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rch 05, 2007

你不再屬於我...

“舒慧,你又去跟蹤淩月羽了嗎?”“嗯...”提出問題的是舒慧唯一的好友,陸優。她是一個人如其名的女孩,不但樣貌,成績,就連對人的態度都是極優的人。但相對下,舒慧則顯得略敗了一籌。陳舒慧,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不愛説話,就愛看書。但自從遇到淩月羽之後,一切都變了。淩月羽,是一個高才生。他從明陽高中轉校到這也有半個月了。他不但成績好,運動細胞也是超讚的。但這一切都引不起舒慧的注意。唯一一樣使得舒慧喜歡上他是因爲,他有一顆善良的心。
一天晚上,舒慧因爲要留在學校裏做墻畫,所以做得很晚。等她正要離去時,一個男孩笑盈盈地向舒慧走來,還有意調戲。就在此時,淩月羽出手把舒慧從男孩手中救出。(真是好一招英雄救美啊!)也就因爲這樣,舒慧正視了淩月羽。但舒慧是一個性格内向的女孩,所以她只是把這份愛靜靜的藏在心裏。(除了優以外。)也就從那天開始,每天放學后舒慧就靜靜的跟著羽回家。不久,舒慧就發現羽每天放學后,都必須到很多地方打工,一直到很晚才可以回家。看到羽每天疲憊地樣子和滿頭的汗水,舒慧也不竟心疼了起來,但自己就只能站在一邊看...
突然有一天,舒慧發現羽沒有來上學,就擔心了起來。放學后,她二話不説就跑到羽家樓下,偷偷站在角角那裏盯著羽家的陽臺看。卻發現,羽根本不在家。就在她轉頭之際,眼光碰上站在她身後的羽。兩人誰也沒說一句話,這是靜靜的盯著對方看。突然,羽輕輕的咳了幾聲。而且舒慧也發覺羽的臉色不太對勁。她向羽走進,踮起腳,把額頭貼上羽的額頭。“你發燒了,快點回去吧。不然等一下,受冷了就更嚴重了。”說完,舒慧紅著臉準備離去時。羽把舒慧喊停后並提出了邀請。舒慧聼后,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來到羽家后,舒慧大吃了一驚。她怎樣想也想不到,羽的家是如此的整齊。“你喝什麼?”“吖!不用了,你還在生病呢,就不用再招呼我了。你坐下,我幫你拿點冰敷吧。我媽說這樣會舒服點的。”舒慧一邊把羽拉出來坐下,一邊詢問他冰袋和葯在哪。羽柔和地告訴她要找地東西。“啊!你餓了嗎?我去...”舒慧拿著一杯水準備給羽,還想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沒想到,羽已經累得躺在床上睡着了。舒慧靜靜地把水放在床前的櫃子上,然後退到廚房裏找了一些熬粥的材料,為羽熬了一碗粥。粥好后,舒慧看了一眼羽,寫下紙條,便悄悄地離去了。
翌天,舒慧還是見不到羽來上課。所以放學后,再次來到羽的家裏。但來到羽家后,舒慧發現羽家的門並沒有関,心急之下舒慧沖了進去。卻看到羽還是躺在床上,臉紅紅的,不停地喊著“水,水,水...”舒慧立刻走到廚房裏,拿了一杯水來到羽面前。然後慌慌張張的扶起羽,餵他喝水。接著,她沖出房間找到昨天羽吃的葯。又回到房間裏,餵羽吃下葯。見羽再次熟睡后,舒慧再次走進廚房,又熬了一碗粥,放在床頭的櫃子上。然後,她赫然發現羽家的大廳亂七八糟的。她唯有靜靜地一邊幫羽收拾東西,一邊等羽醒來。不久,大廳也差不多恢復到昨天的樣子后。舒慧微笑著轉身,卻發現羽就一直站在房門前看著她收拾東西。舒慧慢慢地收回微笑,低著頭,紅著臉說:“你床頭的櫃子裏有一碗粥和一些葯,吃完后,在睡一覺,明天應該就會沒事了。”說完,她就拿起書包準備離去。“...謝謝你,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會怎樣。總之謝謝你!...”羽說完,身子就開始搖晃。舒慧見狀立刻走上前扶著羽回到床邊坐著,然後一聲如雷般地聲音從羽的肚子裏傳出來。舒慧看見這樣就更不放心了。所以她一邊放下自己地書包,一邊拿起碗粥開始餵羽吃著。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吃著,餵著。突然一聲如雷轟頂的關門聲,把兩人嚇了一跳。“快躲起來,快躲進我旁邊的被窩裏。”見到羽如此緊張地神情,舒慧拿起書包跳上羽隔壁的被窩裏躲起來。在被窩裏,舒慧感覺到羽的體溫。不但如此,她也聞到羽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味道,就好像小孩子一樣。但一連串的對話,卻打斷了舒慧的思維。“你這臭小子,還在裝病,今天又沒去打工。你想餓死我啊!”“我...我....”