回过神,星繁已转过她的身并任由她发泄在自己身上。
“别这样,舒!有我在!哥在这!想哭,就别死忍着。哭出来吧!没事的!我在这里陪你!”星繁一手搂着杜舒的肩,另一只手却环过她的头,轻扫着。
“为什麽?为什麽你们就是不放过我?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而已!为什麽你要来找我?为什麽?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走吧!”杜舒死命地挣扎着,最后还是推开了星繁。但基于她并不想显示出自己软弱的一面,而把头垂得老低的。
“我不走!”星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杜舒没再说什麽,可那双肩膀却又开始颤动了起来。
“杜舒...”星繁看了,都不知说什麽才好。
“哥!好痛啊!”说完,杜舒就跌坐在地上了。眼见不妥的星繁,义不容辞就跑到杜舒面前了。
“你没事吧,杜舒?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星繁担心地问。
“哥,好痛!这里!”说着,杜舒抬起了头,直视着星繁。那被长发掩盖着的苍白脸上,到处都爬满了泪痕。而一双眼睛也全然显露不出任何的生气。然后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一脸求救般。星繁看得可是怪可怜的。他再次把杜舒抱进怀里,然而这次杜舒没有再推开他了。
“哥!我该怎麽办啊?我的心好痛啊!呜呜...好痛...”杜舒把脸深深地埋进星繁的怀里。
“别这样!不值得!有哥在,没事的!好了,乖!别哭了!”星繁揉着杜舒的头发说。
“为什麽是我?为什麽是他?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是我做错了什麽吗?为什...呜呜...麽?”杜舒绝望地自问。
“杜舒,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不识宝,不珍惜而已!这不...”
“不!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明明是喜欢他的,但却屡次做出一些伤害到他的事。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杜舒失声地说。
“别这样,杜舒!不是这样的!别尽是把所有事都独揽在自己身上,这样只会苦了你自己而已。”星繁为难着。杜舒没再顶嘴了,但她是铁定了心。过不了多久,杜舒轻轻地推开了星繁,从新站了起来。她用手背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而星繁也在原地站了起来,直直地看着她。
“别担心!我没事的!回去吧!”发泄完的杜舒,显得分外的疲惫和难过。但她为了不再让人为自己担心,她不断地在心里说着:够了!你闹够了!今天是星繁的生日,却还要他为自己担心,这已是很任性了。而且你也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要是你再哭下去,等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样一定会令更多人不开心,我想这并不是你想要的吧。至于他...也许是你自己多心了而已...或许他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毕竟你又没有什麽值得别人喜欢...想着想着,星繁又再次开口了。
“舒,你真的没事?要是...”
“我没事!真的!我好得很!”杜舒没有让星繁再把话说下去,直接打断了他,并对他笑了笑。
“咦!好恐怖的笑容哦!我左眼看到鬼,我右眼看到鬼,我两只眼都见到鬼了!哇!”说着,星繁还摆出了几个搞笑的表情。杜舒知道他是想逗笑自己,所以她就将计就计地伪笑了起来。杜舒越是装得开心,星繁也就越替她担心。但两人都把这份心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哦!原来你见到鬼哦!是色鬼,胆小鬼还是'星繁鬼'啊?哈哈...”杜舒翘着眉地说。
“都不是!我看见的是,爱哭鬼!”星繁有意中伤。
“咦!爱哭鬼?在哪里?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啊?”杜舒不知故问地左瞧右瞄。
“你当然看不见啦!要是给你看到了,你还不被吓得抱着我大喊大叫。到时,我不就亏大了!我才不依呢!”星繁一副娘娘腔的样子,还特意地用手推了推杜舒。
“你少恶心啦!要是说吃亏,我会比你少吗?”杜舒喊怨道。
“什麽啊?当然是我亏大啦!你有见过这麽帅的一个帅哥会非礼一个不像女的女生吗?要是喊起来,大家当然是信我的话啦!”星繁翘起手,得意地说。
“你说谁啊?帅哥?我可看不见有耶!”杜舒白了他一眼后,用手指点了点下巴好奇地问。
“你白呀!这麽大的一个帅哥,就站在你面前,你也说看不见。我看你还是去看看眼科好!”星繁边走边讥笑杜舒。
“什麽?你是'蟀哥'?”杜舒不解地问。
“当然!”星繁一脸理所当然地。
“哦!原来你是'蟀哥'!咦,不对!我才不当什麽'蟀妹'呢!恶心死了!”杜舒假装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说着,她却自己眯着嘴笑了起来。
“什麽跟什麽啊?..啊!你个杜舒,居然把本少爷说成是'蟋蟀的哥哥'?我让你好笑的!”星繁终于搞清楚状况地说。
“哈哈...是你自己笨而已!哈...而且这也是你说的!”杜舒笑着躲避星繁的连环'袭击'。
“什麽?我哪有说过啊?是你自己误解了我的意思而已,猪头!”星繁生气地转过头,不愿理杜舒。
“怎麽?生气啦?别这样啦!是我错了!”杜舒抓住星繁的手臂,不断地前后遥。
“没有!”星繁还是无视杜舒。
“好啦!你是帅哥!很有'型'的帅哥!这样可以了吧?”杜舒求饶般。
“还可以!还可以!不错!...但为什麽是'有型'的帅哥?”听后,星繁大喜。
“那是...那是'K型'啊!哈哈哈...”说完,杜舒就原地跑了起来。
“你个小恶魔!小混球!竟敢说本大爷是'K型'?那我就K给你看!你别跑!站住...”星繁尾随着杜舒跑...
