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18岁是每个年轻人的成年礼,也就是说要从一个一天到晚要人照顾的小孩子变成一个一天到晚要替自己或人着想的大人了。但相反,我却不大想成长耶,因为一旦长大了,就不能事无大小的撒娇和耍赖了。女孩子嘛,就是喜欢被人捧在手上宠爱的一个。然而,今年的成年礼,我却是过得比常人更难忘...
一大早起来,我张开眼睛望了望窗外,果然出现了我在这一年里一直都期待着的那个人。他是我自十六岁生日那天遇到的一个很了解我的男生。他说他认识我,很认真,也很真实,但我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他,因为在我过去这两年的生日里,他都会如常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有他的陪伴,我十六和十七岁的生日才不至于那么苦闷,而今年他也出现了,这是我的十八岁生日。他对我很好,很会照顾我,谅解我,就只有一个不足之处。那就是他只会在我生日的时候才会出现,而其他时间我对他的一概全然不知。虽然如此,这陌生有熟悉的他,却深深的吸引着我,逐渐我发现原来我已喜欢上他了,我不想离开他,但我又不能,也不想束绑着他。因为喜欢他,所以我更要尊重他。一直以来,我都是很理性,很认真的一个人,但今天,在我生日这天,我愿意只留于他身边做个小孩子,尽是撒娇和被寵。正站在窗口向外眺望的我,看得很是入神。就在此時,他發現了我,在下面倚著圍欄向我揮手,并給了我一個大大的微笑。
“心怡,準備好沒有?要出發嘍!”他在樓下笑著喊道。
“吖!等我一會,我現在就去梳洗。等等我哦!...”我大叫了一聲后,就一股煙的跑去洗手間了。
為了不讓他多等,也為了能爭取更多與他在一起的時間,我隨手拿起一條牛仔褲和一件襯衫,直接往身上一套,背上包包,就連頭發也沒綁就連跑帶跳的跑下樓了。
“哇!神速耶!”他一看到我氣呼呼的出現在大閘前,就拍著手向我吹捧。
“當然!呼呼..還用你說!”我喘著氣的說。一彎身,一頭長發隨著披灑下來,掩蓋了我的臉。
“看你這傻樣,任誰也想不到你已是一個十八歲的大女孩呢!”說著,他就向我走近,并非常體貼的為我打理那一頭雜亂無章的頭發。這個舉動對我來說很是熟悉,我太喜歡這樣體貼的他了。我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完美的他。今天的他和以往沒什麼分別,還是一樣帥氣的臉蛋,一頭永遠都有點過長的頭發,高挑而硬朗的身體,身穿著一件藍色襯衫,一條白色運動褲,另有一件淺藍色的外套綁于腰間。然而,在他那帥氣的臉蛋上,他就只對著我一個人微笑。我眼睛突然一熱,淚水洶涌而出,但我卻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
“干嘛哭啦?小傻瓜!今天可是你的成年禮生日耶!不哭不哭哦!再哭就不漂亮嘍!”他笑著把我抱入懷里,輕掃著我的背。
“不漂亮就不漂亮啊!嗚嗚...反正我又沒關系嗚...”他的溫柔令我更是想哭。這一年里,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令到我很是傷心和失望。我盡是死忍著,然而難得現在有這麼一個他在我身邊,我終于可以安心地哭個痛快了。
“好好好!那你哭吧!放心地哭。有我在,別忍著!哭吧!”他說著,把我抱得更緊了。他是緊張我的,我知道。也因此,我才能如此放心的在他面前不顧儀態的哭個沒完。哭了好幾分鐘后,我哭得累了,眼睛也有點紅腫了。他很是心疼的用手帕幫我輕拭著臉上的淚痕。
“你看,都哭得成淚人了。眼睛又紅又腫。疼嗎?對不起!都怪我不能時刻在你身邊,對不起!”他一臉歉意的說道,而我看了就是一陣自責。
“沒有啦!不關你的事啦!是我自己太過軟弱而已。你別怪責自己啦,我會不開心的哦!好了,我們別盡在這里發呆了。今天是我生日,又是我的成年禮,你打算怎樣替我慶祝啊?”為了讓他安心點,我破涕微笑著問。
“你真的沒事嗎?沒關系哦!有我在,有什麼不快樂的都可以跟我說!”我的微笑沒有讓他感到安心,反而是他更擔心。他又再次把我抱在懷里,一只手還把我的頭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前。近距離的接近,讓我可以非常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很有規條,很平靜,也很好聽。
“真想就這樣和你永遠地抱在一起...”我突然脫口而出,把自己剛想到的感覺給講出來了。但不知是我多心了,還是什麼,就在我剛說了這句話后,他的心跳突然好像停了一拍。然而,他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抱著我在原地。我在他的懷抱里,雙手圈著他的腰抱著他。過了好一會,他才再次開口。