“你你你你什麼你?你明天再不給我去打工,你就死定了。”然後是一聲“哐啷”的打爛碗子聲,接著是關門聲。過了一陣子。“沒事了,你出來吧。”舒慧慢慢的從被窩裏爬出來。“對不起,把你嚇壞了吧。剛才那個是我爸...”羽一邊苦笑著,一邊抓著頭說。舒慧突然撲在羽身上,哭了。“其實沒什麼啦。把你嚇坏了吧?對不起哦!”羽安慰著舒慧說。舒慧靜靜地安撫了下來。“對...對不起,把你衣服都弄湿了。還有,我哭不是因爲被嚇倒,而是因爲你...”舒慧用手擦著眼淚說。“...”羽沒問也沒反駁什麼,只是靜靜地低著頭。舒慧覺得自己太多事了,慢慢地她從床邊走下來。“你留下來,好嗎?”就在舒慧準備離去時,羽伸手抓住了舒慧的手臂,低著頭說。舒慧聽到羽的請求后,也就乖乖地坐在床邊陪他。
“...我其實是一個孤兒。小的時候因爲親生父母遇到車禍死掉了。一直到我十嵗那年,剛才那人在孤兒院裏把我領養了回來。我記得當時我很高興,我以爲我終于可以得到家庭溫暖了。但...(冷笑)一切只不過是我癡人説夢而已...我被領養回來的那一天開始,他就不斷地逼我去打工。我反抗,他就打我。在我十四嵗那年,我第一次離家出走。那時的我就好像一只被関在鳥籠很久地小鳥一樣,突然得到了自由。但不久,他居然還有臉來學校找我,並向學校上訴。他說學校的老師教唆我離家出走,最後逼得學校不得不把我開除了。回到家后,他冷笑著說:“你跟老子玩這招,你還嫩著呢,哼!”然後每次回來除了向我要錢以外,就走只留下我在家裏。這就是我十七年以來的命運。看來,我畢竟還是一個被上帝抛棄的人啊!”講到這裡,舒慧又哭出來了。但這次,她沒有撲向羽,只是默默地牽著羽的手,定睛的看著他。“對不起,把你嚇到了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跟你講這些東西。嘻嘻...”“不是這樣的,你會告訴我這些,都是因爲你太孤單了,你覺得沒有人會明白你,了解你...”舒慧辯護著。“可能吧。我一直以來是多麼的孤單啊!但在幾個星期前,突然被我發現每天放學后,你就這樣靜靜地陪著我走。陪著我去打工,陪著我回家,昨天生病時也是有你陪著我。我突然覺得,上天好像有點眷戀起我來了...”“你...你一直知道我跟著你?”羽只是點了點頭,沒再説一句話...
一年后的今天...
“舒慧,你還好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呢。要不,我陪你去休息室吧?”好友優一邊扶著舒慧,一邊勸説著。“沒...沒什麼,我...我還撐得住。”舒慧忍著疼痛說,也不忘給好友一抹微笑。突然,一雙強而有力地手輕易地把舒慧抱了起來,並走向休息室。舒慧沒有反抗,因爲她知道除了他不會有誰會這樣把自己抱起來。而他的氣味也是如此獨一無二。“你還好吧?”羽溫柔地問著躲在自己懷抱裏的舒慧。而舒慧只是紅著臉點了點頭。然後,又是一陣寧靜。“舒慧,我...我要走了。”舒慧突然振著了。“昨天,有一個律師來找我。他跟我說,我其實是某大總裁的兒子。而那個一天到晚打我的‘爸爸’,其實是我媽的弟弟,也就是我叔叔。他這樣做就是要把我鍛煉成一個獨立的人,好讓我在18嵗這年繼承親生父親旗下的生意。也就在昨天,我剛滿18嵗...”冷靜下來的舒慧,突然從羽的環抱裏跳了下來。“真是太好了!羽終于找到自己的家人了。你一定會很幸福的。哈嗚...哈嗚...哈...”說著說著,兩行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羽走向前準備抱住舒慧,卻遭到舒慧的拒絕。“不要抱我,不然我會捨不得你。我會做各種各樣的傻事來威脅你為我而留下。我不想你連離開都感到困難,痛苦。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也快回去上課吧,我自己去休息室就行了。”說完,舒慧轉身走了,但走前她還是不忘給他一抹微笑,然後向休息室走去。“再見了,羽。你要保重哦!你一定會很幸福的。嗚嗚...”走了幾步,舒慧小聲的說了這句話。幾天過後,舒慧再也沒見過羽來上課了。聼好友優說,羽好像退學了。幾天后,優緊張地拿著今天日報來到舒慧面前。“舒慧,舒慧,快看啊!”“不就是報紙嘛?有什麼好看的。”舒慧呆呆地說著。“不,不,你看了再説吧。”優不斷地把報紙塞給舒慧。舒慧爲了不辜負好友地好意,只是瞄了一眼。“啊!這...這...這不是...”舒慧驚訝地說。“對,他就是你一直牽腸挂肚的人,淩月羽。”優好心幫舒慧說完她還沒有完成的句子。但很快,舒慧再次悲哀了起來。“幹嗎啦,舒慧?見到羽不是應該很高興才對嗎?現在反而不高興了。”“我也不知道...”兩人再次恢復沉默。