弈天回到学校后,杜舒还是跟平常一样,只是兴奋快乐得异常。大家都以为她想通了,但一切都只有杜舒知道。本来已很烦恼的杜舒,却就在同一个星期三,受到了双重打击。
星期三的放学后,杜舒一个人走在去储物柜的走廊上。心想:终于可以不用再装什麽了!但没想到刚抬起头,迎面而来的人却让她不得不去做点什麽。
“咦!朗朗!你怎会在这里?婷呢?没跟她走的?”杜舒摆出一个惊讶地表情对着脸无表情的朗朗说。
“啊...嗯...对啊!”朗朗抬头看了一眼杜舒后,就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然后就快步地走过杜舒身边,像逃避什麽似的。杜舒眼见不妥,就担心起来。
“朗朗,你给我站住!”杜舒转身喊停朗朗。
“怎怎么啦?”朗朗不知所措地看着杜舒。杜舒自知自己失礼了,就马上用孩子气的脸迎合上。
“唔!没什麽啦!只是想问问你...可不可以...陪我走走而已?”杜舒嘟起嘴,装出一个'天真无邪'的样子。
“嚇...嗯...可以...”虽然朗朗是不太愿意,但看在杜舒是婷的好友份上,他也就不好意思拒绝了。接着,杜舒跑到他身边并用手圈着朗朗的手臂,笑着大步走。
“告诉我吧!”杜舒围着走廊走了半圈,才开始问问题。
“什麽?...没事...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朗朗心虚地扭过头。这令杜舒更确定朗朗和婷之间一定是出了什麽事,而自己是不知道的。
“真的不知道?可能...我帮得上什麽,也说不定哦!真的不想告诉我?”杜舒轻摇着朗朗的手臂,活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地看着朗朗。
“真的嗎...還是沒什麼了!”本來聽了有點釋懷的朗朗,卻又突然為難地拒絕了。這次,杜舒真的實在忍不住了。她站在原地,雙手叉腰,生氣的看著朗朗。
“朗朗!你夠了哦!趕快給我說!還是你想我去直接問婷?”