“我帶你去做你喜歡的事,好不好?”他用下巴抵著我的頭問。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我可以想象得出此刻的他一定是溫柔的。我沒有說話,點了一下頭。隨后,他就牽起我的手轉身向前走了。他的手還是那么溫暖和柔軟,看著他,我會心地笑了。我知道,就只有他,才可以讓我如此放心地去依靠。不需我去遷就或隱藏些什麼,他總是對我的事了如指掌。我開心,他就會微笑;我哭泣,他讓我依靠,為我心疼;我生氣,他就會想盡辦法來逗我開心;我想在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會像他那般待我好得無話可說了。被他這樣體貼的照顧著,我深感幸福。被他這樣溫柔的替我帶路,我真的變得異常的勇敢和無拘無束。
走了好一會兒,他的腳步逐漸停下來了。他轉過頭來,微笑著看著我,而牽著我的手始終沒有放。然后,他用眼色示意我向前方看看。就在我順從的看去后,映入我眼里的是一個干凈而顯得有點陰暗的小球場。在球場中間很空蕩,只有一個籃球乖巧地躺在那,一動不動。我不明所以的回望他,他還是滿臉笑容。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一個可以安心去玩,不讓人看到的球場。”他自信滿滿的說。
“是這樣沒錯啊!但...可是...”我有點不知所措了,因為他所做的事,正是我每天都期盼著的。
“別但是了!來,我陪你玩一回!單打!我可不會讓你的哦!”他笑著拉著我向躺在中央的籃球跑去。
“哦!是嗎?到時候誰讓誰都不知道呢!打過才知道。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少瞧不起我!”雖然他說不會讓我,但我知道他會的,因為他是那麼的溫柔。然而,我卻被他的一席話,撩起了內在好勝的一把火。
就在我們走過去時,他要我拿起球,讓我先投籃看誰玩先。我順從的點了點頭。但沒想到,球剛拿起,這圓嘟嘟的東西卻在瞬間爆開了,我嚇了一跳的往后退。
“哇!這是干嘛?”我沒儀態地大喊著。
“你沒事吧?嚇到了吧!對不起!”他緊張的跑到我跟前,左看右瞧的想幫我驗傷。看到這樣的他,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事沒事!我好得很啦!只是驚嚇了一下而已,嘻嘻...”我傻氣地笑著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對了!你看后面!”他說著,就用手指指著我身后說。我好奇的轉身。但奇怪的是,什麼也沒有啊,只是很普通的有幾只小鳥從樹上飛來飛去而已。
“后面有什麼啊...”我剛想轉身去問他。誰知他卻領先地把自己握拳的右手圈過我,從后伸上前來。他的手一打開,一條鑲滿小鑰匙的手鏈懸吊在半空。
“送給你的!生日快樂!”他從后貼近我的背部,用另一只手環抱著我,頭靠著我的頭地說。
“...”我知道自己很懦弱,但我真的是感動得無法啟言。一個轉身,我就是反圈著他的頸,眼淚很不堅強的流。
“傻瓜!自己的生日有什麼好哭的?是不是剛才被嚇倒啦?對不起!都怪我!你還好嗎?”他輕掃著我的頭發,并在那輕柔地送上了一吻。
“人家感動嘛!對,都怪你!總是這麼了解我,寵我,遷就我!都怪你啦!”我說著,就用手輕打了他一下。他笑著,任我打,一點也沒有不悅的表情。
“寵你,就是我的責任啊!正因為你太會装强了,凡事都独自忍受,因此在我面前,你不需再做無必要的掩飾。盡管向我撒嬌,讓我寵你就對了。知道嗎?”他大道理的說了一大堆,但句句都直中我的死穴。我不能,也不想在他面前還帶著個面具,所以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好啦!別再哭嘍!跟我在一起,我只想看到你笑和帶給你快樂,就這麼簡單。來,我幫你帶上這條手鏈。”說完,他就牽起我的手,并小心地把手鏈戴上我的手腕上。我的臉仍靠在他的胸口上,看著他那溫柔而帥氣的側臉,我突然有種很不踏實的感覺。我緊緊的抱著他,害怕下一秒他就猶如一縷煙般消失不見。他好像也意識到一樣,回頭給我一抹微笑,并在我臉頰旁印上了一吻。他的吻還是那么誘人,還是那么輕柔,跟以往一樣,很快就能讓我安心了不少。
“有你真好!盡管全世界人都不了解我也好,就你一個能知道已足夠了!謝謝你!”我深情款款的望著他說道。
“傻瓜!”他笑著,拍了拍我的頭。
“來!我們來打籃球吧!很久沒打了,就我跟你,來玩一場吧!”他建議著。
“好是好,但球不都破了嗎?哪來籃球打啊?”我不解地問。
“我再變不就有嘍!看著嘍!”說著,他退后了兩步,有點故弄玄虛的向我展示了他的雙手,已表沒有欺詐或欺騙之意。然后,他翻過左手掌心向上,而右手卻在左手上空不斷地來回搖擺。接著,他突然‘噠’的一聲,打響了指頭。奇跡從中出現了,有一股輕煙在他左手上空飄散著,而慢慢的從他的掌心中果真出現了一個籃球。我看呆了眼。
“那,這不是有個籃球嗎?嘻嘻...”他狡猾地指著手中的籃球說。