“不要啦,小優。這樣會帶給他困擾,和麻煩的。就讓他慢慢的忘記我吧...”舒慧被優半拖半走的拉到羽的總公司樓下。“舒慧,你這樣下去實在是不行啊。你們這樣拖拖拉拉,優柔寡斷只會傷了你自己而已。既然這麼痛苦的活著,倒不如講清楚,這樣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嘛。”聽到優這般的用心良苦,舒慧也心軟了。最後,也就答應了。“我在這裡等你哦!”舒慧戰戰赫赫地向前走,優在後面不斷的為她打氣,加油。舒慧來到了服務臺前,通過服務小姐找到了正在開會的羽。然後再由警衛帶到羽的辦公室裏等候。前後用了大概30分鐘左右。“你就坐在裏面等吧。”警衛冷冷的道,然後大步跨出房間並隨手關上門。舒慧看愣了眼,連回答也忘了。站久了,舒慧就坐在沙發上等。兩個鐘頭后,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極爲親密的走了進來。那男的正是淩月羽本人。兩人有講有笑的,完全察覺不到舒慧的存在。“咦,這是誰啊?”突然,女生發現了舒慧並回頭問道。羽隨著女生的眼光看過去,大吃了一驚。“舒慧,你怎麼會在這?”羽開心的向舒慧走進,卻冷不防的挨了舒慧一個耳光。“你...你這是干什麼?”女生喊道。“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淩月羽了,我的羽,不會這樣對我的。”說完,舒慧哭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晚上,舒慧沒有回家,反而在優的公寓裏悲傷。翌天,舒慧重拾自信,繼續自己的學業。
一个月后,舒慧和優都紛紛從高中畢業了。“媽,我想回鄉下探望奶奶,並住上一段時間。可以嗎?”舒慧撲在媽媽的懷抱裏說。舒慧的媽媽先是一愣,然後微笑著說:“可以啊!但記得要小心,不要為奶奶添麻煩哦。知道嗎?”“嗯!”舒慧也微笑著回應媽媽。一個星期后,舒慧背著背包開始了她愉快之旅。“舒慧!”一個老人家在車站裏喊道。舒慧轉身兩步湊三步地走向老人,並深情地擁抱著老人。“奶奶,奶奶...”舒慧再也忍不住,開懷地哭了。然後,奶奶帶著舒慧回家。日子久了,舒慧也習慣了和奶奶這樣相依爲命。突然有一天,舒慧在門口發現了一封無名信,只寫著“舒慧收”三個字而已。舒慧好奇的打開讀著:
“舒慧:
對不起!這段時間裏,你一定收了不少苦吧?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與你遠離。但你知道嗎?我也很辛苦,我每天都想著你。我好想不顧一切的擁抱你,親吻你。但我不能,公司是爸爸和媽媽的心血,我不想糟蹋了他們的心。每天對著一些不認識的人,不知是敵是友,不知他們想著什麼,會做些什麼。跟他們在一起就只能鬥智,鬥心眼。我真的很累了,我不想再走下去了。沒有了你,我真的崩潰了。每天過著一些不是人過日子,行屍走肉。此刻,我真的好想回到以前和你一起地日子裏。但事實上,我不能。因爲我是如此軟弱,無能啊。你是如此的單純,聖潔啊!我不想被我身邊的骯髒東西,人或物玷污了你。所以那天我決定了利用我表妹,來婉轉的讓你從我身邊慢慢地離開。但...我做不到...當你一巴打下來的那刻,我清楚地感受到你當時的心情。一把聲音在我腦海裏不斷重復的徘徊。你受傷了,而且是我給的。我曾經讀過一本書,它寫了一句話當時的我不懂什麼意思,但現在我懂了。(當你越不想傷害一個人,不但狠狠的傷了她,也把自己傷得更重。)我錯了。我不斷的想如何保護你,但卻從來沒想過這樣會不會傷了你。我不曾問過你願不願意離開,卻自打主張的把你推開。那天看著你哭得死去活來,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嗎?那種痛,痛得我無法呼吸,痛得我寸步難行。我好怕就這樣失去你,我好怕我們就這樣完了。我好怕,好怕...我承認我改變了很多,但我的心永遠也不會改變。我還是愛著你。我有千言,有万語想要對你說。但你會原諒我嗎?如果原諒我,請你轉過頭來吧!
你的羽”
看完信后,舒慧哭著轉過身去。她看見羽笑著看著自己。舒慧再也等不及了,她跑上前擁抱著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還不斷加重你的負擔。對不起!”舒慧在羽的懷抱裏哭著說。羽摸著舒慧的頭說“不,你不是我的負擔,你是我的寶物...”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