“不要!不要跟婷說!她不知道我來找你的!”朗朗緊張地說,身體也隨著向前傾。由于太突然,杜舒被朗朗的語氣嚇得往后退了幾步。而朗朗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失言了,就連忙把頭垂下來。沒再說下去了。過了良久,杜舒才回過神,看見面前的朗朗一言不發地站著。
“那那個...朗朗..你和婷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可以做些什麼?告訴我,可以嗎?”杜舒說著就走到朗朗跟前,雙手搭在朗朗的肩上,以表自己的真心和對他的支持。
“婷...婷她...她她說要跟我分手..我要怎麼辦才好啊,杜舒?”朗朗頭也沒抬地說。
“這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分手?你有問她原因嗎?”杜舒皺著眉頭,擔心地問。
“我不知道!她是用手機發郵件寄給我的。”說著,朗朗就從褲兜里,那出自己的手機并翻查那個電郵給杜舒看。“你看!”杜舒把頭伸過去,看見郵件的內容:我們分手吧!她大吃了一大驚。
“朗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們是發生了什麼事啊?你快說啊!”杜舒說著,不斷搖著朗朗的手臂,想聽他的解釋。但朗朗還是沒有說半個字,这使得杜舒更急了。
“朗朗,难道你背着婷做了什麽?你快说啊!都快急死我了!说!”杜舒不顾仪态地揪起朗朗的衣領,推了他一把。
“沒沒有啦!我可是對婷一心一意的!我沒背叛她!”朗朗雖被杜舒嚇了一跳,但還是很冷靜地甩頭擺手說。
“那不然是什麼?你們好好地,干嗎要說分手啊?當我白癡好耍,是不?”杜舒松開他的衣領,向后退了兩步,站定后,雙手插袋地說。
“我就是不知道,才來向你討經的啊!但現在看來,你也是蒙在鼓里吧。唉!”朗朗泄氣地說。
“雖然我是什麼也不知道,但也不代表我什麼也幫不上忙。”杜舒故弄玄虛地托著下巴說。
“你有什麼辦法?快告訴我!拜托了!”朗朗喜出望外地。
“告訴你,是可以啦!但我有個問題要問你。”杜舒看了看朗朗,對方卻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說下去。“那就是,你是真的喜歡婷嗎?”剛說完,朗朗就白了杜舒一眼。
“廢話!要是我不喜歡她,我又何必來找你解救呢!?快說,你有什麼辦法?”朗朗催促杜舒說。
“其實,前幾天我就有聽婷說過你們的關系和相處之道了。她覺得你對她很好,但卻很表面。你太粘她了,這使她有點透不過氣。另外,她有提到你們的話題很少,她總得找話題。她覺得很累。最后要說的就是,你真是個大笨蛋!今天是婷的生日啦!你卻沒有任何的表態,換了是我,我早就賞了你幾巴掌了!”本來冷靜地杜舒,卻越說越激動。
“吖!什麼啊?婷的生日不是在下個星期嗎?怎會是今天?你開什麼玩笑啊!”朗朗不解地問。
“我真是服了你了!舊歷啦!今天是她舊歷生日啦!白癡啊你!”杜舒求饒般地白了他一眼。
“不是吧!拜托!妳們女生也太什麼了吧!生日也有分舊歷和新歷啊?”朗朗 一臉無奈地說。
“你少給我說東說西的!女生要分開來過生日,也只是想在不同的時間和自己覺得重要的人,過屬于自己的節日而已。例如新歷和家人一起度過,而舊歷就可以跟自己喜歡的人過。這樣就能在同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里,跟兩種不同定義的人過。懂了吧,豬頭!”杜舒說著,就舉手敲了朗朗的頭一下,痛得朗朗叫苦連天。
“拜托!你們兩個明明是互相喜歡的,又何必一定要搞得這麼僵呢!?去吧!我想她還是在等你的。一個你們常去,又有很多回憶的地方。她一定就在那里等你,等你回過神來的。要是你真的喜歡他,你一定知道。去吧!”杜舒推了推朗朗,嬉笑著說。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杜舒!”朗朗邊走邊回頭向杜舒招手。而杜舒就在看著他走的同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在朗朗身后對著他喊道。
“朗朗,記住!一段感情,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和坦白啊!嘗試去了解對方吧!”