“你...你你這是怎么辦到的啊?這這籃球...”我用手掩著受驚的心,問道。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到底玩不玩啊?”他壞壞地笑說。
“玩就玩,誰怕誰啊!來,使出你的真功夫。我們較量較量,一比高下。”我被他挑起了好勝的一面,也撩起了我內心的興奮。接著,他把球讓給我先投,我也當仁不讓了。
個多個小時下來,我們已打到精疲力盡,更是難分難解了。我知道在球場上,他做了多次的禮讓,也曾故意讓我搶到他的球,并讓我得了不少分數。雖然如此,他曾幾次超越過我一兩分,但又退回了五六分來讓我開心。他緊緊的追在我背后,原因是不想讓我感到無趣。對于他的體貼,我真的是無話可說。但說真的,在這個籃球賽當中,我除了玩得比以往開心以外,我還發現到,其實他打起籃球來,也是很活力和帥氣的。他真的是太完美了,完美到我根本不知如何去待他才好。而如今,我們倆都因打得有點過量,滿身是汗的坐在地上休息著。
“打得很不錯嘛!還說沒打很久,我看你是經常練習的吧!”我故意去挑逗他。
“才沒這回事呢!相反,你打得可比以前好多了。怎樣?心情好多了嗎?”他謙虛且關心地問我。
“嗯!好多了!謝...”我剛想還說些什麼,卻沒想到他卻突然傾身向前,用唇堵住了我的嘴巴。好一會后,才退開。
“別再向我道謝。你要知道,我想聽的是你聲音和心事,但不是道歉或道謝。只要能看到你笑,我就滿意了,知道嗎?”他正經地說道。我又笑了,剛才的舉動和如今這些貼心的話,我終于明白到了。他是我的天使,不要求回報,只愿我能快樂地笑。我會心地對他笑了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而他也寬心地還以我一抹溫柔的微笑。
“看你滿臉都是汗,熱嗎?”說著,他就從口袋里拿出包紙巾,替我擦汗。細長而輕巧的手指透過紙巾,在我臉上仔細地穿梭著。另一只手則輕柔地幫我撩起一把又沉又重的長發,好讓涼風把我頸后的汗水吹干。我十分受用,舒服地坐在原地閉上眼睛享受著他對我的無微不至。突然,他開口說要幫我買點冰涼的飲料來喝,隨后他就坐言起行地站起來了。看著他的背影,我想起了這年中有不少像這樣離我遠去的人,我感觸地落淚了。我不愿離開他,我不想從此失去他。我害怕永遠都見不到他,我好害怕。最后,我控制不了自己的雙腳原地站起來,直奔向他,從后抱著他。我抱得好緊好緊,身體也靠得很近,我想得到安穩和更多的安全感。
“別怕!我在這,就在你的不遠處看著你,守護著你,永不離開!這是我對你的承諾!只要你記起來...”他抓起我的雙手,并放在自己的唇邊輕吻著。然而,從他這句話中,我卻聽出了他的悲傷。對,辜負他的人,始終還是我。我還欠他一段回憶/記憶,有關他的過去。真的是我忘了嗎?還是我根本不是他所說的那個她?但他對我又是異常的了如指掌啊!這到底代表著什麼呢?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我,直至我再次看到他后,我又遺忘了。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只想著自己的快樂和傷心,卻忽略了他的感覺。想到這里,我突然放開了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離了,也離開了他那寬闊而又讓人感到安全的背部。他受傷地轉身,我低著頭,向后退了兩步,用雙手環抱著自己,不敢再向他走近,因為我自覺自己不配。我們倆人就這樣對站了還幾分鐘,他最后認命地轉身走開了。
我失去他了嗎?明明他就是這麼出眾的一個人,為什麼我會忘記了他呢?他說他對我的任何事都了如指掌,并清楚地了解我的個性和習慣。我相信他,也安心地讓他捧在手上寵愛著。然而,我對他卻是一無所知,只是一味地向他渴求更多的愛。我太自私了...想著想著,一陣冰涼從我臉頰旁傳來。我剛回神,就被一股力量拉進了懷抱內。我吃驚地抬頭,原來是他。就在我還在自責時,他已回來了,并買來一瓶冰飲料給我。如此貼心的舉動,如此無私的懷抱,我還應該接受嗎?我迷惑了。呆呆的,我就這樣站在原地既沒有回應他的擁抱,也沒有拒絕他的意思。不久,他拉開了我們的距離。
“對不起,是我不對!讓你不開心了,對不起!別再生我的氣了,好嗎?”他滿臉歉意,虔誠地向我請求原諒。我沒有回答他。
“來,喝點飲料吧!可以消火哦!”他耍寶地想逗我笑,但卻并不如意。我沒有想笑的沖動,相反我感到心里像有些什麼壓得我有點吃不消,喘不過氣來。他打開了飲料的瓶蓋,遞給我。他的眼神是充滿憂郁和深情的,我知道他跟我在一起一定也是很不好受的。盡是要忍受我的壞脾氣和熱情,卻又得不到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他對我付出太多太多了,而得到的卻從來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然而,他又得強迫著自己去接受這有著缺陷的回報。
“你為什麼要一直向我道歉?該道歉的應該是我才對。你別對我這麼好,可以嗎?我還不起...”我木訥地說道。
“誰要你還?”他打岔,說道。
“但是...”