“嗯,我懂了!”朗朗再次道謝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杜舒站在原地,直到朗朗的身影從門口處消失了為止。她才收起了那本來'燦爛的笑容',取而代替的是一種羨慕的苦澀。“朗朗,一定要讓婷幸福快樂!一定要!”杜舒苦笑著說。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卻看見了一路低著頭前進的展揚。杜舒反射性地在轉角處,躲了起來。我干嘛要躲著他?我又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我到底在害怕什麼...就在杜舒還在沉思著如何出去時,一把聲音打住了她的思維。
“喂!揚,你給我站住!”聞聲,杜舒背靠著墻壁,探頭看情況。星繁就站在展揚的背后,單手拿著書包。
“干嘛,繁?有事找我嗎?”一改剛才的沮喪,展揚抓了抓頭發,笑著轉身問。
“你...我...嗯...”星繁斷斷續續地說著。
“你想說什麼?一個大男生居然連話都說不出來,這可是真丟臉了。哈哈...”展揚取笑著。
“要你管!”星繁扭過頭,難為情地說。
“對啊!不要我管!那我走嘍!”展揚一個轉身,嚇得在墻角邊的杜舒,連忙縮了起來。
“什麼跟什麼嘛!我想問...你到底跟杜舒是怎么了而已?”話剛落,杜舒和展揚都在原地凝住了。
“什麼怎樣了?我都不知道你要說些什麼。”展揚沒回頭,就站在原地低著頭說。
“難道你還沒發現嗎?”星繁假裝鎮定地說。
“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而且我也不想知道。要是你沒事的話,我要先走了。”說完,展揚就像逃離現場般,快步向前了。但這并沒有打退星繁的決心,他上前抓住了展揚,大力地把他推到墻邊。
“我知道這樣做,你可能會覺得我很雞婆。但要是我在看到杜舒哭喪的臉,你打死我也要搞清楚一切。你到底對杜舒是怎樣?大伙兒說的說,猜的猜。可你卻好啊!什麼也不說,也不做。你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星繁激動地說。
“哦!是嗎?”展揚話到即止。
“就這樣而已嗎?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一句也沒有?”星繁被展揚的鎮靜定住了。
“...”展揚站在原地,沒有搭話。
“你說話呀!難道你就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嗎?說啊!”星繁抓狂地緊揪著展揚的衣領,一副想殺人的表情。這還是杜舒頭一次看見這麼嚴肅的星繁,她心里既擔心展揚,又想知道展揚的答案,更害怕兩人會打起來。這時的她,可真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雖然心情很復雜,但怎樣也不比自己接下來聽到的更為震撼。
“要是我說一切都是你們誤會了呢!?”展揚不帶任何感情,但卻一臉苦笑的樣子說。
“你..你說什麼?你給我講清楚點!”星繁漲紅著臉。
“我說這一切都是你們誤會了!我和杜舒,是不可能的!”展揚斬釘截鐵地說。
“你你...你這小子!我要給你點顏色看看!”星繁說著,就握著拳頭想迎上展揚那副俊臉上。
“夠了,星繁!別打他!”杜舒再也忍不住了,她從墻角處走出來,試圖阻止這場架。
“杜舒?你怎會在這里?...那那...剛才我們的對話,你都聽到啦?...”星繁看著不遠處的杜舒,高舉的拳頭就這樣停在原處。杜舒沒有回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展揚。而展揚卻沒表現出任何驚訝的樣子,站在原地毫無避忌地回看著杜舒。星繁不斷地左右來回觀察著兩人。杜舒和展揚之間沒有任何的交談,也沒有任何的表情。星繁本來以為杜舒會受不了這個現實,而會失控。但沒過多久,杜舒卻對著兩人笑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雖然杜舒的心里有成千上萬個問題想問,但因自我保護能力太強了,所以她反射性地笑著說。她喜歡展揚沒錯,可她更想展揚過得開心。既然知道了展揚的答案,杜舒也覺得應該尊重。
“杜舒,你知道了什麼?”星繁不解地看著杜舒,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哥,我要回家了!走吧!”杜舒并沒有回答,只是裝出一副毫不在乎,輕松并自以為可愛的笑臉走上前,圈著星繁的手 ,強迫性地拉走他。
“我哥給你添麻煩了,真抱歉!明天見咯,展揚!”帶走星繁的同時,杜舒還不忘轉身笑著跟展揚道別。
“你干嘛啦,杜舒?讓我教訓教訓這小子,居然...”星繁不甘心地邊走邊說。
“是是是!走吧!”杜舒裝傻地笑著。
“你是什麼是啊?去...”