“我不是說過嗎?不需道謝或道歉,只要接受我對你的好就是了。”他再次說道。
“對不起,我辦不到。嗚嗚...”我哭著跌跪在他面前,雙膝因沒有預期地重擊到地上,鮮血從褲管內滲了出來。他看見后,緊張地跑過來,橫抱起我到球場旁的千秋架上。他安置我于秋千架上后,就非常熟練地蜷起我到底褲管檢查傷勢。隨后,他又一陣風地跑到附近的小賣鋪內買了一些消毒藥水和包扎用的藥物回來。一直下來,我們都沒有任何的交談。我安靜地坐在千秋架上看著他一副憂心的表情幫我處理傷口。從他那緊皺著的眉頭和有點泛白的臉頰來看,他的心疼是裝不出來的。突然不知从哪而来的一股勇气,我不由自主的向前倾身主动去吻他。
他紧张我,他关心我,但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伤害他,我真该死!为什麽我要想得这麽复杂呢?明明我和他就只有一天可以相聚,又是如此一个重要的日子,为什麽我偏要把他的一片心意丢到地上,乱踩呢?我太自私,太没用了!我心想。
我的突然举动先是让他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了。我们亲吻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分开了。我和他头碰头的靠着,他微笑着对我。我看得出这微笑是发自他真心的,装不出来。
“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说‘对不起’或‘谢谢’,但我真的找不到其他词汇来表达我对你的歉意和感激了。”我再次流泪,右手自然的摸着他的左脸旁。
“不!你可以说‘我爱你’...我想听...”他坚定地说。
“我爱你...”说完,我就犹如寻回珍宝一样,把他抱个满怀。
“我也爱你...”他在我跟前跪了下来,和我同高地说。
“那,让我们从新开始,好吗?忘记刚才的不快,开开心心的过完今天,好吗?”我靠在他耳边,静静的说,带着虔诚的恳求。
“我们有过什麽不快吗?我早就忘了!”他耍宝地笑着说。这笑容十分的灿烂和开朗,它不但划破了我们之间的尴尬与不快,还渲染了我的心情。我也开心的笑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因膝盖受伤的缘故,只能靠在他的背上任由他背着我到处去。虽然我们走得不远,但我们还是相当的快乐。一路上走来,不少人带着各色各样的眼神去看我们,但我已无暇顾及了。我的眼中只有他,而他也只有我。我们彼此吸引着,不分你我,只是想着让对方快乐,也让自己得到幸福。我任由他宠爱着,他不嫌弃我,也不讥笑我,而且总是把我放到第一位来做考虑和照顾。我真的很感激上天,能让我遇上他...
快乐的时候,永远都是最快过的时间;不管我们多不愿意,该来的,永远不会迟;不该来的 ,也不会等;一切又再次回到了最先开始的地方,我的家楼下...
“最后还是回来了...”我在他背上跳下来,苦笑着说。
“别这样,我会再回来的...”他转身,双手捧着我的脸,两眼直视着我,深情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我等你!”我说着,便用右手覆盖着他的手,紧紧的握着。
“我也会等你,明年,我会再回来的...”他说着,就慢慢地向后一步一步的退开了。
我知道我的泪水,又要夺眶流下了。为了不让他发现我的不舍,我断然的决定,转身离开。我不想三次看着他消失于沙尘中了,那是伤感和无助的。就让我们各奔一方,不让离别迷失了我们,也不让不舍迷惑了我们...
长大的过程中,有很多很多的离别和重遇;遇见了,是注定;分开了,也是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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