“你走就是啦!走吧走吧!”兩人一直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走了。原地就只剩下,一臉無所謂地展揚而已。
剛出門口不久,星繁就正經八兩地與杜舒對上了。
“你覺得這樣好嗎?”星繁單腳靠著墻壁站著,以責問的口吻問杜舒。
“什麼好不好?我回家也有問題啊?”杜舒白了他一眼。
“杜舒,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少給我裝傻!”星繁逼供著。
“我哪知道你再說什麼啊?唉!不管了!哇啊!”說著,杜舒特地做了個夸張的伸懶腰。“不說了!我要回家睡覺了!都快累死我了!”說完,杜舒就急急腳逃開了。
“喂!喂!杜舒,你給我站住啊!喂...”星繁站在原地,不死心地叫著。但杜舒始終都沒有停下來,而星繁也不想勉強她。
杜舒一路走,一直走。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空洞,就好象有什麼東西突然被抽離了一樣。雖然還是想有人陪在自己身邊,但另一方面她又很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懦弱,被人同情。她拼了命地往前跑,心里期待著能有個給她發泄的地方。她左拐拐,右轉轉。最后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之前她被淋雨的那個公園。杜舒漫無目的地走進了公園里,找了一個沒人看得見的草叢堆里,抱膝坐了下來。眼睛早已飽滿的淚水,在絕望中,終于洶涌而上。她抱著雙腳,無聲地哭個不停。心里有千千萬萬個委屈和不愿,但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為什麼?老天爺,你回答我啊!這次真的是結束了嗎?一切都完了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我就這麼糟糕嗎?為什麼?這一切都是誤會!真的就是這樣嗎?是我花癡!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在癡人說夢嗎?那為什麼他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要讓我誤會?為什麼要異于別人?難道他只是在跟我開玩笑而已嗎?為什麼會這樣?...杜舒心有不甘地不斷在心中哀求著。這天,她一直在公園里待到天黑了,眼睛也哭腫才晃著身體回家。心中的空虛和落寞,不但沒隨著嚎哭而消失,相反地變得不可收拾。晚上她躺在床上,眼睛始終沒有一刻閉得上。妳這是在干什麼?不是說好了要尊重他的意愿嗎?為什麼還要哭個不停?...其實我并不想哭,但我就是忍不住啊...不行!你不能再哭了!不可以這樣!你再哭下去,可是會被人發現,還會令人擔心的!難道你想這樣嗎?...不!我不想這樣!我不要變成別人的負擔!我不要別人的同情!...要是不想被人同情,那你就得振作。我知道這個'傷口',不是說好就會好,但它總會好起來的,不是嗎?相信我,我知道你一定能堅持下去的,對吧?...我我不知道...一定可以的!我保證!只要你不再哭,我就能幫助你恢復以前的樣子...真的可以嗎?我我好怕!我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你真的可以幫我恢復原來那樣嗎?...沒問題的!雖然這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辦到的事,但我會努力的!你也會吧?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但...別再猶豫了!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我不想再看到你那哭得死去活來的樣子了!...可是...你變了!你變了很多!難道他就這麼有影響力嗎?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你會變得這麼陌生,這麼軟弱?為什麼?...這些問題,你自己不是也很清楚嗎?別忘了,我跟你都是同為一體的。你是知道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別這樣!要是連你也丟失了的話,我就真的再也撐不下去了。嗚嗚...對!你說的對,我不能丟失了自己!既然你我都是同為一體,你就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到以前一樣的!相信我!...可是,我我還是很喜歡他。我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啊?嗚哇...來!別哭了!你還有我嘛!他不會珍惜你沒所謂。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呆在你身邊,哪里都不去...真的嗎?...當然,正如你所說,我和你是同為一體的。我們生在一起,死也要在一塊。不是嗎?...嗯!...好了!別哭了!我們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嗯!...答應我!不管以后有什麼委屈或不快都好,也只能對我坦白。你太善良了!你總是對人都太好了,到頭來只會傷了自己而已...但是...噓!先別反駁我,聽我把話說完。來,別害怕!有我在,我是不會嫌棄或放棄你的。我會在這里,一直陪著你直到永遠。我是唯一一個不會背叛或傷害你的人。相信我!只要你相信我,我就有辦法保護你!你愿意相信我嗎?...嗯!我相信你!...好!那從今以后,你就不能再在別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真正的喜怒哀樂啰!你做得到嗎?...為為什麼?...因為這樣就不會有人猜得到你的心思,也因此就不會令到別人為你擔心或懷疑你了。而在你與別人維持距離的同時,我就趁此機會從新幫你冰封起你那融化了的心。你懂嗎?我這樣做都是為你好,你明白嗎?...嗯!我懂了!我聽你的!...還有...
杜舒利用慣常的自慰法,與自己體內那個'自己'達成一些協議。她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辦法,但卻已是她唯一可以想到的最好方法。她不想埋怨誰,她也知道這不是誰的錯,可她真的不知道怎樣才能把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了。除了自己,她更不想還別人為自己擔心難受。此時的杜舒,最不需要的是多余的希望和同情。這個問題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了。不知是哭累了,還是自我逃避的開關被開了,杜舒慢慢地睡著了...
往后的一個星期里,杜舒還真的履行了與自己的承諾。她每天都想盡辦法讓自己過得更開心,笑得更燦爛。大伙兒都以為她吃了什麼興奮劑了。雖然覺得她有點怪,但卻大家都想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所以也就沒有多加擔心了。可這一切也只不過是杜舒的掩眼法而已,什麼不好的也就只有自己知道。無論是對著星繁,婷或是展揚也好,杜舒都選擇了獨自承擔,唯一希望的就是大家都能開心快樂就好。自己是怎樣,也并沒關系,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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